“吸魂大法!”夜澈天一字一顿道,神色间露出些许傲然之色。
“你说玖儿学会了吸魂大法?”
我震惊了,吸魂大法可不是谁都学得会的,一旦学会了吸魂大法,可以把任何有魂之物的魂魄吸出体外,也可以吸进自己体内或吞噬了,为自己所用。
不仅如此,还能用吸出来的魂魄帮另一个人修魂补魂。
总之,吸魂大法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术法,人鬼妖都可以学,但学会的寥寥无几,没想到玖儿误打误撞学会了。
“没错,可以让玖儿帮你把妖魂吸出来。”夜澈天说道。
听到玖儿学会了吸魂大法,琥珀不淡定了,“殷澜玉,鬼兽刚学会吸魂大法,控制不当的话,她会遭到反噬的。”
“反噬?琥珀,你害怕就直说。”我冷笑,压根就不相信琥珀的鬼话。
这次和琥珀交流,我没有用意识,夜澈天能听到,他冷声说,“放心!有我从中相助,不会有事。”
夜澈天都这么说了,我终于放心了,“那就好。”
“殷澜玉,你不能这么做!”琥珀慌了,可她不知道该怎么阻止我。
“可笑!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我自然不会把琥珀的话当回事,转而问夜澈天,“什么时候开始?”
“事不宜迟,现在吧。”夜澈天道。
“殷澜玉,难道你就不怕逼急了,我会和你玉石俱焚?”琥珀威胁道。
不怪她恐慌,在吸魂的过程中,我有夜澈天护着,倒不怕什么,而她占据他人躯体,被吸魂大法强行吸出来,像她自己所说,如果玖儿控制不当的话,很可能会对她的妖魂造成极大的损伤。
不管琥珀怎么软硬兼施,我都没有搭理,焦急之下,她试图唤醒琥亿。
“玖儿,你还吞得下妖魂吗?”我问道。
虽然玖儿可以吞噬任何魂魄,但她刚吞吃鬼虫母虫不久,再吞妖魂的话,对她反而不好。
“肚子有点饱,可能吞不了两个妖魂。”玖儿摸了摸肚子,说道。
妖魂可不比鬼虫母虫,吞进肚子里,短时间内,很难消化掉。
“先封印起来。”夜澈天道。
刚好岛上有很多妖树,这些妖树具有妖性,可以充当囚困妖魂的容器。
夜澈天折了一小截妖树枝,准备在琥珀和琥亿离开我身体的时候,把他们困住。
“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灭了?”我很不解,以眼下的情况,要灭了琥珀他们是易如反掌的事。
“他们还有利用的价值。”
夜澈天没有多说的意思,我也就没有多问。
这时,琥亿被琥珀叫醒了,知道自己的处境后,他和琥珀反倒化敌为友了。
他们知道不管怎样,我们都不会放弃把他们驱出我体内,干脆合力阻止。
“殷澜玉,休想驱逐我们!”琥亿咬牙切齿。
琥珀阴恻恻说,“琥亿,不如我们把殷澜玉的魂魄灭了,身体我们共用。”
“这个主意不错。”琥亿赞同道。
光听他们这么一说,我立即想象出自己嘴里一会男声、一会女声变换着的画面,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可怕了。
在玖儿施法前,他们就对付我,在我体内使出浑身解数攻击我。
尽管我施法抵抗了,但仍然被他们折腾得不轻,夜澈天大怒,“找死!”
夜澈天把鬼力源源不断地输入我体内,先是和我一起抵挡琥珀他们的攻击,稳住局势后,才逐渐反击。
最后,我的力量和夜澈天的鬼力融合在一起,成功困制住了琥珀和琥亿的妖力,让他们无法再反抗。
等时机差不多了,夜澈天说,“玖儿,开始!”
“是,父亲!”
玖儿的声音刚落下,就现出原形,身体徒然变大至一倍,并且开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她周身迸发出浓烈的黑气,随着她张开嘴,黑气全被她吸进嘴里,似乎在她嘴里进行了转换。
玖儿闭上了嘴,没多久,她再度张嘴,对着我喷出一股无形却很强悍的吸力。
“啊——”
这股吸力灼热得惊人,朝我迎面而来,仿佛要把我的皮肉烤熟了一般难受。
越来越烫、越来越烫……我快受不了了,整个人如同置身火海,令人无法忍受的热流好像侵入了我体内,目标明确地扑向了琥珀和琥亿。
“不要啊——”
俩妖的惨叫声刚响起,轰地一下,他们瞬间被热流吞没,又被席卷而来的吸力包裹住。
玖儿毕竟刚学会吸魂大法,施法的过程中,有些收控不住,好在有夜澈天在旁边护法。
过了一会,玖儿大喝一声‘吸’,狠狠一拽,琥珀和琥亿就被拽出我身体。
琥珀他们刚离开我身体,还来不及逃脱,就被夜澈天收进事先准备好的妖树枝里。
夜澈天在妖树枝上施了法,让琥珀他们无法脱身,这过程很短,不过眨眼的功夫。
我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夜澈天一把将我捞入怀里,他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只默默地为我查看身体。
玖儿变回原来的样子,关切地问,“母亲,你怎样了?”
“我没事。”我摇头,心说吸魂大法果然厉害。
之前风扬想尽办法,都不能把琥亿从我身上驱出来,玖儿用吸魂大法,一下子就吸出来了。
夜澈天没说什么,只让我好好休息,就走出木屋,玖儿也跟着出去。
没多久,他不知从哪里端来一盆温水回来了,盆里还有一块布。
仔细一看,布的颜色和他身上的衣服一样,但他的衣服完好无损。
我很疑惑,话到了嘴边,才改口问,“玖儿呢?”
“她休息了。”夜澈天淡声道。
“我休息一会,就沟通契缘。”
“不急,把衣服脱了。”
夜澈天拧干了布料,神色平静地看着我。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竟被他的话吓住了,“脱衣服干嘛?”
“擦身!”
夜澈天说这话的时候,原本惨白的俊脸微微泛红,神色很不自在。
“你、你要帮我擦?”我有些难以置信,话都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