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等不到我脱掉衣服,夜澈天的手探了过来要帮我脱,吓得我急忙躲开。
夜澈天对我的反应很不满,“再亲密的事,我们都做过!”
我怔住了,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与夜澈天有亲密之举是什么时候?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一样,可以肯定的是那时我容貌完好。
这时我才意识到,横在我和夜澈天之间的不止有尚骁隽的死,还有我的脸,并不像之前说的一样如果尚骁隽没死,我就放下芥蒂。
夜澈天神色复杂地看了我很久,似乎看穿了我心结。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道:“阿莹,我也不逼你,总有一天,我们会和好如初的。”
“和好如初?我们什么时候好过?”我不禁苦笑。
夜澈天没说什么,放下手里的布,转身走出木屋。
他的鬼影看起来无比的落寞,似乎有些无助。
无助?这个词居然会出现在夜澈天身上,想想我就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在岛上待了几天,直到我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才离开。
在离开小岛之前,我施法沟通契缘,终于得知了十二仙家的下落,居然在茅山。
“难道夜离墨也在茅山?”
我惊讶不已,夜离墨的修为再高,终究是鬼,长时间待在玄门正派的道场,对他很不利,不仅鬼气会逐渐消磨,修为也会被削弱。
“危险的地方反而令人意想不到。”夜澈天道。
“你说得对,不过我倒觉得他很有可能和茅山的谁合作,而且对方地位不低。”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偌大的茅山藏着一个修为高深的鬼物会没人察觉?肯定有人在庇护他。
“去看看吧。”夜澈天面无波澜,好像夜离墨躲在哪里,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夜离墨污蔑你是百年前为祸人间的鬼王,要是他真的躲在茅山的话,我觉得这桩恩怨可以解决掉。”
我突然想起这桩旧事,因为很想除掉夜离墨这个祸害,自然希望夜澈天趁机除掉夜离墨。
夜澈天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会,“是该解决了。”
他明显看透我的心思,只是没点破而已,我有些不自在,“我们先去找玄清吧?”
玄清是茅山弟子,对茅山的一切很熟悉,可以找他了解情况,相信他也不容许茅山窝藏鬼物和妖物。
夜澈天没反对,我们到了阳间后,就前往承天府。
结果,还没到承天府,途中我们就听到了一个传遍整个玄门的消息,玄清被困在茅山了。
这是前几天发生的事了,因为尚雯慧有孕,所以尚鸿远想让玄清和她完婚。
玄清是茅山掌门毛沛的弟子,他要娶妻,自然要征得毛沛的同意,没想到毛沛居然要尚鸿远把府主之位传给玄清。
尚骁隽不在了,按理说尚鸿远十有八九会把府主之位传给尚雯慧的丈夫。
玄清娶了尚雯慧就有机会接管承天府的一切,加上尚鸿远本身很看重他,不出意外,他就是下一任府主,但毛沛太心急了。
毛沛的野心不加以掩饰,无耻的做派更令尚鸿远不满。
他说什么都不肯答应毛沛的要求,这件事就僵持不下了。
毛沛之所以有持无恐,说到底是因为尚雯慧已经怀了玄清的孩子。
他把玄清骗回茅山,囚困了起来,不让玄清回承天府,就算尚鸿远亲自去了茅山,都见不到人。
这件事在玄门中传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想不通为人一向正义的毛沛,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卑鄙?
毛沛已经是茅山的掌门了,为什么还要自己的弟子当上承天府的府主,难道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一时间,毛沛的名声一落千丈,连本门其他道长、弟子都对他有异议。
可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毛沛就是一意孤行,偏偏他是茅山的掌门,没人能拿他怎样。
“多事之秋!”夜澈天不耐道,看得出他不想插手玄清的事。
我也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可玄清是我的朋友,又是尚雯慧喜欢的人,不去茅山的话还好说,既然我要去茅山,遇到了这事就不能不管。
心里有了注意,我就没有接夜澈天的话,他也不再多说。
知道承天府的事了,我们没有承天府,直接去茅山。
现在很多门派把山门建造得很现代化,对外开放,接待游客,算是赚取外快吧,毕竟一个门派需要运作,而且弟子众多,花销不小,有的门派甚至入不敷出了。
茅山派也开始接纳游客了,山脚下建有停车场,甚至有供游客乘坐的揽车直通山顶。?
我和夜澈天敛去自身的气息,并施了隐身术,混在游客当中,一起乘坐揽车上山。
茅山的建筑都是仿造古代的风格,好比前面外观古朴的道观,一入门就有浓重的香火味,与普通人察觉不到的撼人道气。
趁着无人发现,我和夜澈天从游客中脱离,直往道观后面而去。
刚到后面,就看到两个小道士,其中一人手里还提着食盒,不知要去给谁送饭。
我和夜澈天靠近这两个小道士,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去给玄清送饭的。
我们悄悄跟在他们后面,来到一处院子,这里住的都是门内位份高的人,毛沛就住在这里。
两个小道士在一个房间前停住脚步,其中一个小道士说,“还是你自己进去吧,玄清师兄如今的脾气可不好。”
提着食盒的小道士不以为意,“废话!这事搁谁身上,心里都不会痛快。”
不等小道士把房门推开,夜澈天就抬手一拂,两道无形的气流分别窜入两个小道士的鼻间。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晕死过去了,夜澈天很快就破开门上的禁制。
我们直接入内,这里竟是一间书房,奇怪的是四面全是石头堆砌而成的,和外面的一切格格不入,要不是摆放了几排书架,都看不出是书房了。
没看到玄清,我忍不住问夜澈天,“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密室?”
夜澈天的目光四下巡视了一遍,蹙眉说,“这里残留了夜离墨的鬼气。”
“有鬼气吗?”我纳闷了,根本没察觉到有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