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赵牧中说起六年前的往事。
因为时间久远，且他坏事做的太多，而这件事不过是诸多微不足道坏事中微不足道的一件，所以印象并不深刻。
再加上他受了惊吓，说的有点颠三倒四。
多亏本郡主耐心细致，循循善诱，才“艰难”的将事情大概捋出个头绪。
我问：“那女子何人？”
他颓然的叹了口气，“时间太久，约五六年前吧……是有个女子在红茗阁……失足落水。”
失足？
到这个时候，还跟我玩这套，这是被吓少了。
我蹙眉，露出狐疑的表情，“真是失足？”
“是……”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殿下，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你再有所隐瞒，恐怕下官也救不了您了。”
“哎。”他叹了口气，懊恼的低下头，“是、是她被害死以后，才投入了池底。可这都是她咎由自取，不能怪本殿下……”
我做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继续问：“她叫什么，如何得罪了殿下？”
“名字啊……”他蹙眉做出思考的样子，“好像叫什么芍药、罂粟之类的……那么多女人，我怎么可能记得过来。”
哼！
我心中一阵不快。这个该死的渣男，要玩弄死多少女人，才能连对方的名字都记不得……真该让凶手把你宰了才痛苦。
我压抑着不忿，平静的问：“她如何得罪了殿下？”
“她啊……”赵牧中又做出努力回忆的模样，“那娘们拗的很，本王玩她的时候，又哭又闹，对本王拳打脚踢的，真是该死！”
我几乎能够想象，被赵牧中丢到床上玩弄的朱曼华，为保清白拼命挣扎的模样。
赵牧中还在骂，“一个破鞋，装什么纯！真是扫兴！”
我轻轻嗓子，“所以你就杀了她？”
“杀了她？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赵牧中抬眸，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不过那小贱人，还真是晦气，扫把星一样。”
我疑惑的望着他。
他的手搭在桌子上，“说起来这事也挺邪门。本王爱赌，可自从玩了那个贱人，赌桌上就再也没赢过。而且本王督建的灵云桥，也莫名其妙的塌了……父王勃然大怒，狠狠的斥责本王，偏偏红茗几单生意也黄了……”
哎。
看来朱曼华的扫把星体质，连皇子也压不住啊。
可想而知，当年事事不顺心的赵牧中，必然将所有的气都洒在了可怜巴巴的朱曼华身上。
这时，他唇角勾起阴冷的笑容，“这种贱货，活该被他们，玩弄！”
他们？
难道说……
“那日我心情不爽，狠狠的教训了那贱人一番。恰好紫姬来，便找来了十几个侍卫，把她抡了。”
果然。
胃里，一阵痉挛。
我压制着内心的愤怒，继续问：“然后她就死了？”
“没。”
赵牧中表情带着一丝狠意，“哪那么容易就玩死。”
“那她究竟怎么死的？”
赵牧中盯着我的眼睛，淡淡道，“你、好像很关心她？”
“哦，不不不。”我急忙摆手，“我是关心殿下，这女子戾气如此重，按照下官经验，这跟她的死因应该有很大关系。”
“是吗？”他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怪不得那么多棋子，原来是因为那个！一定是因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