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宛音看着她这模样,也忍住心中的悲痛,拿起她的手腕静静的把脉。
不过还好,只是身子虚弱,因常年未见光线,所以营养有些跟不上,至于眼前这些不认人的状况,估计就是常年关在这里造成的。
“姐姐,怎么样了?姐姐。”顶上洞口传来夏纯焦急的询问。
夏宛音看了看自家娘,转而冲着洞口喊道:“纯儿,放心!”说着她便重新看向自己的娘,眼中带满了温柔,“娘,莫怕我是宛音,我带你出去!”
说完便将任锦绣的一只胳膊挎在自己的脖项上,支起她的身子,在扶着她的腰的时候便感觉自己娘这赢弱的腰身,这些年来怕是吃了不少苦,竟然瘦成这个样子,眼中便是满满的心疼。
对于王冬梅的恨意便多了一份,不过现在她也顾不得别的,先把娘带出去好好看一下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在姐妹二人的配合之下,终于将娘从那地窖中抬了出来。
夏纯看着自家娘这个样子,脸上瞬间挂满了泪水,扑上前去,抓着自家娘的手:“娘,娘你怎么了?我是纯儿呀,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姐姐娘她怎么了?”
夏宛音赶忙过去抱住一旁的已经激动不已的夏纯安慰道:“娘她无视,只是在里面呆的时间太长了,营养不良,而且常年处于阴暗之中,所以才会这个样子的,你放心有姐姐在,一定不会让娘出事的,我们现在先将娘带回去,这里的环境太差了!”
听了自家姐姐的话,夏纯也找回了些许的理智,赶忙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对,姐姐说得对,我们快带娘离开这个地方!”
一行三人刚刚走出这城隍庙,便看到急忙赶来的赵清羽,赵清羽看着她们中间托着的人,脸上露出一丝担心:“宛音怎么样,伯母她没事吧?”
“先别说了,先将娘带回去!”
赵清羽听到她说的话,也觉得确实在理,赶忙背过身去:“你们这样只会让伯母更加难受,来将伯母放到我的背上我背她回去。”
夏宛音和夏纯对视一眼,看着面前的赵清羽一脸犹豫,赵清羽回头却看见她们这个模样,皱起眉头:“行了,都别犹豫了!”
“多谢。”夏宛音看着面前的赵清羽,眼中露出满满的感激之情,赵清羽听到之后直微微颔首,便背起夏母向夏宛音的家走去。
想着幸亏自己刚刚还是转而走向这边,不然的话真等着他叫上帮手过来,只怕这两人就已经回去了。
“哎呦,这是怎么了,这是谁啊?”门被突然撞开了,吓到那厨房里的二哥。
二哥看到自家小仙女回来了,正准备满身欢喜的上去迎接,却见赵清羽背上背着一蓬头垢面之感,便皱起了眉头,警惕的看向她。
“小仙女,这是怎么了?”
夏宛音此刻也顾不上给他解释,便绕开了他继续向里走,将门打开让赵清羽向前走:“别问了,快去准备些热水!对了,再做些粥,一定要记得是清汤粥!”
二哥心中尽是问好,但是也知此刻的夏宛音这幅表情定然出了大事,赶忙乖乖的去准备些汤药。
三人将人锦绣放到床铺之上,盖好了被子,一旁的夏纯便端来了一盆热水,亲自为母打理,看着自家娘这头发和身上的污垢,满脸的心疼,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一旁的夏宛音拿起自家娘的手,看着那过长的指甲像是经常在那石壁上划,早已坑坑洼洼的,眼神带上了满满的心疼,不忍直视,看向别处继续为自家娘把脉。
“姐姐,娘她……”夏纯边为自家娘整理边哭,“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夏家她们会这般无情?娘究竟做了什么样的错事,他们竟然将她关在那地牢中呆了那么长时间,还要诬陷娘嫌弃家境寒离家出走!”
夏宛音听着夏纯这话,眼中也带满了恨意,王冬梅竟然这般狠心,自己本想还给她留条后路,看来这个仇非报不可了:“王冬梅,我与你势不两立。”
夏婉音眼中露出的阴鸷让一旁的赵清羽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虽然觉得这王冬梅甚是可恨,但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就算是真的犯了错,也不用做事太绝,可是他这话也不知怎么开口,他只是觉得世间之事向来都是以怨报怨,以德报德的。
“小仙女,粥来了。”二哥端着一碗清淡的白米粥走进房间,看着那卧榻上所躺之人,如今已经被夏纯清理干净了,脸上的污垢露出了五官。
虽说脸色极其苍白,看样子眉眼之间却和夏纯夏婉瑛有相似之处,心中的疑问更是多了几分:“小仙女,这究竟发生了何事?”
一旁的赵清羽听见这提问,冲二哥摇了摇头便走了出去,二哥将粥放下看了眼小仙女和夏纯,转而也跟了出去。
看着庭院中的赵清羽问道:“今日不是去夏家讨个公道吗?怎么突然带回来一人,这人是谁,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赵清羽看着二哥眼中便是满满的愤恨,但是听到他这些问话,又压制住了自己的心绪,转让看向别处:“事情一开始进展的很顺利,只是那王冬梅突然却说宛音的娘还活着,被她藏了起来,所以……”
二哥听后十分震惊,他对于夏家之事也算了解一二。
毕竟是这启明镇里一件趣事,这夏宛音的娘因受不了夏家没落,丈夫离世,竟然选择将自己的孩子丢下,远走他乡。
可是却不想竟然是被这王冬梅给关了,起来一关就是十年之久,这还真是骇人听闻。
怪不得自家小仙女和夏纯每一个人都这般伤心,再看看那夏母的面容,便知道这些年来必定遭罪不少。
“哼,这夏家还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这王冬梅当初大哥怎么就将她放了,就应该把她碎尸万段了,拿去喂狗的好,省得她这般祸害别人!”
二哥听了赵清羽的话满脸的气愤,说到这里却也觉得不对,“不行,如果那么做了,那夏母岂不是就要关在那地窖之中不知死活,等发现的时候怕就只有尸体了,呸呸呸!”
赵清羽看着他这自言自语的模样,却也不忍直视,微微摇了摇头,看向不远处桌上坐着的男子,从头到尾都未有动作。
他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个人好像什么事情都引不起他的注意,多大的事情在他这儿都毫无情绪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