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
此时回忆往昔,只是刚准备开口,便看到一旁站着的鲁源,眼神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还不快滚,莫要让我再看到你出现在这房子面前,就算这音丫头再不济,她也不会嫁给你这样的人,滚!”
鲁源看到这夏胜是真的动怒了,时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是,夏胜的最后一句话,着实有些伤人。
他面色不佳的看了面前的二人一眼,便准备离开,夏宛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叫住了他:“鲁源,你稍微等等!”
鲁源听到夏宛音呼唤自己,脸上便露出一抹惊喜,还以为她突然反悔了,不愿意再听自己继续说下去了,一个回身满脸希翼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宛音,你难道是想通了吗?”
夏宛音听到他的话,突然勾起一抹笑,摇了摇头,将自己腰间的荷包取了下来,向前走了一步,刚准备抓住这鲁源的手,但动作便停了下来。
鲁源看着这动作好奇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夏宛音看着他的动作,微微勾了勾唇角,将那荷包中的二两银子取了出来,掂了掂重量放在了这鲁源的手中。
鲁源满脸意外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夏宛音抬头看着他,带着刻意的疏远和假笑:“如若这最单纯的东西不再单纯了,那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我这个人向来爽快,既然我们不能够继续合作,那便快速结束,快刀斩乱麻,你也没必要继续再这般委屈下去了,我是不可能会答应你的。”
“既然你今日将这话挑明了,我也明确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想法。”
“另外,这二两银子算是我提前解约的违约金,这三千支牙刷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好好存放着,等明日我便着人去取来。”
边说边将这二两银子放在了他的手中,说完话之后便微微颔首,不再理会他,重新看向一旁的夏胜。
这鲁源看着她这动作,心下便有些慌乱了,如今早知道自己就不会这么快的摊牌了,连继续做合作伙伴的可能都没有了吗。
“宛音,我自知是配不上你的,我知道你的想法了,可是你也不用这般决绝吧,难道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吗?这合作伙伴哪能说中止就中止的,我和你一起坐着牙刷生意,并不是贪图你的钱财,你不需要给我这么多。”
夏宛音听到他的话,重新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他,早已没了刚刚那一直有的态度,冷着脸色看着面前的男子:“你就趁着我可以好好继续与你说话的时候,将这钱拿走生意,我们就到此结束。”
“莫要到最后,我们连到最后的陌生人都没有办法去做了,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拖拖拖拉拉,既然已经做的决定,便不会后悔,你也莫要再过多纠缠了,说再多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鲁源看着面前的女子,如此绝情,便已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他拿着手中的银子,一副黯然失色的模样,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没有任何可以组织好的语言。
他深深叹了口气,仿佛放走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转身冲着自己来的方向,幽幽的向那边走去,根本不是来时那般精神,拖拖拉拉的,好像是醉酒的壮汉一样。
夏宛音看着他这样子摇摇头,虽然自己并不是心硬之人,可是对于这感情上的事情,她向来都是有洁癖的。
既然没有任何的可能,便不会将他留在身边,纵然可能会给他带来些许的伤害,她也不会表现的犹犹豫豫。
夏胜看着夏宛音这样的表现,眼中划过异样情绪。
这个样子和她的母亲还真是像得很,这夏母也是这般心高气傲之人,在十年之前,刚刚到家的时候,他能够感觉到这女子身上的气质。
知道自家弟弟出了事情之后,自己几次三番的向任锦绣表示过,要帮助她们母女度过难关。
而且自己弟弟在走时也交代过,不论如何都要保住她们母女,可是这些年来自己无论是送首饰,送钱送吃的。
不管是送什么,她们都是不愿接受的,到最后都会有以,同样的方式,再还给自己,绝不欠自己一丝一毫的人情。
“夏老爷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是我和母亲还是能够活命的,不需要别人的接济,这些钱财你们别留着,好好傍身吧,不必再为我们操心了,想来母亲也是这样的想法。”说着她便躬了躬身,准备开门回去。
夏胜看着她这动作,上前跨了一步,伸出手冲着夏宛音说道:“音丫头,不管怎么样,我们就算是打断骨头,也是连着一层血脉的,没必要这般生疏吧,我不过是想要去看看你们的情况而已,难道都不允许吗?”
“夏老爷有些事情我不想明着说,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小花花肠子自己留好便是,莫让被人听了去,今日我就当你没有来过,以后也莫要再来了,免得惹得母亲伤心难过。”
“我想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说一不二,既然我今日放出话来,那便一定会实施,如若一旦被我发现,你再来我们家,那王冬梅就是你们整个夏家的下场。”夏宛音这话虽然说的有些过分了,可是也是她内心所想。
她知道这夏胜自从王冬梅事件之后,便对自己有了忌惮,那么自己也不妨说出这话话,让他止步,不要再继续再纠缠自己的母亲了,也加上她本就没什么回旋的话想对面前的人说。
夏胜听见夏宛音的话,脸上的表情便是一僵,这般被当众揭穿自己心里的小九九,那无疑是最难看的。
而且他可是在村里人人敬重的夫子,刚刚还义正言,辞冠冕堂皇的让这鲁源距离自家人远些,如今自己便堂而皇之的这些事情,自然而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音丫头,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我何时有这样的圈圈绕绕了,你不要误会我,我不过是来看看你们母子是否都还安好,既然你觉得无事,那我以后不来便是。”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模样像是在慌忙逃窜的晏鼠一样,甚是难看。
夏宛音看着他这样子,轻哼一声,摇摇头这哪里还有一丝老师的模样,还真是误人子弟呢。
夏宛音刚刚准备进屋便看到脸前的门突然打开了,来者正是这张木匠的媳妇儿。
她左右瞧了瞧夏宛音的周边,满脸好奇的看着夏宛音:”音丫头,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
“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好像这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和这鲁源极为相似,怎么出来就不见了?难道是我幻听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