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没躲。
勾着他，一次又一次。
好像只有这种疯狂的沉沦，才能让她暂时忘却所有一切。
等扶着腰离开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没回去休息，苏芩直接离开了商云铮的私宅。
天还没全亮，外头芸芸众生已经开始为生活奔波了。
车流不息，人来人往，神色匆匆。
苏芩打车去了聂清浅的酒吧。
这边刚下班没多久，地面一片狼藉，正有人在收拾。
聂清欢窝在一旁的卡座里，打哈欠打的泪流满面。
看到有人进来，慵懒地瞄过去一眼，下一秒瞬间清醒。
“亲爱的你总算是来了！”
这话喊得很夸张，惹得酒吧员工齐齐掉头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苏芩蹙眉，递了个眼色过去。
“上楼说。”
楼上有个包间属于聂清浅私有，平时也不对外开放。
进去之后，苏芩首先扔过来一句话。
“你露底了。”
聂清欢还在笑嘻嘻地帮她冲咖啡，当即愣了一下。
“怪不得九鼎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人在查我，我还以为是……没想到居然会是那个商云铮！”
感叹完毕，她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他查到了什么程度？
知道我是整容医师了？那是不是也怀疑到了你的脸？
会不会已经猜到你就是苏芩了？！”
苏芩顿了顿，心头微悸。
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闪而过。
不过眼下她没什么精神，整个人恹恹的。
“应该不至于。”
如果商云铮真那么怀疑了，应该一早就找她确认了……吧？
聂清欢这才发现她不太对劲。
“你脸色看上去怎么这么差？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苏芩摇摇头。
不是商云铮对她做了什么，而是她对商云铮做了什么。
“先去看崽崽。”
昨天从商云铮手里逃出来之后，元青便主动联系了聂清浅。
聂清浅不敢怠慢，亲自开车去把两人接了回来，安置妥当。
还是分开安置，专门找了好几个人贴身照顾苏诺。
就怕小机灵鬼再搞什么幺蛾子。
过去的路上，她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苏芩。
“你放心，这次肯定万无一失。
我随时都看着他呢。”
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是监控画面，苏诺在睡觉。
大床被子底下一团小小的凸起，十分乖巧的样子，动都不怎么乱动。
不止一个角度，还是全方位画面。
聂清浅够狠，七八个摄像头对着一张床这样的事情，她也做得出来。
可奇怪的是，明明已经这么严密了，可愣是没一个画面能看见崽崽脸的。
最清晰的一个，也不过是露了头发，还有一点点额头。
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苏芩瞳孔逐渐幽深，手指一滑，将画面切换到了坐在床边守着崽崽的那人身上。
下一秒表情骤冷。
“不对！”
“停车，换位！”
聂清浅被她的凌厉给惊着了。
人都坐上了副驾驶，并且及时系好安全带，攥紧扶手，还有些懵。
“怎么了？崽崽那边有人看着的，不会……”
话没说完，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被压缩至不到十分钟，下车的时候，聂清浅脸都是白的。
脚软的差点站不住。
“完了，我驾照保不住了……”
苏芩没理会她的嘟囔，几步往里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