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五福的死多少让姜月有点唏嘘,前两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出事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姜月问了问自己认识的人,可他们对黔五福都没什么印象,自然不知道黔五福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身边人一个个出事,每一次出事对姜月来说都是一种很大的打击。
“我待会去找谢婉,有事想跟她谈一谈。”
姜月想好好的静一静,这几天她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现在只想暂时脱离这些事情,好好的跟自己的朋友聚一下,放松放松。
张明阳当然不会阻止姜月,正好他待会要跟徐汀出去,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会把姜月一个人留在家里了。
没过多久,姜月就起身离开了,在姜月离开后没多久,张明阳跟徐汀就跟着一起出去了。
他们走了一段路,随便在附近找了一家烧烤摊坐下,又点了一些吃的,老板动作很麻利,几分钟就把东西弄好了端到了他们面前。
张明阳跟徐汀坐在烧烤摊,两个人面前摆着几瓶啤酒,还有一些刚烤好的肉,徐汀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喝闷酒。
他劝道:“有什么事别闷着,说出来最起码我们能帮你想想解决的办法。”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张明阳已经把徐汀当做了朋友,看到他一直闷闷不乐,张明阳心里多少有点过不去。
徐汀悲凉的笑了笑:“你不一样没有把自己的事告诉我?”
他的话噎住了张明阳,事实上他们对徐汀的确有所隐瞒,因为之前他并不确定徐汀是不是真的想帮他。
所以并没有把他们的计划还有父母被害的事告诉徐汀,不过张明阳早就打消了对徐汀的顾虑,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出口。
正好现在就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他的眼前,张明阳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了下去,“那我先把我的事告诉你,到时候你可别又找理由推脱了。”
他絮絮叨叨的把自己从拜师学艺以后的事都告诉了徐汀。
徐汀眼神沉了沉,他先前就觉得自己跟张明阳很像,现在觉得两个人的遭遇更加相似了。
“我都把我的事情告诉你了,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你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吧?”
张明阳一直追问倒并不是想打听他的隐私,他还一直记得之前的事,徐汀说有事情找他帮忙。
他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很可能跟他家里有什么关系,便想旁敲侧击的让他说出家里发生的事。
徐汀原本就做好了把这件事告诉张明阳的打算,而现在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徐汀自然不可能还藏着掖着。
“说来巧合,你想找的人跟我有关。”
他突兀的一句话让张明阳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他急切的追问道:“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明阳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但是他又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测。
“你不是一直在追查那个神秘组织的人吗?”
徐汀的话让张明阳沉默了几秒,他一时半会还有些不能接受。
不过徐汀并没有等待张明阳慢慢接受的耐心,又继续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我是在高考结束以后才知道,在我眼里一直是一个正常人的爸爸竟然背地里跟一个神秘的邪教有关系。”
当时他刚高考完,一天晚上突然听到了开关门的声响。
他高考的那段时间也是父母闹离婚最厉害的时期,徐汀百思不得其解。
别人父母离婚多半是感情不和,又或者是有人出鬼。
可他从小到大都没看到父母产生任何争执,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所以这才让他更加疑惑。
在听到开门声的那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想知道父亲半夜出门是不是去找其他女人了。
为了打探父母离婚的原因,他选择偷偷的跟了上去。
只是让徐汀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父亲竟然来到了郊区。
他们因为家境不算很好的缘故,住的房子跟郊区很近。
可这个举动还是让徐汀不解,他继续跟上去,看到父亲来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面灯火通明。
父亲拉开门走了进去,他贴在门上,靠着门缝依稀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仓库里有十几个人,身上都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袍,而父亲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上了黑袍。
除此之外,仓库里还画着一个偌大的阵法,到处都贴满了符纸,但他觉得这些符纸跟之前认知里的符纸很不一样。
因为这些符纸都是血红色的,像是一条条血线交汇构造出来的图案。
看着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更让徐汀震惊的是地上竟然还摆着几具尸体,这几具尸体已经辨认不清楚模样了,腐烂严重,看上去已经死亡很久了。
这些尸体上面散发着一团团黑雾,他看着为首的男人先跪了下来,面朝着一座雕像。
这座雕像更加诡异,是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但是脸上没有任何五官,身体上画着一个血红色,巨大的飞鹰。
在男人跪下以后,其他人跟着一起跪了下来,嘴里还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因为距离太远,他们说话的声音又太小了,他没听清楚他们到底说的是什么。
徐汀不敢多留,看清楚里面的情形之后就迅速的离开了。
只是在第二天,他就跟自己的父亲摊牌了,他认为自己的父亲肯定是加入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邪教组织,让他父亲立刻退出。
在这时他终于找到了父母离婚的源头,并不是因为两个人之间没有感情,相反正是因为感情太过于深厚了,他母亲才没办法继续看着父亲日渐沉迷在这诡异的组织里。
他父亲并没有答应退出组织,两个人因为这件事大吵了一架,然后不欢而散。
不过,经过徐汀一学期穷追猛打的说服以后,他父亲终于做出决定,愿意退出这个组织。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在我父亲决定退出组织以后,他们便杀人灭口,当时我并不在家,所以才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