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张明阳跟姜月都知道了。
张明阳一时有些难以置信,他追查这个神秘组织这么久,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可现在却忽然得知自己身边的朋友竟然跟这个组织有着密切的关系。
见他沉默着半天都没有开口说话,徐汀一时间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自己这不算是在给他提供线索吗?可是他的态度怎么这么冷淡,难道他现在已经对这件事不感兴趣了吗?
“你的话是真的?你爸之前真的是那个组织的一员?”
张明阳反应过来以后只觉得振奋,他查了这么久,总算是找到了有用的线索,这对他而言是个喜出望外的好消息。
“不过我爸以前很少提到这个组织,所以并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有一本日记本,上面记录了一些基本的情况。”
徐汀挠了挠头,他以前很少探究自己的父亲到底在做什么。
只知道父亲表面上有一份很稳定的工作,是银行的普通职员。
不过父亲每到周末的时候,便总会以各种借口出去。
当时他还以为自己的父亲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压根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其实是在他根本不清楚做什么的神秘组织里。
“我很恨他,但是又没办法不去想他。”
徐汀陷入了极大的矛盾中,一方面他是恨极了自己的父亲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加入了那个组织,自己的母亲又怎么会被他连累,乃至于失去性命。
明明母亲的事业才刚刚有起色,一想到这点,他就没办法轻易的原谅自己的父亲,可是他已经死了。
“你现在的打算是什么?如果是想要我替你父母报仇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
张明阳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他跟徐汀一样恨不得立刻把他们除之而后快,可他清楚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这个实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连这个组织到底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改变主意了。”
徐汀突然插话道,在张明阳疑惑看过来的时候,他解释道:“我原本是想让你帮我报仇的,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想跟你们一起加入这个复仇计划。”
他先前并不知道张明阳的遭遇,所以只想着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想着让他帮自己暗中留意那些人的行踪。
可现在得知他们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寻找这些人,并且替他们的父母报仇以后,徐汀很快就有了新的目标,他要跟着张明阳一起行动。
“可是加入我们风险很高,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张明阳还不确定到时候会面临什么危险,只是自从自己决定报仇以后,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困难阻挠着他的计划。
他不想让徐汀跟着他,毕竟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找到这个组织,更别说报仇了。
“我知道那个男人的长相,你确定不需要我加入吗?”
徐汀根据当时的回忆可以得知那个男人应该是一个小头目,反正具有一定的地位,倘若他们能抓到他,说不定能问出什么关键性的线索。
张明阳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同意了,一来是因为徐汀跟他们有着相同的遭遇,父母都是被这个组织的人害死的。
二来是徐汀头脑聪明,而且身手利落,能够在有些事情上帮助到他。
“好,你可别后悔。”
徐汀跟他碰了一杯,两个人兴致高昂,一杯接一杯,等他们喝完酒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了。
张明阳还惦记着邱桃的事,现在孟启多半已经回来了,他强撑着站了起来,招了招手,让老板走了过来,他结完账以后就跟徐汀一起往回走了。
徐汀比他更醉一些,两个人踉踉跄跄的走了回去,幸好这里离别墅并没有太远,不过饶是如此,他们回去以后也已经是十点了。
他们回去后就看到孟启正在客厅里,他看样子是在等他们回去。
“姜月呢?”
孟启看到只有他们两个回来,又往后看了一眼,还是没有看到姜月的身影,这才开口纳闷的问道。
“她出去找朋友玩了。”
张明阳回了他一句,又在沙发上坐下,徐汀跟着他一起坐下。
孟启一看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出去喝酒了。
他有点烦躁:“邱桃的事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解决?我不想再跟你们拖下去了,尽快把她解决了。”
一天没解决这个定时炸弹,孟启就一天不能离开这里,这让他内心躁动不安,虽然他四十多岁了。
但是依旧没有安定下来,在离婚以后更是招惹了不少女人,现在因为邱桃的事,他根本没办法去找自己的女人。
这让他越发厌恶邱桃,恨不得邱桃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只有邱桃消失了,他才能彻彻底底的恢复自由。
其实早在进门的时候,张明阳就解开了自己对邱桃的禁制,邱桃能够清楚的听到孟启现在说的话。
“你就这么想除掉邱桃?”
张明阳假装无意的问道,孟启并没有多想,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邱桃已经被张明阳收服了的事情,还以为邱桃躲在什么阴暗的角落里。
“我当然厌恶她,虽然她以前对我挺好的,可她现在是鬼啊!谁想天天跟一个鬼待在一起,我又不是变态!”
孟启光是想到这个可能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根本没办法做到跟一个鬼朝夕相处,尤其是邱桃现在的模样一直是死后的样子,看着就觉得恶心。
紫色的珠子变得越来越烫,触及到这烫人的温度,张明阳知道邱桃一定在里面剧烈的挣扎着。
他有些无奈,邱桃到现在都还不肯彻底死心吗?明明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对他抱有期待。
“张明阳,你该不会是不忍心对她下手了吧?”
孟启察觉到张明阳一直在试探自己对邱桃的态度,还以为是张明阳不舍得对邱桃动手了,这让他一下子变的勃然大怒,整个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