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突然也有些释然了。
一直去纠结,只会给自己增加徒劳,倒不如别去想。
……
下午。
傅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
落地窗外的天空有些阴沉沉的,明明才刚好下午两点半,光线就格外弱,像是夜晚即将来临。
一只红色的氢气球不知从哪位小朋友的手中脱离,像只断了线的风筝,被风吹得漂浮在空中。
一双修长的指尖翻过一页纸,男人眉眼凌厉的看着手中的文件。
这时,桌面上的手机乍然响起。
傅湛与摸过手机:“什么事?”
“少爷我儿媳妇要生孩子了,我得请一个月假回老家照顾她。”
张妈说这番话时,满是欣喜。
“请多久都随你。”
张妈顿了下,握紧手机,一脸为难:“只是……少夫人还在住院,我这若是回去了,就没人给她送饭了。”
傅湛与一脸讶然:“她住院了?”
“是啊,都住院两天了。您不知道?”
他还真不知道?
“她在哪个医院那个病房?”
张妈如实道来:“人民医院,1101。”
挂断电话后,傅湛与欲要起身离开,但又觉得太过紧张她了。
所以只好又翻开文件看资料。
……
帝都人民医院。
徐闻溪办理完出院手续,就杵着拐杖,拎着一个装着衣服的大包朝门诊大门离开。
她脚上的伤还没完全好透,所以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难,哪怕杵着拐杖。
傅湛与急冲冲的赶到医院门诊大口,就恰巧碰见了杵着拐杖的徐闻溪。
“……”
没想到会在这时候碰见他还有程昊。
徐闻溪愣了下,心里突然凉飕飕的,嘴里突然弥漫着一股酸涩。
看到他提步走来。
徐闻溪别过脸,杵着拐杖朝右边走去。
“徐闻溪!”这女人腿不是疼着么?
看到他还走那么快?
徐闻溪头也不回:“您有事啊?”
“你腿不是疼么?还走这么快干嘛?”傅湛与无奈的跟上她。
“难道疼就不走啦?”她还没那么娇气。
不对,是自从他们徐家出事后,她就再也不能同之前那般,不高兴就和爸妈闹闹脾气,耍耍小性子。
傅湛与的目光落在她受伤的腿上。
“看来这个脚伤还真一点也不影响你行动。”
“影不影响都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您……喂!”
手里的包被他夺走,徐闻溪愣了下。
还没反应过来,拐杖又被他抢了去,而她也是被他搂在怀里。
随后男人动作利落的将她抱起,徐闻溪惊慌失措:“你放我下来!”
“别乱动!”傅湛与抱着她朝停车场走去。
“我不跟你走!”徐闻溪气结,挣扎着想从他怀里下来。
他垂下眼眸冷睨着她:“你腿伤还没好透,还想再摔一下?”
“就算我摔残废了,也不用你管!”
“徐闻溪我发现你特不识好歹。”
“对,我就是不识好歹,所以请你立刻、马上将我放下!”
傅湛与没理会她,抱着她上了车。
程昊很识趣的将车门关上,然后绕到驾驶座。
坐上车后,徐闻溪咬着牙,冷声嘲讽:“你没少强迫你的心上人吧?”
傅湛与整理了下衣领:“我刚才对你也不是强迫吧?”
“你违背我的意愿,还不是强迫么?”
想到一点多时,叶望舒给她发的照片,徐闻溪气得心里发闷,甚至鼻子都有些发酸。
“你是我妻子,我关心你,把你抱上车带回家,又怎么算强迫?”
徐闻溪冷呵一声:“关心我?”
他若是真的在意和关心她,又怎么会特意挑在她刚办理完出院手续就找过来?
“这还不算?”傅湛与拿起车上的毛毯给她盖在腿上。
“你说算就算咯。”
反正他这个丈夫的角色扮演得还挺不错。
至少在外人面前,他是一个疼爱妻子的好男人形象。
半个小时后。
车子停在一品兰亭的地下车库。
傅湛与刚从车上下来,准备去给她开车门,抱她回家。
徐闻溪就已经自己下了车,杵着拐杖朝前面的电梯走去。
傅湛与急忙跟上去,还没碰到她,就被她一脸嫌弃的避开了。
看她还有力气闹脾气,傅湛与也只好由她自己走。
但他依旧没离她多远,就跟在她身后两步的距离。
“景和!”
看到祁景和刚进电梯,徐闻溪连忙开口。
祁景和也正好看到她,等她进了电梯祁景和赶紧扶了她一下。
脸色略显凝重,语气里满是担忧。
“你怎么出院了?不是中午还和我说还疼着么?”
看到祁景和握着徐闻溪的手,傅湛与眼眸一沉。
“我还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所以就提前出院了。”
徐闻溪冲他微微一笑,态度温和得和刚才那个怨怼的她截然相反。
“我买了鱼,本想给你煮个酸菜鱼送过去,没想到你居然出院了。”
看到他手里拎着的东西,徐闻溪俏皮一笑:“没关系,我待会儿可以上你家蹭吃蹭喝吧?”
祁景和推了下眼镜,看向站在一旁的人。
“傅总也一起过去吃饭吧?”
傅湛与两手揣进兜里,还没回答,就听到徐闻溪说:“不用叫他,他待会儿去外面吃。”
“行,那你就去我家吃吧。”
傅湛与脸色一沉,他什么时候说过他要去外面吃饭了?
还有,难道他们家里是没有食材做饭么?
她至于去祁景和家吃?
站在角落的程昊一只手拎着徐闻溪的包,一只手拿着手机给顾清发消息:【震惊,傅总在电梯偶遇情敌,情敌胜!】
电梯门一打开,徐闻溪就迫不及待的先走了出去。
祁景和向傅湛与说了声再见,就拎着东西离开。
“走!”傅湛与冷着脸从电梯里出去,朝左边走去。
程昊跟在他身后:“傅总您晚上没有饭局吧?”
“难道我不会自己做?”
“也是。”程昊摸了摸鼻子,跟着他进客厅。
回到家后,傅湛与吞下西装外套,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条鲫鱼出来清理。
“程昊过来把菜洗了,今晚留下吃饭!”
“好嘞!”程昊赶紧过去帮忙。
想到徐闻溪对祁景和笑得一脸花枝乱颤而对他就像只刺猬,傅湛与气得握着菜单的指尖都用力得泛白。
就这么喜欢吃鱼?
祁景和会做的,他难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