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杵着拐杖了,你还说不严重?”
傅湛与穿着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内里穿着一件黑色圆领长袖。
他一只手揣进兜里:“再说了,你这样出去上班,只会让别人觉得我傅湛与不善待自己妻子。”
“被外人看到也就算了,这算是再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她到时候没准又要折腾。”
“哦,所以说了半天,你就是想维护你的面子。”她算是明白了,“所以让我别带着伤出门,到时候败了你的名声和斯文儒雅的形象,对吧?”
“……”
傅湛与眉梢一扬,抬起手扯着她的衣领,往回拉:“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给我老实在家待着。”
徐闻溪抓开他的手。
“我决定我没必要为了维护你哪点面子,丢下一堆工作。”
傅湛与愣了下:“非去不可?”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人。毕竟没几个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直到她离开,傅湛与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真不知道,徐闻溪居然会这般固执不听劝。
若是换作其他女孩子受这么严重的伤,恐怕早就已经躺在家里休息了。
而她居然还要带着伤去工作。
算了,身体是她自己的。
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中午突然下起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徐闻溪在小满的搀扶下从车上下来。
俩人一同走到院子大门前,摁了门铃。
没过多久,院子里的佣人便撑着雨伞走到门口。
徐闻溪向她告知了自己的来意,佣人拿起对讲机向主人汇报。
小满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们没有预约,他会让我们进去么?”
佣人把对讲机别在领口,连忙给她们开门:“两位小姐请进。”
徐闻溪低声回答她的问题:“这不就进来了?”
小满笑了笑:“能进来就好。”不然徐闻溪可是带着伤,白跑了一趟。
客厅内。
看到祁景和脸色凝重的坐在沙发上盯着她看,徐闻溪突然有些心虚。
她稳了下心神,对着上来迎接她的男人伸出右手。
“秦先生你好,我是禹杭的徐闻溪。”
秦自州同她握了握手:“我是秦自州。”
“想必祁总也向您提起过我了吧?”
“是的。”秦自州对她做了个请的动作:“请坐。”
徐闻溪跟着小满坐在他们对面。
祁景和冷着脸看着她:“不是说你今天在家休息么?怎么还找上门来了?”
“我这不是怕来晚了,秦药师这么优秀的人才会被别人挖走么?”
“强词夺理!”祁景和被她气笑。
明明就是着急,等不到周末才找过来的。
却强词夺理的说了,怕秦自州被人挖走。
秦自州亲自给她们沏了茶:“徐小姐倒不用担心,我这次回来也是打算在国内工作,景和又多次向我力荐禹杭,所以别人挖不走我。”
徐闻溪喝了口茶,茉莉花茶味道很香,茶水入口,一股淡淡的花香也在口中弥漫。
她高兴的眨了眨眼睛:“所以秦先生你是认定就在我们禹杭干?”
“嗯。”秦自州点头。
祁景和无奈一笑:“我都说了,让你别着急,你就是不听。”
“我这不是心急么?”徐闻溪高兴得合不拢嘴:“既然秦先生都打算加入我们禹杭了,那不如咱们晚上一起去吃个饭庆祝一下吧?”
“外面下雨,我看徐小姐你也不方便,就在我家里吃饭吧。”
“也好!”
*
东方曜。
傅湛与坐在沙发上垂眸看着手里的ipad。
顾清从门外进来,还很认真的扫了眼客厅,虽然客厅里就只有傅湛与一个人。
他也压低了声音:“喂,你还坐得住啊?”
傅湛与的指尖轻轻滑动着屏幕,语气淡然:“又没发生什么大事,怎么又坐不住?”
“我看到小嫂子去了秦自州家里。”
顾清坐在他右手边的单人沙发上,两膝微张,身子往前倾了倾,伸手从果盘里拿了一个青枣。
傅湛与滑着屏幕的指尖一顿,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然后呢?”
“你都不着急?”顾清咬了口青枣,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看。
“着急什么?”
“祁景和也在。”
傅湛与的神色这才有了点变化。
顾清叹了口气边观察他的反应。
“这又能说明什么?”
“祁景和对小嫂子有意思,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顾清两三口就吃完一个青枣,随手将果核扔进垃圾桶。
“看出了又怎样?”
“你就不怕那天小嫂子和你离婚和他在一起?”顾清翘着二郎腿往沙发后面靠下:“毕竟女人可都喜欢像他那种温柔体贴的好男人啊。”
温柔体贴?
傅湛与冷冷一哂:“那也的等她和我离婚再说。”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在意?”
“我说了,我对她没有感情。”他把手里的ipad放下,抬起眸朝他看去。
明明他对徐闻溪是没感情的,可为什么将这番话后,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
“行,我知道了。”顾清打了个哈欠:“乐宁呢?”
“她刚吃完药休息了。”
“哦。”顾清起身,对他挤眉弄眼一脸犯贱:“我先回去了,你好好陪你的乐宁妹妹吧。”
顾清走后,本就冷清的客厅显得愈发冷清。
傅湛与抬起手松了下领口,总觉得脖子像是被掐住,让他喘不上气。
徐闻溪去找秦自州,秦自州又是祁景和的朋友。
所以是祁景和向她引荐了秦自州。
难怪哪怕她受着伤、行动不便,还要出门。
不过这样也好,不是么?
晚上。
傅湛与开着车回一品兰亭。
手机忽然响起,他侧眸瞥了眼。
是徐闻溪的电话。
他刚伸手拿起手机,徐闻溪就把电话挂了。
傅湛与给她把电话回拨过去,却是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
他问:“怎么了?”
她很是冷淡的回答:“抱歉,我刚才是不小心打错号码了。”
她只是解释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就只是打错?
傅湛与眉头紧皱,面若寒冰地将举着手机的手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