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
倾玿安不待她回话,又吻了上去。
舌尖温柔的扫过她的牙床,舔舐她的嘴角,将方才血腥味咽了下去。
柳云溪推搡他的手也渐渐变了动作,向上环绕着他的脖颈,生涩的回应着。
倾玿安捧着她的脸,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柳云溪鼻尖的热气扑到倾玿安脸上,泛起一阵潮红。
“嗯?”倾玿安又问了一遍。
“……嗯。”柳云溪双手环绕的更紧了。
“这可是你自愿的。”倾玿安轻轻褪去自己的衣衫。
柳云溪尽管虚弱无比,还是瞪了他一眼:“……少废话。”
两个身影就这样在水桶里翻云覆雨,水桶里的水因为二人的动作撒出去了大半,原本就散落一地的医书全部都湿透了,上面的字迹也缓缓晕染开,如花朵一般绽放。
被柳云溪扔在地上的毛笔也沾了水迹,顺着水流的方向缓缓滚动。
窗外秋风大作,院内的石榴树也跟着摇晃,一颗已经成熟的石榴狠狠摔落在地,裂开一个巨大的伤口,诱人的汁液顺着摔碎的裂缝缓流出,似是眼泪一般,娇艳欲滴,令人沉醉。
倾玿安捧着她的脸温柔的吻了下去,堵住了令人脸红的呻吟。
是月,是夜。
是黑暗中暗潮汹涌的欲望之火。
倾钰莹的手里攥着偷来的解药,若无其事的向母妃告辞。
“你瞧瞧你这孩子,好不容易进宫一趟,也不说多坐会儿。”
“再过一阵父皇要下朝了,母妃要去陪父皇,自然没有时间陪孩儿。”
“罢了罢了,去吧去吧,我们家小六也长大了。”
“母妃万安。”倾钰莹缓缓行礼,转身离开。
走到官道上,她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
为什么倾玿安会知道母妃有合欢散的解药?
她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宫里惨死的常在,背后也冒起了冷汗。
倾钰莹心里很是清楚,母妃是怎样一日日的爬到如今这个地位,可是恭亲王府里的秘密才更让她害怕。
父皇一直想灭了恭亲王府,一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仅仅从这件事情上来看,一个前朝之人,可以洞悉后宫之事,令人生畏。
不愧是自己喜欢的人。
如果不是敌人就好了。
不。
倾钰莹摇了摇头。
做不成朋友,也不能做敌人。
她依然爱倾玿安,不然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偷解药。
走出官道,倾钰莹上了一早就备好的骄子。
侧门前的宫女太监和部分官员站在两侧,恭敬行礼。
倾朝左相之子虞念辰也站在一侧,用胳膊捅了捅站在他身侧的倾宋安:“喂,瞧啊,六公主的软骄。”
“瞧见了。”
“你说这六公主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嫁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倾宋安缓缓起身,继续向翰林院的方向走去:“明知故问。”
虞念辰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啊呀,我这不是想着你能知道些内幕吗?倾玿安可是你弟弟呀。”
“我弟弟的婚宴你不也参加了吗?”倾宋安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