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说他怎么想的呀?好好的六公主不娶,非要娶柳府嫡女?”虞念辰叹气。
“我看你倒是个惯会嚼舌根的,同那深宫女子一般。”倾宋安不打算继续跟他聊这个话题。
“啊呀你别走啊!我俩都去翰林院,你走那么快有什么用?”
“我弟弟的事情我很少过问,他自然会有他自己的打算。”
“啧啧啧,你怎么跟我哥似的经常板着张脸?他板着张脸是因为他是禁卫军统领,你板着张脸又是为何?”
“……你若是很闲,我可以多派些差事给你。”
“啊呀啊呀,别这样啊,我不过就是说两句。你看你弟弟都成婚了,你是不是也得赶紧抓紧抓紧?”
“没那个心思。”
“啧,你简直跟我妹妹一模一样……”
“你是右相之子,我同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吗?”
倾宋安无奈的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他:“我爹昏睡不醒,你爹呢?”
虞念辰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揽过了他的肩膀:“哎呀,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上一辈的人自然有他们自己的气运,怎么着?晚上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喝一壶花酒?”
“没那个心思。”
“走吧走吧,倾大人,咱也放松放松?”
“你别这样拽着我,因为你,宫里的不少宫女都说我是断袖了,朝廷里的风言风语还少吗?”
虞念辰松开手:“哈?我一个常年往返青楼的人,怎么可能是断袖?这话是谁传出来的?”
“谁知道。可能是慎刑司那边吧。”倾宋安不动声色。
“嘿!我今晚回去就跟我爹说,让他好好查查慎刑司!真是反了天了!连爷爷我的谣言都敢瞎传!”
查,好好查。
倾宋安心里笑了笑。
这后宫已经安静多时,是该见点血了。
不然自己的计划要怎么进行下去。
他的怀里还藏着从慎刑司偷出来的公文,这一次,他要查的,是另一件事。
先帝遗物,半个虎符在恭亲王府,那另一半,究竟在哪?
柳云溪缓缓睁眼,身上的灼热感褪去了许多,床畔是双眼通红,不断抽泣的素晴,见柳云溪睁眼,连忙端起了手边的药碗。
“你回来了?”
“早知道小姐病得这么严重,我肯定不会在岁城耽误那么长时间!”
柳云溪接过药碗,光闻味道就已经知道,这与之前喝过的药不一样,应该就是解药。
“你回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不碍事的。”
“小姐,你打小就很少生病,这一次伤的这么严重,可真是吓坏我了。”
“宋晏的伤如何?”
“好了大半,今早已经跟着二少爷去京郊的军营了。咦?小姐?你脖子上怎么有个红印?是磕到哪里了吗?”
柳云溪连忙抬手捂住了脖子:“啊……嗯……应该是不小心撞到了……”
“小姐总是这样不小心。算起来今日应该回柳府归宁,小姐要不要回柳府的祠堂,为慕容夫人上一炷香?”
时间过得好快,没想到短短几天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