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破地方,怪渗人的。
然后看了看面前的护士,她突然定在原地,双肩不停的耸动着,咯咯咯的怪笑。
我听得毛骨悚然,伸手去拉铁门,却发现已经上了锁,我出不去了!
我暗暗握紧了拳头,佯装镇定的说:“护士姐姐,我刚才落了东西在上面,你帮我开开门好不好?”
“是不是落了这个啊……”她慢悠悠的抬起了手,捏着一个紫色的香囊!
我震惊的看着她,想要逃走,已经没了退路。
我心中一凉:“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她身子没动,头却咔咔的朝我扭了过来,满脸鲜血:“我问你,是不是落了这个?”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体温仿佛降至冰点,我赶紧咬破了手指。
“没用的,你斗不过她。”男人的声音比气温还要冷上三分,可在我听来,却是无比的生动悦耳。
我死死抓住这棵救命稻草,朝他喊到:“大哥,我该怎么办?”
他脱口而出:“求我。”
“好,我求你。”我双手合十,就差给他老人家跪下了。
他轻哼了一声,明显的不满意:“罢了。”
不情不愿的现身在我眼前,周身围绕着一圈白色光晕。
护士一见到他,就像看到了火热刺眼的太阳,啊的惨叫一声,疯狂的朝走廊深处奔去。
我疑惑的抬起头,这人有这么可怕吗?明明长得很帅好吧!
接着,我也朝她消失的方向追去,铁门的钥匙还在她身上啊……
我一路摸索,来到了走廊尽头,这里是一间标本室,里面摆放着许多蒙尘的瓶瓶罐罐,我好奇地擦了一撮灰,刚一凑近,就吓得失声尖叫:“啊!”
一张未成形的婴儿的脸,漂浮在浑浊的液体中。
男人鄙视的瞪了我一眼。
“对不起……”我连忙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别乱看,跟紧我。”他默默朝角落里飘去。
那里,蜷缩着一个粉色的身影,胸口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伤口渗出一朵血色牡丹。
“鬼、鬼啊……”我再次尖叫,他不动声色的移了位置,挡在我的眼前,阴沉的对着她开口:“胆敢污我的眼睛,找死!”
伸手就要朝她挥去。
女护士双手护头:“大仙儿饶命……”
她摇身一变,身上的刀和血都没了,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几乎看不出是个阴灵。
“大仙儿,请听我一言……”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跪的不是他,而是我!
我深吸一口气,这什么情况?
她哭哭啼啼的看着我,模样很是可怜,双手发颤的将香囊递到我跟前:“我是被逼的……”
她告诉我,她在这间医院呆了十几年了,从来没有害过人,这次把我带到废弃的地下室,也并不是想伤害我,而是受人逼迫,给我送来香囊。
看到香囊,我额头流下了一滴冷汗。
身边的男人沉吟了一下:“不是之前那个。”
我仔细看去,发现系香囊的带子变了颜色,血红血红的。
“你说,你送个东西吧,干嘛要搞得这么恐怖,还把我给锁了起来。”我不解的问。
她委屈得直掉泪:“是他要求的,让我好好的陪你‘玩玩’。”
我去,这人什么恶趣味啊!
她殷切的看向我:“大仙儿请收下吧,不然,我会灰飞烟灭的。”
男子目光一敛,她的手腕上浮现出了一个蝌蚪状的鬼画符。
他说:“是鬼诅。”
这东西,一听就很邪门好吧?
“用来控制灵体的低级伎俩,不入流的手段。”他轻蔑的说到。
“那我……”我与他眼神交接,询问他的意见。
他缓慢的点了下头。
我接过香囊,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从里面飘了出来,斑驳的墙面上渗出了一行血字:莲花巷一百四十四号。
我眼皮跳了跳,这是什么意思,那人写个地址,是想约我过去喝茶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看向那男人,他也同样眉头深锁。
就在我打算放弃,不去理会时,手机突然震了震。
我点开一瞧,何小军发来的短信,说今天晚上有个兼职可以赚一万五,地址是:莲花巷一百四十四号。
顿时,我和男子面面相觑!
我本以为他会阻止我过去,没想到,他却目光幽深的对我说:“去看看!”
“你会保护我的吧?”我试探着问。
他默认了。
我安心不少,回过头,正打算伸手向护士拿钥匙,却看到她面目狰狞的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抽搐着,身体越来越透明,化作了一道青烟。
“她……”我满脸惊诧。
男人漠然的说:“那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活口。”
我愤怒的说:“真是歹毒……”接着想起钥匙还没拿呢,苦哈哈的望向他:“我们怎么出去啊?”
他瞥了眼我的手机:“打电话……”
当我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再次见到和煦的阳光,我张开双臂,激动得热泪盈眶。
身边的人纷纷侧目,像看神经病一样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