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你原本只是豳州的丧家之犬,其罪可诛,若不是太上皇大赦天下,不仅没有杀你,还封赏你为异姓王,赐你李姓,当今陛下更是宽仁,厚重的封赏你,你竟敢谋反。”
谋反二字尤其大声,几乎是吼出来的,天节军大多数人都能听见,
瞬间引起骚动,却被自己的将领镇压,甚至还杀了几个以作威慑,这才将将止住动乱。
罗艺有些恼羞成怒,大声反驳起来,
“你还有脸提当今陛下,前太子同样视我如手足,我今日就是要为前太子讨个公道,奉太上皇密诏进京勤王。”
杨岌听见罗艺还在狡辩,怒吼一声,
“罗贼,奸贼,恶贼,逆贼,我誓生擒汝,食汝肉,寝汝皮。”
“可敢与我一战否?”
杨岌举起手中长枪,坐下战马嘶鸣,极大的鼓舞着豳州守军的士气,
他们可是在为大唐平叛,于国于己,都是正义的一方,自然士气高昂。
罗艺久经沙场,明白自己一方情况不妙,正巧杨岌想要和他斗将,
那他趁势斩了杨岌,这样豳州守军群龙无首,必然一战而溃。
“就凭你也敢挑衅本王,真是不知所谓,孤必斩你于马下。”
罗艺使着一杆长枪,直冲杨岌而去,
杨岌见罗艺冲来,眼神锐利,紧握手中长矛,枪尖银光一闪,与猛刺而来的长枪对撞一声。
罗艺心中赞叹一声,倒是没想到,一个区区的豳州守备,气力如此了得。
杨岌硬接下这一枪,长矛迅速横扫,刺啦一声,金属的撞击声格外清脆响耳。
二人不断交手,转眼间已斗上十几个回合,杨岌渐渐不敌。
罗仪见杨岌气力不足,已有落败之相,手中挥舞的长枪愈加迅猛,
杨岌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矛将长枪挑空,狠狠一夹马肚,
“驾”
坐下战马应声而奔,向着自家阵营跑去,
罗艺见杨岌策马逃走,气的哇哇大叫,
眼见煮熟的鸭子都要到嘴边,他自然心有不甘,
用力一勒缰绳,向杨岌追去,长枪向下放落,竟是中门大开,
杨岌回头一望,眼中厉色似激射而出,扔掉手中长矛,从箭囊中抽出弓箭,拉弓射箭,一气呵成,
这回头拉弓如满月的姿势,好似长虹贯日,
“嗖”的一声,
罗艺瞳孔猛缩,眼中那箭矢直奔胸口而来,
危急时刻,下意识将侧身闪躲,
“扑哧”
这一箭插入他的肩膀,连接锁骨之处,
血花渗出,顿时疼的他满头大汗,
“竖子,暗箭伤人!”
杨岌策马回头,冷笑一声,不给罗艺丝毫喘息的机会,
“豳州的将士们,为大唐尽忠,为陛下尽忠的时刻到了。”
“随我冲杀!”
早已等待不及的豳州军,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对面的天节军冲去,
罗艺心中暗道不妙,也下达了进攻的命令,自己却向身后狂奔,
五万天节军,进攻的气势竟然还不如三万豳州守军,
从豳州城墙上向下俯瞰,就能发现,天节军的士卒看似在向前走,实则大多数人脚步缓慢,甚至向后挪动。
两方人马刚刚碰撞,杨岌就开始让人大喊,
“大唐的将士们,放下手中的武器,只诛贼首罗艺。”
“罗贼反叛朝廷,尔等皆是被胁迫,我会上奏陛下,赦免你们。”
若是李承乾在此,一定会惊呼出声,
这是心理战啊。
果然,听到杨岌的承诺,前面的人选择放下武器,高喊着自己不是反贼,是被罗艺胁迫的。
天节军的将领大惊失色,这样下去军阵就会出现缺口,他们会一败涂地,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