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沽,你为一州刺史,下面我说的这件事,需要你全力配合。”
“当然,这件事办好了,我亲自向陛下给你请赏。”
将事情原委道来,高沽脸上的笑容消失,带着些许凝重,
“这北魏的大乘教,可是彻头彻底的邪教,我一定全力配合殿下。”
李承乾点点头,这家伙倒是上道的很,且在看看他的人品,能力,可培养的话,倒不失为一个选择。
“说说看,各位都有什么想法,才能将这元庆引出来。”
元庆这个妖僧活动在四州之地,要是通缉抓捕,那浪费的时间太多,效果也并不好。
他能传这邪道,也不知多少人被蛊惑,不好抓啊。
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所以一次,必须抓住他,死生不论。
尉迟敬德没什么想法,他的想法就是执行太子的决策,把那妖僧手撕了。
魏征看着高沽,问着冀州的情况,
“高大人,你说最近僧侣传道频繁?”
“是这样的。”
高沽是最了解冀州的人,想在一州之地找个人,那简直是江河里捞针。
就连不良人也没有见过元庆,轨迹也是从他传妖道的地方,推断出来的。
“殿下,既然传道的活动频繁,不如就以冀州刺史的名义,来一场传教大会。”
魏征的声音响起,已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哦,这么说是引蛇出洞,详细道来。”
魏征嘴角扯动,心中一条计策逐渐完善,保准让太子满意,
“高大人,您的夫人最近身体一定不适,遍访冀州名医无用,药石难医,何不寻找奇人异士,让他们试试呢。”
“当然,若是愿意上门者,您不光会他成为座上宾,还会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高沽挠挠脑袋,看着魏征,心里想着这人是不是有病,咱都是老乡,你没事咒骂我夫人干啥。
“魏大人,我夫人最近好好的,一顿食肉比我都多,这…”
此话一出,魏征的脸色变换,翘起的嘴角拉拉下来,整个人非常不好。
“我说她有病,她就是有病。”
“不,她真的没病,我们最近还商量着要个小子。”
李承乾没忍住,刚送到嘴里的水,险些喷出来。
魏征脸色涨的通红,伸出手指指着高沽,
“你,朽木不可雕也。”
高沽据理力争,
“我朽木也,也是忠诚陛下的朽木。”
高沽确实是秦王的支持者,稳坐冀州刺史之位。
“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嘲讽他是前太子的谋士,魏征不高兴了,后果很严重。
“不要吵了,高沽,魏征是想拿你当引子而已。”
“你夫人不是真的有病。”
高沽脸色变换, 上一秒还要和魏征掐架,下一秒就释放灿烂的笑意。
“原来是这样,魏大人说的对,小子我们先不要了,我夫人确实有病。”
“有大病!”
魏征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搭理朽木。
李承乾魏征傲娇的神情,给予肯定。
“此计不错,想那元庆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他再谨慎,也不会放过这一步登天的机会。”
成为一州刺史的座上宾,那可好处太多了,何况还有一个要求。
只要有高沽的支持,元庆就能以最快的速度传教,各地官员不敢得罪刺史,也会放任他的行为,大开方便之门。
“那我们就这么办,高沽,传言这元青是个五十岁的人,你要多加注意。”
“这传言也不可尽信,总之,所有人都不能放过。”
“是,殿下。”
“去安排吧。”
李承乾赶了几天的路,在高沽的安排下,住进了刺史府衙内。
第二日中午,尉迟敬德守护两台马车,大张旗鼓的从冀州城出去,消失在道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