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鸿本来就打算过几天离开这里,除了去寻找修行资源外,就是想找到张天灵,跟他学习一下炼器炼丹。
现在张天灵等人来了,即使没人邀请,她也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她自己一个人隐居在八顶山修行,真的感到很孤独。现在楚盈盈邀请,正中下怀,只是不知道张天灵是什么意见,她看得出来,楚盈盈等三女都是以他马首是瞻的。
张天灵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五个人在八顶山稍作休息后,便一起朝遥远的雕绝雪山进发。一路上众人没有极速飞行,遇到高山大河、人迹罕至类的地方就停下寻找一番,到也小有收获。
一路上,上官惊鸿除了每日跟张天灵学习炼丹和炼器,也学了一些如霜仙子玉简里没有描述的一些法术,如隐匿修为、布置各种阵法等。
到了凉州国腹地的时候,张天灵等五人遇到一个小村寨,当地人称为寿旸寨。他们来到小寨时,已是傍晚十分,本来没打算进寨过夜,对于他们这种修士来说,山野之中更适合打坐修炼,吸取天地精华。但是五人在接近寿旸寨时,感觉寨中似乎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气氛,因此张天灵决定进寨查看一番。
小寨居民不多,整个寨子大概只有不到二十户人家,房屋大都建在不高的半山腰上,木质结构居多,各家大门外都是由不规则的板石铺成的小路,一条齐腰深的丈余宽小河在山底流过。
张天灵五人在村口首先遇见了一个干瘦的老汉,老汉背着药篓,手里拿着一把那种刀刃向内弯曲的砍柴刀,肩上扛着一把药锄。
老人见五个年轻的陌生人出现在这里,似乎有些奇怪,没有说话,只是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张天灵等人。
张天灵主动上前搭讪道:“老人家,我们是游山玩水的游客,错过了宿头,不知家里可有地方叨扰留宿一夜?”
干瘦老汉见张天灵不像那种奸诈之辈,四女也是衣着光鲜,清丽脱俗,半点儿不像坏人,闻听是借宿的,就对他道:“老汉孤寡一人,小哥等要是不嫌弃老汉家中简陋怠慢,那就随我来吧。”说完,直接朝半山腰最东边的一个小木屋走去。
到了干瘦老汉家,老汉将张天灵五人让到木屋正中间的小堂里。说是堂,其实就是将小木屋一分为二的中间过道,摆着一个低矮的方桌和几个小木墩。
老汉让张天灵五人在木墩上坐下后,便到外面的灶上去给他们烧水。张天灵打量了一下四周,小木屋分东西两间,一股浓浓的中草药味从西边的屋子里发出,他猜测老汉可能是个专职乡间采药人或郎中之类的人。
出于对主人的尊重,五人谁也没有用神念去观察两个屋子里的情况。从老人家里的摆设来看,应该比较贫困。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秦叔公,秦叔公……”
随着喊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跑进了院里,一脸的惶急。听这年轻人喊干瘦老汉为秦叔公,张天灵五人才知道老汉姓秦,因为到了老汉家后,还没来得及说话,老汉就给他们烧水去了。
“秦叔公,你赶紧去看看我二叔公吧,他也和我喜财哥当初一样,从山里回到家后,就开始胡言乱语发起疯来。”年轻人进来后见秦叔公正在烧水,站在他身边弯着腰对秦叔公焦急地道。
秦叔公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往灶坑里添柴烧水。年轻人大概知道秦叔公的脾气,只好站在一边等候。秦叔公将水烧开后,拎着水壶回到屋里,拿出五个瓷碗放到小桌上,然后对张天灵五人道:“几位客人稍候,我去去就来。”说罢,扭头朝外面走去。
等在门外的年轻人在门口看了张天灵几人一眼,见秦叔公出来了,就赶紧跟在后面向大门走去。
“等等,秦叔公。”张天灵喊了一声,站起来走出了小屋。
“秦叔公,我们跟你一起去。”张天灵见他扭头停了下来,便道。
秦叔公犹豫了一下后道:“好吧。”便走出了大门。
张天灵五人跟随秦叔公和那个年轻人走了几段拐弯儿的小路,来到靠近西边的一家门前。此时这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寨子里的男女老少,看架势几乎占了全寨一半儿人口以上了。
门口的人见秦叔公带着五个陌生的年轻男女来,从打扮和气质上看都是非富即贵,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们。
进了这家的屋里后,就见一个大木床上躺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浑身大汗淋漓,人已经半昏迷,应该就是刚才那个去找秦叔公的年轻人嘴里说的二叔公,看样子是发疯后累虚脱了。
张天灵几人还没进屋,就都感觉到了这家有一股阴气,等到看了这个二叔公后,立刻明白这人是中了煞气。五人都是练气的修士,对煞气自然不陌生。
张天灵立刻释放出神念在寨子四周查看了一下,他的神念现在已经能扫到方圆十几里的范围。但是在他的神念范围内,却并没有发现哪个地方有不妥之处。看来在寨口感觉这里气氛有点儿怪异,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二叔公。
秦叔公进屋后,伸手握着二叔公的脉搏,闭起眼睛似乎是在给他诊脉。不过随后他就放开了二叔公的手腕,摇了摇头。对着一个满脸焦急的中年妇人道:“老二家的,春生没有病,应该和喜财一样,八成是中邪了。”
听了他的话,张天灵心里稍微一惊,他猜测的不错,秦叔公是个乡野郎中。但是他没想到秦叔公居然能看出二叔公是中邪了,看来这个人不简单。
“叔公,您给想想办法吧”中年妇人边哭边道。
“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要是有的话,喜财也不会半夜发疯自己跑到河里淹死。”秦叔公叹了口气道。
一听他这样说,中年妇人不禁放生大哭起来。张天灵见状,对秦叔公道:“让我来试试吧。”
秦叔公一愣,心道这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小伙子会有办法?旁边的中年妇人一听也止住了哭声,狐疑地看着张天灵。她刚才光顾着着急了,都没注意随着秦叔公进来的张天灵几人。
张天灵淡淡一笑,也学秦叔公一样用手把住了二叔的脉搏。他当然不是真的在把脉,而是用真气将侵入二叔公体内的煞气一点点儿地吸在一起,然后用练气士的体内真火慢慢将其烧毁。
半柱香后,张天灵对着二叔公胸口点出一指,二叔公哎呀一声,紧接着就睁开眼睛自己坐了起来。
人坐起来后,众人发现二叔公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正常样子,只是看上去有些虚弱,再不是之前那种眼神迷离,神情古怪的模样。
中年妇人也就是二叔公的老婆,见此不禁大喜,急忙不住声地对张天灵说感谢的话。秦叔公也是吃惊地看着张天灵,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还真有一手。
当张天灵五人要和秦叔公一起回去的时候,中年妇人死活不让他们走,非要秦叔公和张天灵几人留在她家吃饭不可。
秦叔公觉得回自己家还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客人的,也就与中年妇人一起挽留张天灵等人。
张天灵想问问二叔公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中的煞气,也就留了下来。
“二叔公,你跟我说说你遇见过什么比较奇怪的事儿。”张天灵对二叔公道。
二叔公见他这样问,想了想道:“奇怪的事儿到是没遇见什么,今天一大早我去采药,因为附近的药材几乎都被采光了,所以我就顺着山下那条河往里走。走了七八里后,开始上山,一路边采边走,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十几里。”
说到这里,二叔公喝了口水继续道:“在一处野草茂密的背阴地方我发现了一大片天麻,这一片天麻都非常肥大,麻茎最矮的都有三尺多高,我当时大喜,埋头就挖了起来。挖着挖着,我突然就感觉浑身发冷,想这个季节在山中虽然是背阴的地方,但是也不应该有这种如坠冰窟的感觉啊?”
二叔公说到这里,吸了口气接着道:“我抬头朝四周看了看,发现不远处好像有个山洞。于是,我就小心翼翼地走到跟前,一看还真是个山洞,只是洞口都被很多藤蔓和野草挡住了大部分,如果不是离的近,根本发现不了这个洞。”
说到这里,二叔公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看了看秦叔公,又看了看张天灵接着道:“我怕洞里有什么猛兽毒蛇啥的,就没敢太靠近。于是,在远处往洞口扔了几块石头,发现没什么动静后,这才用进山习惯带着的砍柴刀把遮住洞口一部分的野草和藤蔓砍掉,发现那个洞居然是个足以赶进马车的天然大山洞。”
秦叔公听到这里,打断了二叔公的话,问道:“你去的地方是不是山顶有块巨石,山下有个深水潭?”
“是的,老哥你也去过?”二叔公抬头看着秦叔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