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钟晴儿鼓鼓的胸部看了一眼,说摸那儿不好吧。
钟晴儿说:“你不是好奇吗?叫你摸你就摸。”
没想到钟晴儿这么豪放,我有些激动,迟疑了片刻,伸手朝她的左胸摸去。一碰到那儿,手掌下便传来一股膨胀而又柔软的感觉,令我心神为之一震,这可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摸女孩子的胸啊。正想再压一压,钟晴儿突然把我手打开了,杏目圆瞪,朝我喝道:“你干什么?”
我怔道:“不是你叫我摸的吗?”
“是这儿!”钟晴儿指着心口的位置。
是那儿吗?我怎么刚才看见是在胸部呢?
我想再去摸她的心口,钟晴儿却骂了一句:“流氓!”转身就走。我的手停在半空中,顿了足足三秒,这才想起我来的目的,忙叫道:“等等。我抓了三只老鼠放你家老房子那儿,它们被什么东西吸进了围墙里,你那房子里到底有什么?”
钟晴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秀眉微蹙,“老鼠?”
“是。”我点了点头。
钟晴儿捂住嘴,似乎想笑,但她忍住了。
我说:“你是不是该把你知道的秘密告诉我了?”
钟晴儿眼珠子转了转,说道:“不是说五只小动物吗?还差两只呢。”
我说不是有两个秘密吗?你先告诉我一个秘密。
“不行。”钟晴儿一口拒绝了,“这样吧,你去帮我抓一只狗,要是这回你将那只狗抓来了,我就告诉你。”
“狗?”
“是的。就是村里黑色的最凶的那只狗。”
我顿时一阵头大。那只狗是村长家的,来村长两年了,几乎咬过全村一半的小孩,以致于没人敢从村长家经过。那只狗全身乌黑,眼睛泛黄,像是一只恶煞。但它虽然有两岁了,却只有三四月的狗一般大小。我对那只黑狗也是深恶痛绝,曾经差点被它咬了,它是避之唯恐不及,现在叫我去抓它,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那只狗不能抓。”我说。
钟晴儿问:“为什么?”
我说:“它咬人。”
钟晴儿又伸手捂住嘴,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她是不是有意在戏弄我,有种被当成猴耍的感觉。但一看到她那漂亮迷人的模样,我又情愿被她耍。或许,这就是颜值的魅力吧。
钟晴儿说:“你不用怕,我帮你。”
我又是一怔,“帮我?”
“对。”钟晴儿说:“我得回去了,下午我来找你,到时咱们一块儿去抓狗。”她说着转身朝她家正门跑去,我忙叫道:“你得留个电话啊。”钟晴儿报了一组数字,在墙角一闪,不见了。我赶紧将那号码存了起来。突然想到,我还没摸她的心呢。
对了,她叫我摸她的心干什么?
后来怎么又不让我摸了?
满腹疑惑地回到家里,我做好饭后,父亲回来了。她说钟晴儿的情况好多了,据他师父所说,有可能跟巫术有关。可能钟家得罪了某人,那人就在钟晴儿身上下了邪术,导致她半人半尸。
“半人半尸?”我吓了一跳。
父亲说:“这只是一种猜测。钟长有要我无论如何也要治好晴儿,我师父也没有把握,我更是无能为力。”
“那怎么办?难道只有把我家的那口井给钟家吗?他们也太霸道了吧,无法无天了!”
父亲轻叹了一声,道:“等你爷爷回来再说吧。”
我几次想将钟家老房子那儿诡异的事说出来,可每每话到嘴边,一想起钟晴儿的话,我又硬生生咽了回去。等抓到村长家的那只黑狗再说吧。那只黑狗,我早就想宰掉它了。这次若能抓住它,让它被围墙里面的怪物给吸了,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而我要抓到它,其实也并不难,因为那只狗特凶,见人就咬,并且还追着人咬。我到时把它引到村外,找个没人的角落把它给弄晕,神不知鬼不觉,村长不知道,也不会把这事怪罪到我头上。
想起那只黑狗的凶恶,我没去找钟晴儿,担心她会被伤着。
其实,我已想好了对付黑狗的办法。我听说用乒乓球可以当药把狗迷晕,正巧我家里有两只乒乓球,我把它们弄破了,带了个打火机出了门。
才跨出门口,就听得父亲说:“去守着井,别乱走。”
“晓得了。”我应了一声,朝我家那口井走去。在井边呆了十来分钟,见没人来,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快一点了,父亲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来,便朝村长家走去。
离村长家还有二三十米,突然一声狗吠传来,我忙停下脚步,只见那只黑狗从村长家一跃而出,边狂吠着边凶神恶煞地朝我扑来。
我忙点燃了手中的乒乓球,然后扔了出去。
可是,黑狗连那乒乓球连看了不看直接朝我扑来。而那乒乓球片刻就化为了灰烬。
黑狗离我不足三米了,黄牙利齿,凶猛无比,我惊叫一声,转身便跑。怎么乒乓球对狗没用呢?
那只黑狗的速度非常快,我哪跑得过它?眼看就要扑到我身上了,情急之下,我忙蹲下身捡石头,黑狗卟哧一声停下脚步,掉头往后窜,一连朝后滚了一米多,我趁机抓起一把沙子扔了过去,转身便跑。
黑狗停顿了片刻,再次狂吠着追了上来。
见又快要被它追上,我故计重演,假装蹲下身捡石头,黑狗果然朝后退,我趁机扭头又跑。
如此反复,我差不多跑出村子了,而那黑狗却穷追不舍。我纳闷得很,这不正常啊, 在以往,这狗再凶,追人咬也不过离家二三十米,现在都跑了这么远了,为什么还没放弃?难道我身上有吸引它的东西?还是它认定我是它的仇人,今天非要咬我一口?
早知这样,我今天就不该听钟晴儿的话来招惹这凶煞了。
突然,听得一人叫道:“快,到树上来!”
我举目一望,路旁有一棵松树,松树上有一条倩影,这时正朝我招手。
那不是钟晴儿吗?
回头一看,黑狗离我不足两米了,我身子一跃,抓到了一根树枝,将腿往树杆一缠,快速地朝树上爬。黑狗腾身而起朝我扑来,钟晴儿抓住我的手,一把将我拉了上去。黑狗与我擦腿而过。
好险!我暗吁了一口气,身上全是冷汗。
黑狗举头朝我狂吠,不肯离去。
我骂道:“卧槽,这狗疯了!”
钟晴儿望着树下的狗,没做声。
我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凝重,脸色不太对劲,便问:“你怎么在这?”
钟晴儿说:“在守株待兔。”说着她手上出现一块扣肉,轻笑一声,朝黑狗扔了下去。
黑狗以为是钟晴儿要用石头打它,吓得朝后退,但立即被那扣肉的香味给吸引住了,朝前嗅了嗅,找到了扣肉,一口咬了上去。
片刻之间,黑狗将那块扣肉给吞了下去,这回也不叫了,流着哈利子朝树上望,像是还想要钟晴儿给它肉吃。可不到两秒钟,它四肢一软,倒在了地上。
“死了?”
“没死,只是晕了。”钟晴儿从树上跳了下去,用脚踢了踢黑狗,黑狗纹丝不动。
我也从树上跳了下来,问:“你怎么知道我和这死狗会经过这里?”
“神机妙算呗。”钟晴儿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只装米的袋子递给我,“把狗装起来。”
我边将黑狗往袋子里装边问:“我们这算不算是偷狗啊?”
钟晴儿重重地道:“什么偷?多难听?我们这是灭狗,灭,不是偷,懂吗?”
扛着黑狗来到钟晴儿家的老房子前,我将黑狗放下,钟晴儿叫我把扎着袋口的绳子解开。
我正解着,突然袋子里的狗动了,我大吃一惊,忙站起身后退两步,叫道:“狗醒了,快跑!”
钟晴儿脸色微变,紧盯着袋子,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