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上了贼船,那就只能听贼摆布了。
那家伙用镊子拉拽了半天,我也是疼得不行,最后,他又拿了个管子,在我胸前接住,一会儿的功夫,一些黑色的脓血从胸前慢慢淌出来。
就这样,几乎折腾了二十多分钟,那大夫放下手里的工具,扔在一边。看到他把工具如此乱扔的样子,这才想起来,这些狗屁工具到底有没有消毒,到时候我把弄感染了该怎么办?
不是感染了以后再去要我找别的大夫了吧?
那胖大夫说道:“好了,基本上算是……”
果儿说道:“别基本上啊,到底怎么样了?”
“我这里有些解毒的药品,我给你开三份,今天先喝了这一部分,剩下两份,分两个星期喝。喝完了,再到我这里来拿。”
说着从后面的医药柜里拿出了三个黑瓶子,上面什么标识也没有,看来是这个人的“独家秘方”。
“喝吧。”胖大夫把两瓶放在桌子上,另外一瓶递给我。
我毫不犹豫地一干二净,倒是二伢子“哎”了一声,想要阻止我,但这时候我已经把药喝进去了。果儿和二伢子睁大眼睛看着我,觉得不能理解。
“好啦,药也喝完了,接下来呢……”
“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去别的地方?”
“算你们聪明。”那庞大夫抬头看着我,笑眯眯地说道,然后在药单子上划拉了几下,撕开一张递给我,“去吧,去仁和医院,给柜台这张单子他们就知道了。”
二伢子问道:“我们要是不去呢?”
“要是不去,呵呵,自己摸一摸那个后背是不是发凉。”
“行行行,好了大夫,我们去。”我连忙说道。
……
出了诊所,往回返,那一个个诊所门口的大夫就像是发廊女一样,一个个站在门口,眼睛盯着我们,好像我们是嫖客,又好像我们是肥羊,那个小眼神,恨不得吃了我们。
果儿看了害怕,忙紧紧拉着我的胳膊,二伢子在后面也紧跟不舍。
到了先前我们碰到乞丐的地方,这里两边只有两堵高高的墙,望望前后没人,既没有诊所也没有穿白大褂的,我低头一张嘴,“哇”一声把先前“喝下去”的药汤子全部吐了出来。果儿忙在背后给我敲背。
“怎么了,诚大哥?你没事儿吧。”二伢子也赶紧过来帮忙。
我摇摇手,又吐了一口,说道:“没事儿。”
“这是你先前喝下去的药汤?”
“对啊。”我抹抹嘴,举大拇指赞二伢子聪明。
“真厉害,大哥,您真厉害,刚才您喝下去的时候我还替您担心呢,原来没有喝下去啊。”
我抹了抹嘴说道:“上当两次,如果再上当,那还不成傻子?”
其实自从练习还阳功以后,就开始觉得胸腔变宽阔,一股气流老是在喉咙到胸腔这里上下通联,感觉像是嘴巴里也变大了,藏个半碗药汤之类的液体还是绰绰有余的。
“现在我们怎么办?”
“走,去找胖子。”
我们先前是约好在大路口等他们,但是,走到那里,等了半天,却没有半个人影。
我想到这个地方如果是有患者来的,定然是受到各种真大夫和假大夫的注意的,现在要找他们,或许反而好找。
但是,这个小镇说是小,但密密麻麻有十几条街,或许有几十条街,再加上不计其数地各种小巷子,招牌林立,哪儿有那么容易找。
我们来的时候是上午,现在已经到了接近傍晚,折腾了这么一天,居然还在这个小镇里转来转去。
胖子他们肯定也和我们一样,被诊所们骗来骗去,一个个诊所医院的转战,不知道他们现在喝了多少药了。
越着急上火,就越找不到,最后,终于在个大树旁边的一家小型医院里看到了白绮,她正在门口左右眺望,看来是着急等待我们呢。
我们赶紧跟她打招呼,白绮急着说道:“可看到你们了,我都快着急死了。”
我问道:“他们呢?你吃药了没有?”
“我啊?我吃了啊。”
我一拍大腿。这下可坏了。
我急得不行,问说:“你怎么就吃了呢?”
“他们,他们说……”
“吃的什么药啊?”我一边问,一边随着白绮进了医院。
这时候,只见一个穿着泳装的女人站在那里,正听医生说话呢,回头看时,那不是刘湘是谁?
她,她这是在干嘛?怎么穿成这个样子。那泳装颜色是橙色的,看上去十分的显眼加耀眼,这是要开泳装party吗?
看我一脸的疑惑,白绮却尴尬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转过头去依旧听着那医生一本正经地指点迷津。
我小声问白绮:“这是怎么回事?”
白绮说道:“不是,她是身上抹了什么药品,不能穿衣服了,一穿衣服就浑身疼,还发痒,所以,这是……”
什么所以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给人治病的,这是要干嘛?
“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你们是怎么给治的?”
白绮耐心解释道:“我们一开始找给治骨折的大夫,后来,那个大夫给胖哥接上了骨头,又抹了一些药品,然后,不知道怎么了,刘湘说自己肚子痛,大夫说,说她是不是月经不太好。她也这么认为,所以,就去另外一个诊所开了一些药品,还做了一些按摩。”
“其实我担心刘湘会被怎么样,就一直在旁边。那医生也没怎么按,但就看脚上不断地发红,她说感觉好多了。后来,我们又按照那个大夫的吩咐,来到这里,这个人说,要想彻底祛除病根,就必须要抹一些独家秘传的药品,结果呢,刘湘抹了一些后,觉得浑身舒服,原先的痛也没有了,自己在小腿上的一点小小的红肿也不见了,说这个药实在是好,于是就要求大夫多抹一些,结果,抹来抹去,就全身都弄上了。我在旁边一直看着,其实没什么的,那大夫也带着手套……”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道:“然后呢?胖子呢?”
“然后,胖、胖子我待会儿再说。然后她抹完了,就要穿衣服,大夫说不能穿衣服,穿上衣服会摩擦,会痛的。刘湘和我说不穿衣服怎么行,那怎么出门啊?我帮她穿上衣服,结果,她痛得一点也走不动路,最后,只好脱下来了。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白绮最后一脸尴尬地说道。
“你吃了什么东西?”
“我只是让先前那个大夫看了舌苔,他说我有头疼的病症,果然让他给说中了,于是也开了一些药,那些药好奇怪,好像是菱角之类的,我看了看,似乎没什么不妥,就觉得好像是什么干果儿之类的,于是就吃了。”
我又气又急,忍不住开口骂道:“你怎么这么笨,亏你还是警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