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否是我还阳功一脉的功夫,我却一点也不得知,而且,从那以后,胸腔位置这里总是有些搅动,这里就像是一个搅拌机一般,把两种力道不断地在这里搅拌,有的时候是热力多一点,有的时候是冷团多一点,走路走快了,还要稍微稳一下气息,不然的话总是觉得胸口闷闷的。在从山上下来以后,到李家牢房去的过程当中,这个感觉尤为明显。
那么,这个冷气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这是不是走火入魔呢?
我仔细想着,跟绝煞交手之前,那就应该是在山洞里,那个什么人被压在山下的山洞里。
对了,不就是那些图画吗?满洞穴的图画,到处画得密密麻麻,往往一个面山洞就是一面大的图画,我记得自己记了些什么来着?想想看,再好好想一想。
是了,是那些云一样的东西,它们的线条,它们就像是蛇形一样的走向,一团一团聚集在一起。可以说,在那些壁画里面,这个图画给我的印象最深。
随着慢慢想起来的图画,而胸腔中也涌起了类似线条一样的东西,就像是风云变幻一样,不断地在那里涌动,继而,又变成了更大的一团冷气,侵占着胸腔位置的热团。
我忍不住咳嗽起来,摸了摸胸部,果然,是一边冷,一边热,那里越来越闷,同时也越来越疼,就像是一块大石头一样重重地压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那大石头越来也大,越来越重,放佛有人不断地往上加码,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我忍不住用拳头打了几下,想要把这股压力卸下来,但说来也奇怪,几拳打下去之后马上就觉得轻松了不少。
现在似乎找到了办法,我接连用拳头击打胸部,而那些聚集起来的压力就在我的拳头下慢慢消散了。
再聚集,再敲打,我的打击力道越来越大,同时心里面也升起了恐惧,照这个击打力度,我说不定会把自己的肋骨给打断了。
哎,奇怪,刚才还没想起来,手臂上的力气怎么大了起来?双手拉起床单,稍微一用力,“嘶”一声,床单已然被我拉扯开。好了,力气好像恢复了不少,再动动腿和脚趾,放佛仍然不行。
我用双手翻成手掌仅仅抵住胸口,往腹部方捋,那压力实在是太大,我想把这股压力往腹部引导引导。就这样平推着腹部,慢慢胸腔位置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而腹部的压力却慢慢在聚集。
按说胸腔位置要比腹部还要宽大很多,但是自己的感觉上,却是腹部要比胸腔更为宽阔。如果把胸腔比作是篮球场,那腹部那里应该算作是足球场,哦,不,是比足球场大很多倍的地方。
这个时候,腹部感觉开始臌胀起来,我用手摸着,似乎已经臌胀成了小皮球一般,而且还在慢慢变大,慢慢变硬。我心里开始紧张起来,找不到着力点,又找不到应对的办法。
这个情况以前出现过,什么来着,瞧我这脑子,怎么想不起来了?我脑子开始混乱起来,脑门上也出汗了。但是越是着急,就越找不到办法,越找不到办法就越着急。
双手紧紧压着腹部,防止它爆掉,然后又把腹部的气息往上推,企图再把它们引导回胸腔位置。但这些气息就像是出了羊圈的羊一样,放出来容易,要想归拢起来却十分的困难。而且,那些气息根本就没有羊那么听话,它们一条条,一束束的,就像是从门缝里飘荡出去的烟雾一样,也有的像是泥鳅一样,别说用手掌,就是用意念也没办法。
但是还是有一部分气息被推运回了胸腔位置,在那里,它们依然不老实,到处乱撞,没头没脑地,而且,胸腔这里正是寒热两种气息的发源地,本来就在四处生发,这时候,这些气流回来以后,也分不清是寒还是热,原先寒热分明的地方这样被它们一冲一撞,立时变得混乱不堪。再摸一摸胸部位置,那里一会儿凉,一会儿热,一会儿变得不知道凉还是热。
这下一来,胸部位置沉重无比,而腹部位置却就像是充气的皮球一样,又硬又膨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开口呼叫,却张不开嘴。
我心里一凉:坏了坏了,我这大概就是走火入魔,该引导的气息没有正确引导,最后只能把自己弄残废了,或者干脆腹腔被爆掉,到时候肠子也飞迸出来,我可就真完了。
死了,我要死了!
到了这个时候,我心里反而开始冷静下来,脑门上的汗也渐渐消失了。算了,爆掉就爆掉吧,反正就跟个废人一样了,去神经病医院,那就去吧,或许这就是已经被人设置过的人生,再挣扎也是没有用的。好歹这辈子也不算是太亏,对比刘湘那样的状况,我先前也算是走过一些地方,见过一些东西,吃过一些好的,还有无数像是刘湘那样的人生,在闭塞里面接受命运,在侮辱的环境里见不到光明。我同情刘湘,即便是她为了某些目的,非要和我过不去,那也只是她对命运的反抗而已。更何况,我这辈子虽然年纪不大,但也要比刘湘幸运的多。我还杀过人呢。
对的,在那个李家牢房,杀了一个李家的人。
啊,杀人,我想起来了,杀人以前,我做的什么来着?
气息,对,在腹部引导气息,五匹马的故事,赤橙黄绿青!它们在哪儿?让小马们跑起来才是。
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兴奋起来,对的,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先前就只经历过那么一次,却再也没有认真引导过这些气息,腹部是一个空旷无比的地方,但是如果不对那些气息进行引导,它们就会破坏,就会集中在一个地方给你折腾,让那些气息接受引导,让它们听话,那就成了吗?
就像是先前一样,我把所有意念都放在腹部,努力寻找着力道最大的一股,然后慢慢把它扼制住,拉住它的笼头,再用它来引诱其他小股的部分,让那些小的慢慢加入它。好了,牵制住了,然后再找一匹大的,让它跟在先前那匹大的后面。好,再来!
就这样,五匹野马终于又被我一匹一匹牵制住了,让它们朝着一个方向奔跑,然后给它们划线,想要跑的话,就必须在这个圈子里。
它们奔腾的速度越来越快,但是腹部的皮球却慢慢塌陷下去,我心里面一喜,看来找对方法了。
然后,再把胸腔位置形成的冷热气息慢慢往下引导,让他们变成涓涓细流,让它们变成快速飞驰的云烟,再引导着加入五匹马的行列当中去。
我这个时候摸索出了一点模棱两可的经验,胸腔位置是力道的发源地,而腹部这个地方是养马地,如果只注重胸腔位置,那就只能让这里压力越来越大,所以,必须要引导他们去腹部,这就好比像是小鸡崽被孵化了以后就必须进入更大的养鸡场,或者也可以说是小马养大了后再放入草原里奔腾。
而腹部这个地方呢,虽然地方够大,但是却经不起折腾,更经不起它们来回打滚,野马虽然大了,但是不能让它们肆意妄为,必须要进行驯服,这就是引导五匹马的驯化之术。
而且,从感觉上看,这五匹马有两匹非常非常之大的,而另外三匹却非常之小,小到几乎是大马的几十分之一。我心道:先不管了,只要它们听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