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浑身的力气也似乎慢慢在恢复,起码我现在手上是很有力气了,攥拳头也能够切实感受得到。而那些力道一点一点地往全身找寻,找寻那些被堵塞的地方,一开始是冲向上身,上身渐渐没有了阻碍之后,它们又聚集起来冲向下身,分两股力量,从两条大腿的位置不断冲击膝盖。
我心里面不断给它们两个加油,快!力道再大一些,再大一些。
但是十几次冲击下来,却堵塞越来越严重,只要冲击开了我就可以动了,可以下床走路了,可以不用再玩什么sm了,可以不用再去精神病医院了,同时更为重要的是我可以去救助他们了。
脚趾头现在已经可以活动,但是脚却不能左右移动,掐了掐大腿,已经有了明显的感觉,但是两股力道集中在膝盖处却没办法再继续下行。这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她们又要进来干什么呢?我心里面开始着急起来,但没想到越是着急那些气息堆积在膝盖处就越混乱,根本就找不到下行的出路。
忽然一想:对,不能着急,不用多用心思,越是着急,就越起不到效果,起到的反而可能是反效果。
重新静下心来,慢慢引导那两股气流,冲不下膝盖,我就慢慢地往回牵引,牵引至腹部,然后找两条细微一点的气息让它们下去,慢慢悠悠地,不疾不徐。膝盖也没有先前那么疼了,也没有了膨胀的感觉,这两条气息反而就像是羊儿一般,把它们牵着到腿部,它们就慢慢走着,到了膝盖位置,有墙堵住,它们就不再往前,反而回返,但有几只羊却停留在那里,那堵东西就像是草垛一般,羊儿慢慢啃噬着,咀嚼着。
过了几分钟,膝盖地方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我心下大喜,集中意念再引导几股气流过去。
十几股气流反复地往返,有的气流对膝盖处不感兴趣,我就不再勉强它们,干脆让它们回到腹部,而有的气流对冲击膝盖有用处,我就让它们停留在那里,随着寻找和摸索,那些听话而有用的气流在腿部越来越多,膝盖的阻隔处也越来越薄。
忽然觉得膝盖部位一阵暖流冲击而下,那气息就像是被打开的水渠一般,朝着小腿位置奔流而下。
终于成功了。
用了那么多力气,花费了那么多时间,此时的我却心里就如同明镜一般,就像是月光照射在平静地湖面上,波澜不惊,却到处积蓄着强大的力量,我一个意念而起,那些湖水就可以翻起惊天巨浪,而这些惊天巨浪又可以在我的指挥下,从骇人的景象马上可以变成一面平静。
其实屈指算来,如果不算上师父的那次的导引,那这样的气息流动和指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在那个山洞里,第二次是在那个百松子的牢房里,第三次,则是现在。每次的导引和归流,或者叫驯服都能够得到一些意外的惊喜,更重要的是经验,而每次的导引,都可以发现这些气息的可恶之处和可爱之处。把它们用得好,就是自己的力量,用的不对,则就是破坏自己身体的力量。这或许用一句人所经常说的话,这就是“双刃剑”吧。
小腿下面就是脚了,想必会畅通无阻,然而,两股奔流的气息却在脚踝这里又给阻挡住住了。
膝盖,脚踝,为什么会在这两个地方堵住?它们的共同处就是关节。
看来凡是关节的地方就必然会有堵塞,且不管先前是中的什么毒,或者是打的什么害人的针,总之,只要用自己身体内的能量把它们打通,就可以排除一些阻挠和困难,同时也可以把侵入到身体内的毒素和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统统排出去。
再来!再来!咱们慢慢地往下走。
正当我信心满满的时候,只听见外面有人说道:“转过来吗?”
“都转过来了,只不过那个合力医院的高护士长她不让转人,我么过去看了,她们那里还是那样。”
“哦,是吗?她们那些人……,唉,算了,我们这里再想想办法,我跟黄主任汇报一下,我们明天再去,反正不能让她们就这样把人给折腾死了。”
折腾死?谁?谁把谁折腾死?
是指的我们吗?
“化验单拿来了吗?”
“拿来了,您瞧。”
“这个时候也瞧不见呢,算了,等线路弄好了再说吧,现在既然都已经弄妥了,你也下班吧。”
“好的。”
“等等,小慧呢?她还在这里吗?”
“好像是,刚才还在这里呢。”
“你叫她过来,我还有点事情要找她。”
“好的。”
只听得脚步声远去了。
过了一会儿,小慧那个温柔的声音说话了:“主任,有什么事情啊?”
“你明天先别回去了,先在这里吧,反正你的单子也已经转过来了,先在这里帮忙几天再说。”
“好的主任。”
“你现在要回去吗?我是说,你现在要下班吗?”
“我先看看吧,等把他们的报表和针药都弄好了我再回去吧。”
“好的,到时候来了电,别忘记把那些灯关了。”说完,那被叫做主任的就走了。
我心里面琢磨着,看来她们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情,好像是弄来了几个人,晚上不知道要做什么,护士们走了几个人,然后留下来几个,这个小慧留下,那个主任大概也要留下。还有,之所以她们迟迟不动手,看来就是等着来电了。
这个鬼地方,连电都停,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基础设施,医院里停电,那可不就是随时死人么?那些监控心电图的咋办?那些靠着电输氧的咋办?还有正在做手术的咋办?
算了,别操这个心了,再说,这里也不是什么正规和正常的医院,都是一帮不正经的鬼。
本身就是个变态的地方,不能用正常标准来衡量啊。
气息仍然堵在脚踝处,没办法下去,看来我只能用先前疏通膝盖的办法,慢慢来。
脚趾头虽然能动,但是脚踝确实一点也转动不了。我不确定自己现在是否能够下去走路。
忽然,这时候门被悄悄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