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手腕完全不听使唤,不然的我话我一定喷出一个大火团子来,把这个臭女人烧成一个烤母猪再说!
那女人的脚似乎感受到我的胸部力量,脚只是颤了一颤,却毫不在意,更加大了力气。这时候的我已经不能算是巨石压在身上了,而是像是一整座泰山在我胸口上猛压过来。
好厉害!
奋起嘴巴里的力气,把嘴里的血液聚集在一块儿,朝着那女人的腿吐去。
她似乎很怕脏,忙把脚缩回去,但是又紧接着在我腰部猛踢了两脚。
正当我疼得根本说不出话也没办法说话的时候,那女人终于开口了,嘴里“哼”了一声,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声音冷静而清脆,听上去貌似很熟悉。但这个时候再美妙的声音我也只是当它是臭狗屎!
谁他妈知道你是谁!要是我的嘴巴还能活动,早就把这个毒辣的泼妇骂从祖宗十八代骂到孝子玄孙那里去了,只可惜我现在身体既不能动,嘴巴又不能说,只是“嗬嗬”叫着。
往左边瞧时,却无意中发现不远处躺着一个人,那人身材瘦小,一头的秀发披散在地上,是个小姑娘的身材,再定睛看时,那可不是果儿是谁?
果儿也被害了吗?她现在怎么样?死了吗?原来,这个护士城里面除了给我们打针吃药,最后还要要我们的命!
我心里充满了愤怒,但是又拿不出任何办法来,这个时候,要比在医院里当植物人更加难受。
那女人见我用胳膊老是指着嘴巴,于是挑起脚尖来,踢向我的下巴,只听脑袋里响了“咔”的一声,下巴终于上来了。
这个死娘们,还真的是身上有功夫的,这一踢一点,别说是我的功夫,恐怕是绝煞那样的好手大概也不能做到。
这个时候哪儿还顾得上赞美她的功夫,使劲“呸呸”吐了两口,冲着她骂道:“你这个死妖婆!”
女人大怒,话还没说完,走上前来一脚踏在我的头上,现在我能用的只是嘴巴,骂了也就骂了,反正最后不吃亏,让她最后一块弄死我好了!
“再骂我就踢死你!”
我知道她能做到。这个人心狠手辣,上来就是要人命的招数,如果不是我有“护体神功”,恐怕就刚才就血溅当场了,但我仍然不惧,临死也要骂死她,“你这个混蛋女人,你们这帮变态,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我大叫道,又冲着果儿那边喊道:“果儿!果儿!你还活着吗?说话呀,你死了吗?我是卫诚呀,你回答一声!”
那女人见我又骂,准备一脚抬起来踩下来的时候,听到我喊果儿,脚掌反而轻轻放了下来,踏在地上。
我挣扎着爬向果儿的身体,一边爬一边喊:“果儿,你死了吗?”
我刚要抓住果儿胳膊的时候,那女人过来一脚踢开我的手,冷冷说道:“不许你碰她!”
“我偏偏要碰!你这个混蛋,女王八,死婊子,变态狂!杀人犯!啊———!”
我的手早已经被那女人使劲踩进泥土了。这个小妖婆不知道吃了什么药,看她纤细的身体,比果儿高不了多少,但是脚上的力道奇大,我身上用气息调动防护身体的功效几乎不起什么作用。
我被折腾地够了,那女人又冲着我使劲踢了几脚,让我和果儿离开几步远的距离。
现在跑也不能跑,骂的话只能遭受更大的痛楚,现在,我只能等待什么时机,找机会再说,反正不能硬干。
那女人就站在那里,对着我和果儿看了半天,最后终于缓缓说道:“你们是怎么把果儿弄成这样的。”
我“呸”了一下,说道:“倒不如问问你!你是怎么杀了果儿的?”
“她没有死。”
“哦?是吗?”说着,我又去拉果儿的胳膊,想要确认一下。
“你别动她,你再动她,我就把你胳膊砍下来,听到了没有!”这几句话说的是声色俱厉,来不得半点商量。
“她真的没有死吗?”我不放心地问道。
那女人仿若不闻,问道:“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中间过程说给我听听。”
我叫道:“我凭什么说给你,你是谁?”
这个女人即便不是李存道一伙儿,那也是护士城里那些变态人的一伙儿,他们用种种计谋引诱我们上当,然后把我们折腾成植物人的样子,现在又想在我们嘴巴里掏出什么情报来。
“我是果儿的姐姐。”
我大吃一惊,怎么?怎么?不可能吧,果儿怎么会有姐姐?没听她说过呀。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果儿的姐姐?我怎么没听说过?也从来没听果儿说起过。你这个死变态,你是护士城里的那些鬼吧,说吧,你到底想听什么,我捡着好听的给你聊聊。”
那女人气得浑身发抖,但又生生忍住,低声说道:“你要是再敢骂我,我就杀了你!看在你刚才对果儿关心的份儿上,这次就先饶了你。”
“哼哼,哼哼,”我冷笑道,但心里却不敢再骂,这个时候徒增口舌,只不过是受更大的罪而已,说不定这个心狠手辣的娘们还真的会痛下杀手,现在逞口舌之快并非是明智之举,于是接着说道,“你说你是果儿的姐姐,那得拿出证据来。”
“什么证据,这就是证据。”说着,那女人袖口里闪出一柄细细的刀口来,在月光的照射下,犹如一波秋水,却闪耀着要杀人的寒光。
“哈哈,你威胁我是没用的,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我才肯跟你说,否则的话,否则的话,哼哼。”从刚才我经历的那一幕,再到后来这个小娘们对果儿关注的眼神,我大概已经确认了七八分。这个女人即便不是果儿的姐姐,那也是和果儿极有渊源,只不过我现在口气不能软得太快,不然的话还叫什么大丈夫。她要真弄死我,就让她弄死我好了。
“证据,嗯,什么证据,我说不出来。你要什么证据?”这娘们似乎口气软了许多。
“比方呢,你对果儿了解多少,或者有没有去过果儿的房间,果儿房间里有什么东西,这你总该……”
“什么?”那女人声音陡然而厉,说道,“你去过果儿房间?什么时候,你们都干了些什么?”说着又要上来踢我。
一脚还没下去的时候,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女人把脚缓缓放下,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个人太粗鲁,脑子也不用心想一想。”
“你说我脑子笨?”那女人怒道。
“不是脑子笨,而是……而是。”我的脑袋里飞快地转着,这个女人的言行不想是作伪,看来真的有可能是果儿的姐姐,不然的话不会对果儿与其他男人发生的事情如此关心。
我说道:“这里面有一个渊源罢了,果儿房间里有一张画,上面画得是两头牛,那么我问你,除了那两头牛以外还有什么?要是你是果儿的姐姐,想必就会知道。”那幅图是我在果儿房间里见过的,它非常显眼,任何一个进入那个房间里的人都会注意到。
“那是双牛春耕图,有什么好奇怪的,除了两头牛,还有几只喜鹊,在画的右上角。”
我点点头,说道:“果然,你猜对了,还有,果儿的房间东墙,放着一个花架,花架上放的不是花,那是什么?”
“哪个花架?”
“还有哪个花架,她房间里只有一个花架,就放在东北角的位置。”
那女人又是冷笑了一声,说道:“那个我比你更清楚,那是她13岁生日的时候我送给她的,是一个花雕水晶球,旁边还有彩灯,一通上电以后水晶球还会发亮。”
其实我也没看到那个水晶球发亮,我在果儿房间里呆得时间太短,当时又是非常紧急的时刻,哪儿知道那么多。
我又点点头,说道:“嗯,又是你猜对了。那果儿房间里那个蚊帐是……”
“你怎么这么罗嗦,我说的这些难道不对吗?”
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怒火,两三句就要发泄一次,现在看不清她的脸,因为她一直用一面薄纱不是薄纱,蒙面不是蒙面的东西挡住自己的面容,估计是跟果儿的容貌天差地远,如此泼妇又怎么和果儿的相貌做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