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俺求你了,你就别现形说话了。”听嬴风的口气像是在安慰我,“你是怕那个妖怪找不到你吗?”
这小子的这句话不无道理,要是我再继续说下去的话,即使是那东西不想找我,那它也一定会找得到的。
但话又说了回来,我就是不说话,它要是想袭击我,就算我躲到别的地方,只要还在这龙垆内,那我就别想安生地躲着。
可是,从我在那棵树后出来直到现在,它也一直没出来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还在那儿思忖着,忽然又听嬴风说道:“金哥,你怎么了?你是又遇袭了吗?我们怎么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可能是不让我多说话的缘故吧!嬴风的话音一落,灵儿便把话题抢了过去,只听她说道:“我说小嬴子,你不是不让我家主人再说话了吗?你怎么还问他?”
“我不让他多说话不代表我不可以问他啊?什么逻辑嘛?”嬴风反驳道。
“螺鸡?什么螺鸡?你说什么呢?小嬴子。那东西能吃吗?”灵儿不是有意打岔,而是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个现代语“逻辑”,到底是个啥意思。嬴风看样子是没有理她,要不怎么会半天都没有动静呢?
不一会儿,我听到了这小子“嘿嘿嘿”的偷笑声,也许他是在想,这可真是什么主人什么仆哈!主人关键时候能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吃,他这个小‘仆’也和他一个德行哈!
灵儿虽然能读懂我的心理,但是对于嬴风,她是爱莫能助的,因为,她就就是我一个人的‘仆’嘛!
又是一阵恐慌的等待,如果他们这样一直吵下去的话,也许我听起来还能好过一些,可现在又没有任何声响了,我这心里恐惧的程度,反而纟之前更严重了。
我又开始站在那儿数秒,数着我生命中的“倒计时”。
漫长的等待是极其的令人恐惧的,尤其是在这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条件下。我心想我可不等了,不就是他妈的一条命吗?你拿去便是,大不了。来世再重新投胎到福家,给给我这对爹娘当儿子,今生没有尽到的孝道,我来生再报也不迟。
我索性大喊一声道:“你奶奶个腿儿的,有本事给老子出来啊!你这个死瞎子,有本事装神弄鬼的吓唬老子,没本事真刀真他的和老子干,你算他妈什么好汉。”
这时,果真有一阵风迎面吹了过来,我以为我这几句骂奏效了,可哪曾想这扑过来的,根本就不是它,而是丽丽。但是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来的会是她啊!说真的,我骂归骂,可我还是在那阵风吹到我的时候蹲了下去。
丽丽扑了过来,但她并没有碰到我,于是,她喊道:“福金哥哥,福金哥哥,是我呀!你又躲到哪里去了?”我一听是她,立即又把腰杆子给挺了起来,壮壮胆,说道:“是丽丽啊!你可吓了我一跳,你扑过来干嘛啊?不在那儿好好的躲着。”
“我是来告诉你,不许骂人,就算是别人要杀你的时候你也不准骂!”丽丽说道。
我一下子就乐了,我笑着说道:“就为这啊!我还以为有啥大不了的呢?但你完全可以在那里告诉我啊!你明知道我害怕,还跑到我跟前来说来了,没看出来,你这丫头胆子还挺大。”
“那是!”丽丽这两个字说的特别的鸿亮,我在她身边听着,都快起耳鸣了。
可是这丫头的话并没有说完,她继续说道:“像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不一本正经的告诉你呢?”
“好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回去吧!”我心不在焉地说道。
丽丽像是生气了,因为我接下来听到的声音是一阵由近及远的脚步声。我以为她真的走远了,而实际上,她并没有走,但我并不知道啊!我于是就又蹲了下去,因为我实在是太累了。
不错,确实是有由近及远的脚步声,等那个声音没走出几步,我就判断出,像这么沉重的脚步声,丽丽是断不可能做到的。
我心里立即就毛了,我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丽丽,丽丽护士,你在哪儿呢?”
丽丽应声答道:“我在这儿呢啊?”“你没走吗?”我又问她道。
“没有啊!我得守在你身边看着你才能放心啊!”丽丽又随口答道。
“你可真是胡扯,你这浊添乱呢吗?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不是你耍小脾气的时候,你要实在想这样,你就忍几天,等我们有机会离开了这个鬼地方,我让你耍个够。”
我没想到我的这句话一下子就把她给惹生气了,只听她小声地嘟嚷道:“福金,你这个大神经病!”说完,我才真正地听到了她跑回魂声音,就为这个声音,我又想到了两个问题,其一是为什么丽丽来回的跑来跑去没有任何的阻碍,连拦住她的树都没有,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也是从那个位置跑过来的,为什么我就有那么多的障碍呢?
第二,我明明听到刚刚有脚步声从我们身边由远及近地向着他们躲藏的方向而去,他们听不到我可以理解,但是,那个东西它既然知道我就在这儿,为什么不给我来它个致使一击,而是选择走了呢?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它应该是穿过他们的身体才走过去的。
真的,单就这两个问题,就够让我在这儿不吃不喝思考它几天的了。
我在脑中快速地想完这两个问题,随后便失声喊道:“丽丽妹妹,你真的走了吗?”
“福金,我还真的没说错你,你还真真的就是一个大神经病。”这是丽丽的声音,听声源,她应该离我有那么几步的距离了。
我没有说话,她愿意骂那就让她骂吧!反正,她说的也没啥毛病,我就是个大神经病,要不然,我能遇妻这么多邪气的事儿吗?
我想归想,但心里始终也没有忘记耳朵应该警觉一点儿,在这种光线下,外面所有的状况,也只能靠耳朵来分辨了。
呵呵!我的这个心眼子还真的留对了,丽丽骂完我,我就没有再回嘴,这下还真的又听到了那个由近及远的脚步声,虽然十分的微弱,但我还是能听得到的。
于是,我又有了一步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这个叫龙垆的大门里关着的,绝对不止袭击铁那一样怪物,虽然我一直怀疑,那个东西就是我在外面遇到的那个无眼仁,而且还大胡子飘飘的家伙。
我这个想法当然是正确的,因为就单单在关键时候总在我耳边说话的那个人,应该也在这里,我是前文里,我经常提到的那个跛子。
如果说跛子就是那个一深一浅脚印儿的主人的话,那与他的脚印儿平行的,应该就是他的夫人留下的了,那这么说,这里除隐们之外,至少还应该有三个人,我是说至少,虽然这个数字还只是估计。
我的心先前还在不停地跳着,当我一想到这里不仅仅是我们六个人时,突然又感觉平静了许多,虽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个判断而已,但毕竟,它也可以当做我继续在这里站下去的精神食粮啊!
“不对,不对,这不对!”突然间,我又像个大神经病似的自言自语道。
“金哥,能告诉俺你这又是咋了吗?你让我们在这作什么也不干,就是为了时不时的吓我们的,对吗?”嬴风忿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