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样子怪怪的,虽然不知道丽丽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终究是能遮住了羞,总比没有衣服要强,怪一点就怪一点吧!
丽丽没有笑,只是回过头去,快步地来到她刚刚去棺材里去扒衣服时所掉下的骨头,看那骨头十分精细,看样子应该是肋骨吧!我不是害怕她拿的那块骨头,而是害怕她,害怕她手中骨头上的血。
那块骨头就跟刚刚死去不久的人的一样,上面有血嘛!可我不懂的是,如果是刚刚死去不久的人的骨头,那为什么会带血,如果真的是我穿的这件衣服主人的骨头,那年代也不对啊!
按说大壮叔夫妇是看着这一亩三分地的,他们看到了,是绝对不允许我们在这里这么放肆的,看那模样,他们应该是真的失踪了,那失踪了就失踪了吧!反正失踪的又不是他们一伙人,死了的人都能失踪,更何况他们是让人琢磨不能的鬼魂呢!
真不知道这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可卖的,那些死人、那些血、那些金银财宝、和马车吗、还是那些贡品,谁会来这里买东西,吓也吓死了,要是真像我想的这样,那这个地方是不是在一个特殊的时期内,售过一些特殊的东西呢?比如说,那些被我们当估贡品的食物。
我正胡想着着,丽丽已经走了过来,她知盈盈地看着我,把她手里的那块骨头递给了我,对我说道:“福金哥哥,你把它搞碎。”我一吃惊,穿着那身笨重的衣物便站了起来,想接,还不敢接,因为我看到,那块骨头上还淌着血,这段时间来,我已经被这带血的任何东西吓的胆子越来越小了,我想说丽丽护士你能不能别再折磨我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就快成了这件衣服的新主人了。
但我终究还是接了,我不想在一个姑娘家家的面前丢了面子,我问她:“你让我把它搞它搞碎,做什么?”
她止住了笑容,道:“救醒他们啊!我们好离开这里。”说着她指了指了地上昏迷中的嬴风和雪儿。我现在是明白了,可我还是又问道:“那搞碎之后呢?是喂他们吃下、还是把这碎末贴在他们的伤口上?”
丽丽不屑地说道:“你还是先把它搞成碎末再说吧!”
我放眼看去,这地方连块石子都没有,我用什么砸呢?可是时间不等人啊!要是时间拖长了,他们一定针有新的危险的,我一定要抢在这之前,如果这个时候再窜出个什么东西的话,那叫我们如何再应付得了呢?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折下了一根一米来长的树杈子,将它拿在手里,又把那根骨头放在地上,一只手固定它,另一只手手举棒落,只一下,那骨头便碎开了多瓣儿,可是怎么让它们变成末呢?这就有点难了。
我于是一下下的又分别砸去,大约去过去珍上时辰左右吧!累的全身是汗的我终于将它们捧在手中,交给了丽丽,她是搞医学的,我也想用这个机会,再她身上取取经。
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恐怖啊!没签名簿过用这种方式来救人的,但见她和灵儿还有谯妲三人行扶起雪儿,好不容易扒开她那早已没有血色的嘴唇,将那碎末一点点给他喂下,一边喂丽丽还一边说道:“是是这个地方能有些水那就更好吗?”
我心说这不是废话吗?要是有水,那还说啥了啊!不过嘛!水的确是没有,但不知酒可不可以哈!
酒当然不可以喂‘药’了,这个道理是个人都懂啊!我也只是笑笑,反正我也累的差不多了,先让她们三个忙去吧!等一会儿救嬴风的时候,我再帮忙也不迟。
她们三人放下了雪儿,只见雪儿的脸上,脖子上全都是那些被我砸碎的骨头末儿。
一到了嬴风,雪儿和谯妲便退后了,她们实在是不想帮忙救他,那也只能靠我了,我走上前去,和丽丽一起扶起他的——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骨头末给嬴风喂下,和雪儿一样,又被我们把他们平放在那里,静静等待着。
说真的,在没有穿上这个东西之前,我一直觉得全身冷嗖嗖的,除了打斗的时间外,都是这样。可是穿上这个东西呢!我不运动还一身汗,就别说我去了这么长时间了。
我看他们还是半天都不醒,我便问雪儿道:“这东西究竟灵不灵啊!这都多半天了啊!他们怎么还不醒呢?”
丽丽双手托起小脑袋瓜子,看着我笑了笑道:“你说的,莫急嘛!好饭不怕晚,你说是吧!”好一句好饭不怕晚啊!我是不急,这不代表他们不急啊!
我的脸上一点笑容也海参崴有,就这样特别平淡地看着丽丽,她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所以也就海参崴有再说话。
我正要在挖苦她几句,就听雪儿猛地咳嗽了几声,从地上坐了起来,一脸的痛苦状,两手不停地擦着身上的骨头渣子。问我们道:“你们给我吃什么啊?这个味道。”
我说:“是丽丽护士带来持创伤药,只要能救你们,那就证明,这个药有疗效。”
雪儿苦笑了一下,又斜着眼看了一下身边的嬴风,问道:“就是这个东西吗?”她说着拿手沾了下那还有部分血丝的,所谓的药末。看她的眼睛,好像是猜到什么了,她回过头去又看了看那些棺材,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可能是看着自己劫后余生,心存感激罢了。
不一会儿,嬴风也醒了过来,但他似乎没有雪儿那么的平静,他从睁眼开始,就不停地指我笑着,笑了好长时间,他便双腿一蹬,又昏了过去。我一看,吓的赶忙爬过去,扶起他,将他嘴边的残余的骨头末吹了吹,摇了他几下,还好,这个时候,他又醒了。
这一次,他十分的平静,看着我这一身的奇装异服母爱没有再笑,他示意我松开他,自己坐在那里,双手不停地顺了顺自己的脖颈,这才一屁股站发起来。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那块布,那块刚刚被我们遗忘在树下的,带血的红布。
嬴风还真像一个吃过药的,没给我们半点儿思考的时间,突然一个箭步冲过去,拾起了它,那两只眼珠,就像要突出来一样,死死地盯着那块破布,双手也紧紧地握紧它,丽丽想从他的手中夺回那块布,不过看这样子,是夺不下了。
我不知道嬴风为什么会用这种态度去看这块破布,难道内子和它有什么渊源不成?
我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嬴风身上,思考着他下一布步要做什么,但估计谁都没有想到,他会将那块破布塞到嘴里,竟然把它吞了下去,这时候的他,眼睛里竟然变得血红血红的,除了那黑眼珠之外,整个白眼仁儿都变成了血红色。
他发了疯似的看着我们,手指还不停地在我们身上数来数去,就在他张开大嘴,准备第一个扑向我时,就听“砰”的一下,他脑后挨了重重的一下后,便停止了他的所为。
但他的口还是张着的,上下两排门牙变的长长的,尖尖的,如果不是丽丽有我折下的那根树枝打了他一下,那他一定会扑过来,喝我的血。
紧接着丽丽喊道:“福金哥哥,快!快脱下你的衣服。”当我反应过来时,嬴风竟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