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的这一棒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相反,还助使嬴风像个恶魔一样扑向了我,我是躲不开了,我就眼睛这么一闭,歪着着等着挨这么一口,我心说我就算死在我兄弟的嘴巴之下,也算对得起我们福家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嬴风接下来要做什么时,可嬴风却偏偏没有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做,只见嬴风在把我扑倒之后,并没有去咬我的脖子,而是死死地盯着我衣服上的补子。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家伙是对我官袍上的补子产生了兴趣,我的心这才放下了,我看着他的眼睛里冒着火,那火中有血红血红的,让人不敢想这个家伙紧紧地盯着我官袍上的这个补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和他一样,也低着个头看我衣服上的那个圆圆的像编钟一样的东西,这一看,我才明白过来,这东西不是和我们先前在悬崖旁的棺材屋子里看到的那件袍子一样吗?
虽然那件袍子不是什么官袍,可是这幅类似补子的图案,二者之间像极了。
所有人还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语言和动作,尤其是看到嬴风的注意力还在那官袍上的时候,她们就更不在乎了。
我看着嬴风,一点点儿将他推开,他的人虽然离开我有几寸距离了,可是他的眼睛,却始终盯着那幅图,一眼也没离开过。
这件官袍的主人生前瞻一定和老编钟打过交道,要不然,丽丽不会这叙轻易地就拿起了它,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里有这么多的棺材,为什么丽丽偏偏拿出了这一件,而还是同样的道理,那块骨头看似她不经意间拿出来的,其实,她是故意的。
原来她们一个个的心里都装着事儿,装着我不知道的事儿,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有秘密呢!
看了半天,嬴风的眼睛慢慢地又恢复了正常,可是仍和刚才一样,还是不舍得离开我衣服上的那块补丁状的编钟图案。
过了好久,他才从嗓子眼里冒出一句话来,“像,像极了,如果有钥匙在,那就更好了。”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像极了是什么意思,更明白如果有钥匙在,那就更好了怎么理解,可是我不知道的是,他为什么反反复复地说着这一句,我一脸无辜的眼神儿,看着他,试图将他的目光从我的衣服上移开。
但是他没有移开,还在那儿嘟嚷着,那四个丫头看着我们,一个方向一个,将我们这两个大小伙子围在了中间,就想从我们两个人的嘴里知道一些关于老编钟的一些更有价值的秘密。
可嬴风至始至终就重复着那两句,而我就更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茬了。
几分钟后,一声极其刺耳的尖叫划破了这龙垆,把我们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到了头上,因为,那声音,就是从头顶上发出来的。
一个幼小的小生灵,从一棵老槐树上,一跃到另一棵老槐树上,紧接着,在它的身后,一只接一只的小东西,一个一个地从一棵树上,跑向另一棵树上,就像那些在奥运田径赛地赛场上的接力运动员一样,玩的不矣乐乎。
而嬴风,还是那样傻傻地喃喃自语着,我还以为他也被这声音吸引住了呢!结时果不是。
从我这个角度向树上看去,那些小东西就像我们家养的小型犬一样,像狗,但是没有狗大,但又不是狗,不是狗,那就更不是狼了,看那身形,那娇小的姿态,让我想起我小时候一次偷听到老人们的一次谈话。
他们说,这一带,在明末清初那会儿,大户人家死了老人以后,在九曲山旁找个风水好的地方葬了他们之后,不久,就会有这种生灵,偷吃了他们的供品不说,还会在他们的坟墓旁偷凿一个大洞,在那里安家,与死人为伍,死人在上面,它们就在下面,二者谁也不影响谁,如果被互者的家属发现堵上这个洞呢!他们就会在另一个地方再重新盗一个洞,反正,我就是不走,任你用什么办法。
那个年代没有水泥,除了人为的与它们做斗争外,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如果对它们狠了,它们就会祸害里面的尸骨,让死者不得安息,可是那些所谓的风水宝地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没有几个人会大动干戈地轻易挪坟。
大户人家都不愿意这么做,小户人家就更不可能了。如果谁走了狗屎运,打死了几只这样的动物,那这个人家就会不得安生,不是家庭成员暴亡,就是得了什么从来没有见过的怪病,让那些人家妻上加霜,虽然都知道这些东西这么可恶,可到最后来,还是没有几个人敢惹,除了时常去修补那些被它们破坏了的坟墓外,也没有别的什么有效的方法去对付他们,就这样任它们猖狂着。
但是它们的好景不长,自从出了一个什么将军一类的人物外,它们就好长时间没有再出来兴什么风,作什么浪了。听那些老人们说,不是那个将军有多厉害,而是惧怕他手里的一个庞然大物,只要那个东西一发出诡异的声音来,它们就被吓的魂不附体,有一些胆子稍稍小一点的小生灵,居然都会被这种声音吓死。
但好景不成,那个将军死后,这些个家伙就又死灰复燃了,他手里的那个庞然大物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它们没有了能降住它们的‘武器’,便又开始祸害这些无辜百姓们的尸体了。
我那个时候还小,根本不懂老人们说的这个事儿究竟是传说还是确有其事,我清楚地记得我当时回到家后还和父亲说了这个事儿,可父亲去说我小孩子家的以学习为主就可以了,没事儿,别听镇上的那些老人们讲故事,人家胆子小的孩子,不用家长告诉,也没人敢听那些神儿啊1鬼啊之类的传说,而你可倒好,怎么告诉你也不听,圈都圈不住,宁可不读书也要去听,真的不知道,你听这些个烂东西要干些啥。
我父亲当时说的对,连我也不知道我听这些类似谣言的东西要做啥,总之吧!我就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就是天王老子来劝我,也劝不住,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的地方,就在这儿。
如今呣,当我看上到这些树上身轻如燕的小生灵们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是这里的棺材,还有那引动大大小小的美味把它们引到了这里来,只是我们不知道的是,我们人进来的都这么大费周折,它们是怎么来的呢?
我知道一句话,这句话大概是这么说的,在一个吃货的眼里,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他对美食的诱惑,当他知道美食在哪里时,一定会不折手段,不将美食吃到嘴里,绝不善罢甘休。
看来,老人们说的话,不能全信,但也不可不信。
我们不知道这些小东西是怎么来的,可是我们知道同,只要它们一来,那这里的尸体、食物和血,绝对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眼下风也不再关心嬴风的眼里是不是只有我身上的那块补子了,得想办法,再伤害不到它们的同时,把它们赶出这里。
这里是老祖宗们长眠的地方,之前丽丽的行为已经是大不敬了,绝对不能再让这些个小畜牲们再打扰他们休息。
“它们来了,看来我们一时半会儿,是离不开这儿了。”我小声地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