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扯着那块布,另一手帮着一起向外拉,可这一拉可不好,连同嬴风的肠胃一起也被拽了出来。我已经使出吃奶的劲儿来了,再拽下去,那嬴风的脏,非被我全部拽出来不可。
好在那毒气扩散没了,要不然,我们四个可真的全报销在这儿。
那破布里夹杂着一些人体组织,就这样被我活生生地拽了出来,只是那不再是红布,而是一块一块普普通通的白布罢了,我一见此场景,便立即明白了,原来那红色的,像血一样的物体,全部被嬴风的肠胃吸收了。
我真恨不得将这破布撕的粉碎,要不然,我一看到它,就会想起魂飞魄散的大壮叔叔夫妇来。
这都是次要的,这东西若再次做起祟来,没人驾驭得了可怎么办。我拿着它,扔又无处扔,留又无法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总不能我也吞下它吧?
不行,得想个十全十美的办法来妥善的处理好它才行,我可不想再看到我们当中的任何人再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当下最主要的,除了寻找洞外那五个大字所指之处外,就是该真真正正的饱餐一回了。
算起来,又有十来天没吃东西了,我们凭的是什么呢?意念吗?姑且先这么说吧!
我一手攥着那块破布,一手慢慢地将嬴风的肠胃往里面顺,我一边顺一边想自己怎么这么大意呢?在撕开他的腹部之时,怎么就没想过一旦我取出那布之时,我该怎么让它们重新回到他的腹部之中呢?
没办法,往里顺才是最好的办法。能不能完整的复合,还是靠他的意志吧!眼下除了意志这玩意儿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好东西能完整地解决他腹部的伤疤了。
小的时候在书上看过,说人的肠子加起来,有多少多少米长来着,总之就是很长很长,多少让我给忘了,我想着这个无聊的问题,同时看着我这位小玩伴儿,祈祷他能平平安安的,和之前一样,为什么他和我一样,总是这么多灾多难呢?
还好,不管我理得顺不顺,他的肠胃还是被我完好无损地又送回到它们应该在的地方了。
我忙了才想起来,这嬴风是一时半会儿不醒不过来的,他的上半身是解决了,可是,他的下半身呢?不还是被那一层狐皮包裹着吗?我想到这儿,也不敢再喘息了,连忙解下他的裤子,将他的裤子一扒到底,这不看还不知道,直到如今我才有机会好好地看了看他身上的狐皮,为了能彻底的让他逃离这张该死的皮,我决定,将嬴风扒光,反正,那两个丫头,还在昏迷之中呢!看不见。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吗?
我同时抬起嬴风的两只脚,这么向下一顺,那条裤子连同他那双不知道穿了多久没有脱下来的鞋子一齐被我扒了下来,丢向了一旁。
我从他的腹部开始,小心地找到了他的狐皮与皮肤交接处,小心翼翼地向下像蛇蜕皮一样,将他腿的狐皮给扒了下来。待我交部扒干净之后,我才看到那两条真正属于他的,干干净净的大腿。
我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我一屁坐在那被我扒下来的狐皮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不过,我总是觉得我的身后有那么一双眼睛在看着我,我冷不丁的一回头,妈呀!还真是有人。
我吓得连忙向后蹭着屁股,不想再多看那盯着我看的人一眼,可我这一蹭不要紧,顿时感觉出我的屁股就像被什么东西烤到一样,那种灼热感就别提了。
就像我们之前偷偷地溜到陈山娃家的枯井里而险些出不来时一样,我后背上中的那种灼热感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不敢再向后蹭了,就这样目光一时也离不开那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雪儿,雪儿就和之前的嬴风一样,虽然没有嬴风那么严重,不过,乍一看到她的那张脸时,还是蛮吓人的。
我想我还是别看了,有一个嬴风已经够呛了,再多一个雪儿,这不要了我的小命才怪。
我本以为雪儿会扑向我,说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胡话,还好啊!她没有那样做,可是我屁股上的那种热呢?我又怎么能躲的开,染色的目标再次看到嬴风那赤裸的身体时,我也不知晓得我哪里来的力量,猛地扑上去,继续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嬴风,不让雪儿看到嬴风那不干净的下体。
可这时说什么都晚了,还是被她看到了,我要不这么做还好一点儿,我这么一扑,那无疑于间接的告诉她,现在的嬴风比我重要的多,她应该变换一下进攻目标才是。
只见雪儿抬一脚,再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一脚将我踢到一旁,继续让我享受那屁股上的灼热感,可她哪里在乎这个啊!她在乎的是,我滚的越远越好。
直到我滚到一旁时我才知道我错了,她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了,而她眼睛中的那个人,也不再是我。她的小伎俩之一,就是把我赶的越远越好。
但见她像几天都没有打到猎的野兽一样,一下子扑到嬴风的身上,将我刚刚顺到他腹部里的肠胃又重新拽了出来,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将它们当成了她早好的晚餐,想要将这些五脏六腑全部啄食殆尽。
这哪能行啊!这不要要他的命一样吗?还好我的动作快他一步,要不然,她扯住嬴风的肠子,就会一口咬下一段儿,这是我万万不愿意看到的。不管她现在是人还是什么,我都必须制止她才行。
我冲了过去,想抬手给她一拳,但拳头还没能够到她时,我屁股上的灼热感真的让我受不了了,我竟一下子跃过了他们,一个跟头栽到了他们对面,躺在一旁的丽丽护士身边。
雪儿怪笑一声看着我,又抓起嬴风的肠胃,什么也不顾,低头就要将它吞下。
我一看,再不过去,我可就来不及了。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屁股上的那种热,突然在一刻之间变成了凉凉的感觉,虽然这样,但还稍稍有那么一些热热的感觉的。我手这么一摸,原来我的裤子被那种热烫开了一个大洞,我的屁股此时已经裸露在外,你说能不热吗?
我真是丢人丢大发了,但就凭这个,我也不能不救嬴风啊!
雪儿一定是打那群狐狸打的,因此,那些狐狸的鬼魂们不愿意放过她,它们要在这最后一刻,抓住雪儿这个唯一的被它们蛊惑之人,进而达到报复我们的目的。
我这样想是有道理的,嬴风和雪儿互相爱慕,他们如果都是好好的人的话,就算把他们杀了,他们也不会视对方为自己最大的敌人的,就更别提谁会吃掉谁的肉了。
这次我没有扑空,我这一拳还真的打到了雪儿,也不知道我是用力过猛还是怎么回事儿,雪儿的鼻子挨了我这么一下之后,还真的被我打到了一旁,但是她手中的肠子,一瞬间便被拉开了。
我心说这嬴风兄弟如果还有几分意念的话,是断然不会忍受这种折磨的,虽然那个手里拿着他的肠子的人,是他最爱的人。
我趁雪儿还愣在那里,便要冲上去夺下她手中的肠子,可就在我再次要扑上去时,我突然听到了两声清脆的女声;“主人!主人!”
我吓得一惊,急忙回头去看,这一看,可不要紧,心说,这不是灵儿和谯妲吗?她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我正要去问她们,这时,我听到了“嘎吱嘎吱”的咀嚼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