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里最不可能这么做的,就是谯妲了。可我为什么又把目光放到她身上了呢?我也不知道。
风还在继续吹着,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真的受不了了,不停地打着冷颤,可再一看她们,哪个不是如此呢?要说这唯一没有表现出很冷的人,那就只能是那个站在尸体肚子里,翩翩起舞的美人儿了。
因为我又看不到她,也只能怀疑她了。
谯妲看我一直再看她,於是收好她的绫子一步一步地紧盯着我走了过来。对于这些个女子,我是一个也不敢招惹啊!因为我不知道她们什么是正常的,什么时候不是正常的,简直比真的女人还要难缠。
现在在我眼里,我眼前的这许多女子,没有一个是真女人,包括这个一直搞些鬼怪之类的小动作的谯妲。
在没有认识她之前,不管在坟树园子里发生的什么事,不都是她干的吗?
“怎么?少主人,您怀疑我是吗?”谯妲逼进了我,冷冷地看着我的双眼问道。
“哦不,不是这样的,妳误会我了,谯妲。”我解释道。我是真没有骗她,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我说话时上眼打着下牙,可谯妲就不一样了,她虽然看起来也很冷,可她说话的时候上下牙并不打架啊!
“我是看她们都说自己不是,我才看妳的。”我生怕她再搞出些什么别的名堂来,这才又向她解释道。
“嗯!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做的。我的小主人。”谯妲的脸转换的可是真快啊!前一秒还是个要打我的女魔头,可这一秒下来,又秒变成了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姑娘,真的是不正常啊!
我要是在这里待的长啊!那一定会变得比她们还要神经。
冷风依旧摧残着我们的身体,我看似魁梧,实则弱不经风,是不是越是看起高高壮壮的人,就越是不经不起折腾呢?
现在好像比刚才要好一些了,因为自打谯妲走过来之后,还多少少给我挡住了不少的冷风,再一看她,又好像不那么冷。我正要说些感谢她的话,不想她竟主动蹲到了我的面前,一手掐住我的脖子问道:“我的小主人,我想借你一样东西可以吗?”
“啥、啥东西呢?”我哆哆嗦嗦地反问道。
我猜她向我借的这个东西,一定就是我这颗大脑袋吧!要不然她怎么笑的这么难看,又怎么会掐我的脖子呢?
我又浑身发抖地问她道:“我知道,妳想借我项上这东西,妳要是实在需要,那妳就拿走吧!不过,可有一样,你可得记得要还我啊!”我强止住上下牙之间的打斗,也总算是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可是我这边话刚一说完,那边双传来了别的女人的笑声,这要不知道这里还有别人啊!我一定会被这笑声吓惨的。
“姝妹妹!这里没有妳笑的份儿!妳要笑,还请妳们离这里远一些。”谯妲的一只手还在掐着我的脖子,头却轻轻地歪了过去,她盯着那个诵词女子,冷冷地说道。
“我是笑妳这个堂堂的大主人,怎么看怎么是个怂包啊!他不亡国谁亡国?”原来这个被谯妲称作姝妹妹的女子,又把我当成了那个因为贪生怕死而当了亡国之君的周赧王了。
“我说过,这儿没妳说话的份儿,尤其是对我的主人,妳就更不能这样说话了。”谯妲虽然说着话,但她的脸却丝毫没有离开过这个被她称作姝妹妹的女子。
我就知道她们认识,原来都是有变数的。
“我想说什么,不用妳教,我的妲姐姐。”这女子的眼色丝毫不逊於谯妲。
“算了算了,妳们不要吵了,妳还没有说妳借什么呢?”我实在是不想再听她们无休止地吵下去了,虽然我再听下去的话一定会有把收获,但我的耳朵实在是受不了了。
“少主人,要真如你想的那样,我借的东西若真是你的头,且如不说是不是以婢欺君,你就没有考虑过一旦是它,那就算我用过之后还你了,那你还有希望活过来吗?你中不是嬴风,你没那么好的命,会有人为你拼尸复活。”谯妲这话我算是听明白了,她啰哩啰嗦地说了这一大堆,话里话话外无非就一个意思,她要借我的东西,还真不是我这颗被吊了半天的大脑袋。
那又是什么呢?该不会比这个还要恐怖吧!但只要不会要我的命,那她愿意借啥就借啥吧!哪怕她不还呢?我也原意。
我壮着胆子,假装不害怕的样子问她道:“那妳向我借的东西到底是个啥呢?妳倒是说啊?”我问她,但她竟又半天没有回答我,过了一会儿,她斜睨着眼,对我说道:“我的少主人,你也太心急了不是?你看我这不是忙着呢吗?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了拿定了!”她是笑着说着,她要不这么说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她在那儿干什么呢!
原来她蹲到我身边就是为了要采我身上那红绿相间的血。她说完了话,我才感受到了些许的疼痛。
她在我的身上挤着,那一滴滴红绿相间的血,就这样被她一滴滴地挤走了。
她的手就是她的容器,她把这一红绿相间的血迹,全部送了自己的嘴里,也在她将这血液全部咽下去之后,那冷风竟然就这样没有了。我想她这是在救我们吗?一定不是。
她是有她的目的的,那个被她称作姝妹妹的女子,也被她的行为吓的目瞪口呆!
只听这姝妹妹说了一句道:“娥妹妹!妳怎么下来了?不舞了吗?”我一听这话显然不是对谯妲说的啊!我将头扭了过去,看到了一个一个衣袂飘飘的女子站在那个叫姝妹妹的面前。
天啊!她不就是那个在尸体里歌舞的那名女子吗?她不该下来的啊?怎么又下来了?
原来她叫做娥妹妹!我再看谯妲的表情,一点儿也没有要回过头去和这两个妹妹打招呼的样子。
她越是这样,我就是越是肯定她们之间一定认得,而且还不仅仅是认得那么简单。
“我的东西都已经借给妳了,那妳干脆就发发慈悲,放我下来好吗?这种头朝下,悬空的滋味儿,真不好受啊!”我也是的,不管她放是不放,也不到於说这么多不是。
可我看谯妲的样子,好像还没喝完啊!我们这边发生了什么,她好像又不关心了。
“那丫头不是下来了吗?好,待我饮完这一滴之后,我便放你下来。”在这之前我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在我们眼里一直少言寡语的谯妲,现在的语言会这么多。
她一定是为了什么事,故而隐忍到现在的吧!
谯妲这边话音一落,那个叫做娥妹妹的女子便不干了,她道:“这个福金不是说了吗?让妳把他放下来,妳怎么这么不通人情啊?”谯妲听后,站起身来像之前打我一样,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妳不在里面尽妳的职,跑这里说三道四的做什么?”谯妲说完,一仰脖,将手中最后一滴红绿血喝了进去。
但见她用飞一般的速度来到了那老石龟的身上,一只脚在我的腿与龟背纹理裂缝中轻轻一蹩,我的人算从上面真正的落到地上来。和平时落地不同的是,我是头朝下下来的。
谯妲做完了这些,人正要往下落,不想得意忘形的她不知怎么样得罪了那原本已经落到地面上的花瓣儿,她人的上半身久还在上面,双腿忆下竟被那八朵花瓣儿围在了中间。
其实她是被夹在中间的,说围在中间好像有些不太准确。
谯妲彻底的傻了眼,无论她再怎么动,也出不来了,就像刚刚的我一样,一半身子悬空着,一半儿身体在上面。我们不同的是,她不是头朝下的。
我只要坐起来,我就会看到她那张窘脸的,可是一直到现在,我还没明白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哈!妲姐姐!妳也有今天哈!”这个娥妹妹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