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是好奇心太强,是不会鬼使神差地趴在这儿的,这能怪谁呢?早知道这样我也不会趴这儿不是。
我於是捂着自己的双腿,小心翼翼地向身后移动着,如果这时我再不动,那我以后再想用这双腿脚走路,那就是梦里的事儿了。
“就算我求求妳钔了,不要再笑了好吗?再笑我我就在心里诅咒妳们。信不信?”我这话措词激烈,但又多了分玩笑在里面。
可我不这样说还好一点,这样一说,反倒像真有啥事儿求她们一样。她们没理我说的话,我也更不理她们了,好吧!嘴巴是长妳们自己身上的,妳们愿意笑,那就笑吧!
现如今我也祇是这样忍受她们的屈辱了,我就当是听《高山流水》好了。
我的腿沉沉的,一下也挪不了了,这双腿我感觉不像是我的真腿了,反而更像是我身下绑着的两根木头。
我也不知道我用了多长时间,才算离开那四个风口,可这四个风口并不是真正的风口啊!这风在这个时候出现,还能起到一个好作用,那就是把这里面的味道吹散了不少。
除此之外,便是漫长的寒冷了。
谯妲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动静了,她会不会真如我想的那样,出现什么意思了呢?我除了拼命地捶打自己的双腿,让它们尽量恢复些知觉之外,没别的什么好法子了。
我一边捶着,一边抻着脖子看谯妲,可哪里还能看得她了啊!此时的她,全部身子都被花瓣包着呢!要不是事先知道她在里面,没有会想象的到那里面会有人的。
“咋?福金,你这是想她了,想你的妲妹妹了?”这个诵词的姝妹妹又跑过来嘲笑道。
我在心里说,我不想和你妳这个女子说话,妳们就仗着自己有点儿本事欺负人吧!告诉你们,若不是本小爷有正事儿在身,是没有多少闲功夫是用来理妳们的。
“你在运功吗?哈哈哈哈!”这个姝妹妹的嘴可真是够损的了,人家越是不理她,她反到更加的变本加厉,真是够气人的了。
我他娘的要真的会运功什么鸟功,上把妳们这几个自以为是的臭丫头给打回原形了,还哪有功夫在这儿和妳废话。
我假装听不见她说的话,将头扭向了一旁,在心里为谯妲的安危默默地祈祷着。
这丫头见我不理她,气的她走上前来,便用她那两条绫子将我的双手缚在了身后,这样一来,我的这双腿就真的没救了。
姝丫头看到我那痛苦难忍的样子,得意地大笑起来。
“妳这个臭丫头,我要真的是什么周赧王,一定会把妳打入冷宫的,让妳还能这么嚣张。”我骂道。直到我骂完,我才想起来在那个时候是没有什么冷宫的,好在她更不知道。
“那好吧!福金,既然你已经这样说了,那我倒是要提醒你一下,现在谁在冷宫呢?”姝丫头说起话来一点儿也不饶人,别说,她这一句话下来啊!还真的让我没话说了呢!
她还什么都知道,也许她并不是那个时代的人呢?或者她是宋之后的人,要不,她怎么能对小晏的词这么耳熟能详呢?
那她会不会和那个失踪的闯王属下李岩有什么关联呢?
我想不了那么多了,不管她是啥时代的,反正她现在已经威胁到我了,我就得想出别的办法来对付她。
一股子重重的酒气也随着她人的逼近而越变越浓了,我这是没能力躲她,要不,我一定会再向后的。
这点儿酒气我还是能忍下去的,可是那个娥丫头若在这时下来,那可就有我受的了。
这冷气,加上这酒气,让一个几乎半瘫的人是没法忍受到底的,我更想不出,这两个变态的丫头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不好的事吧!你越是不希望它来它就越会来,这不,我正在心里默念着你不要来,不要来,这不,这娥丫头还真的下来了,而且,她还不是空着手下来的。
她的手上,赫然多出了两把扇子,并把其中的一把交给了这姝丫头。
原来这都是她们计划好了的,怪不得,我还以为她猜出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了呢?
我想说这风已经够大的了,妳们千万不要再扇好吗?可根据刚才的经验,我还是不要说这话的好,我越是说,她们就会越扇的。
就这样,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被两个丫头欺负的茫然不知所措,也真是没谁了。
我又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她们,除了希望她们不要用手中的扇子之外,我在心里想的更多的,还是希望谯妲能够快些的出现,我猜的出来,我身上那红绿相间的血,她不会白喝的。
这两个丫头也祇是拿着那扇子,她们并没有再扇风,这我就有些奇怪了,既然妳们不用,那还拿着它做什么呢?
我於是悄悄地睁了一下眼睛,祇一下,便猜出了她们为什么没有用那扇子的原因。
那扇子上画的是桃花,不是说‘歌尽桃花扇底风’吗?只要有这扇子在,那这风就一定不会停的。
我不知道我这样理解对不对。
“娥妹妹,妳好像多了,比我还多。”可能这两个丫头并没有看到我在偷瞄她们吧!姝丫头一手扶着娥丫头,慢慢地对她说道。
“我好像高估我的酒量了,不该饮下两壶的!”娥丫头道。
还真别说,不管她们相互之间聊的是什么,有她们在我这儿,还真能为我挡些风,我的腿好像好像也没有那么的难受了。
“妳扶我上去吧!”娥丫头道。“那这个叫福金的小子呢?”姝丫头问她。
“先不要管他!扶我上去之后再说。”娥丫头道。
可这姝丫头好像也有些多了,她们还没走出两步,便双双栽倒在老石龟的面前。
“妳们几个过来,搀妳们娥主子一下,让她回到她的尸镜之中吧!那才是她的家,她不该、不该轻易的下来的。”姝丫头说完,一只手想扶一下这老石龟,可这不扶还好,当她的手伸出时,手直接伸到了那老石龟的身下。
我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那尸体腹部之处的圆洞,叫尸镜,而这尸镜,竟是然这娥丫头的家。
石龟的身下,不就是四个风口的所在之处吗?她把手伸向这里,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呢吗?此时就听在她侧身的娥丫头喃喃道:“姝姐姐,妳还不如我呢?我不管怎么我饮了两杯,可是妳呢?才一杯、才一杯妳就这样了,妳不行、妳不行,我还要与妳觥筹交错呢?可是妳呢?一点点面子也不给妹妹我留。”
这娥丫头是醉大了,啰哩啰嗦地说了这么多,话里话外间无非就是在笑这姝丫头没她喝的多。
另外几个丫头走了走来,她们想抓起这娥丫头,可人还没抓起来,那几个丫头也跟着倒了下去,这样一来,那姝丫头伸到老石龟底下的那只手,便拿不出来了。
她的这只手和我的双腿一样,被冻的没有知觉了。
可是她已经喝醉了,并不知道自己犯了这么大一个错误啊!这我可就着急了。
我大声嚷道:“妳们快把她们抬出来,尤其是她!”我指了指一只手还在老石龟底部的姝丫头说着。
其中一个丫头听出来了,她耗尽自己的力气也没能把她的手拽出来,没能拉出来不说,险些把自己也搭了进去。她回过头来,哭着对我说道:“我拉不出来她啊?怎么办?”
我哪儿知道怎么办啊?我要知道,那我自己就来了,还告诉妳们干啥?
我又敲了敲自己的腿,好像感觉这腿软了许多,於是,我两只手按在地面上作支撑,看看能不能让自己站起来,可当我的腿真的和双手一起按在地上时,才发现我真的站不起来。
我想,要不是这两个丫头在我面前站了这么半天,那我的腿现在可能已经不存在了。
一看那丫头哭,我就更不知道该说些啥好了,我是真想帮妳啊?站不起来真的不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