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不敢再往下看了,我总想不管我看不看,这下一个被这花瓣儿吃掉的,就一定会是我了,我可不想在自己被吃前看到这既恐怖又自腥的场面。
那张开的八朵花瓣儿虽然向我走了过来,可从它们离我的高度来看,它们不像是要吃掉我的样子,我想到这里,这才又鼓起勇气来睁开肯眼睛,那该死的好奇心又驱使着我继续看下去。
我真的很庆幸我能有这样的决定,虽然我身下有模糊的气体挡住了我的视线,但我还是看到了那八朵花瓣儿来到我的身下后就再也没向任何地方移动过。
花瓣至此停了下来,好像它们都长着眼睛一样,但它们的眼睛却又好像有个弊端,祇能向下或向四周看,和猪的眼睛一样,就是不能抬头向上看,所以,自以为聪明的我还是幸运的逃过了这一劫。
如果事实真如我所想那样,那我可真就成了一个幸运儿了。
它们不动我,并不是因为它们没看到我,而是有另外一个原因——它们还靠我的身体来汲取养份呢!怎么中能这么快就把我消化掉呢!就算它们有这样的想法,也要等我体内的营养全部消耗殆尽了才能动我。
看来我还是稍稍有一点点利用价值的,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啊!
我只好这样穿过这层层的迷雾来看这八朵妖精一样的花瓣儿究竟要干什么了吧!
它们在其中一只的带领下,转而朝向了老石龟身上的那具尸体。
原来还有尸体没有吃完呢啊!我说的嘛!它们除了还要留着我去吸收牠体内的成分之外,没有别的意思了。
我也只能是睁着我这双不大的双眼来看这即将要发生的血腥一幕了。
好在我这回真的猜对这家伙的秘密了,要不然,那我多没面子的啊!
可那具肚子上有个透明大洞的尸体也不是好惹的啊!牠若还是什么等闲之辈,那牠不早就灭亡了吗?哪里还有时间留牠到现在。
我好像又闻到了血的味道,这次的血腥,比上次要大的多。
与此同时,这具尸体也站了起来,牠的双脚深深地踏入在这石龟背上的沟壑里,显得是那么的稳,看得出来,牠早在那个倒立的怪物被吃掉之前就已经想到这下一个被干掉的,就是牠了。
没有了那几个小女子,这里好像真的空旷了许多,不过这样最好不过了,女人多真的好烦的,再说,有她们在,这具腹中空空的尸体就不一定会被掉了。
谁知道她们都去哪了呢?除了谯妲之外,我还真的不知道。
那八朵花瓣儿见这具尸体变高了,它们也不甘示弱地站了起来,当它们与这具尸体成一平之后,便再也不长了。
八朵花瓣儿迅速地围住了牠,不过这一切,好像都在这具尸体的预料之中了。
八朵花瓣儿齐齐地将牠围在中间,刚刚牠还是有机会能逃得掉的,现在的牠,别说是跑了,就是想钻出去都难。
这八朵花瓣儿哪里肯给牠思考的时间啊!像包围那个倒立的家伙一样,将它也裹了起来,不过与那个倒立的家伙不同的是,这家伙好像真的没有把这件事儿来当做正事儿来看。
就在花瓣我们即将将牠化为水的那一瞬间,牠真的从一旁钻了出来,而这个一旁,正是那老石龟的头部不远,而牠的脚,却仍然深深地在它背上的沟壑之中。
花瓣们可能也没想到这次这个对手会这么的强大,强大到居然能从它们的层层包裹之下钻了出去。
如果这具尸体和这八朵花瓣儿再长高一点点的话,那就能够到在土棚上的我了。
八朵花瓣我儿见一招不成,又来了一招儿,相比刚刚那抬来讲,这招还蛮狠的。
那就是利用这家伙深插在龟背上的脚来做文章。
它们果断放弃了这具尸体的上半部分,转面又变低了好多,当它们低到与牠的脚一平时,八朵花瓣儿突然变成了十六朵,每两个一组,将这家伙的脚殖民地身体切成了两半儿。
可尸体究竟是尸体,就算你给牠的脚切成的半数再多,牠也不会感到有一丝丝的疼痛的。
当牠的脚与牠的身子分开之后,这尸体便彻底的自由了,告别了这双沉重的脚,牠高兴的从老石龟的背上一下子跳了下来,一又腿当成了一双拐杖,让人一看就不敢再往下看了。
我真的很难想象的出,如果这是活人,当一个活人突然失去了双脚,那他的疼痛,可想而知。
我真是连想都不敢想了。
就在这时,十六朵花瓣儿又重新变回了八朵,也是在它们变回的同时,那具腹中空空的尸体的双脚,就真的成了它们的食物了。
这具尸体跳在这软绵绵的地上之后,就再也没动过,给我的感觉好像这一切都是牠计划好的一样,若真的跑了,那就不是牠了。
可花瓣毕竟是花瓣儿,它们可不管你这些,它们要吃的是人的尸体和活人一身,你不跑,那不正和它们的意了吗?
於是,这八朵花瓣连想都没想便又将牠重新围住。
祇见这尸体的口中不停地向外冒着白气,牠呼出的气,与这茫茫的气体比起来,那可真的犹如一滴水落入大海中一样的渺茫。
可我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又阴差阳错地咳嗽了一下。
正因为我这声咳嗽,才没有让这八朵花瓣儿的表演继续下去。
原来这一切的控制,都在我啊!难道这刚刚发生的,都是靠我的意念才发生的吗?
天哪!我真的不敢想象。
这具尸体虽然面目可憎,可也没有让我憎恨到那种必死无疑的地步啊!我要是早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靠我的意念才发生的怪现象,那我这声咳嗽,不早就脱口而出了吗?
可这被这白茎和白根缠住的命运,可就完全不在我的控制之内了。
哪有谁会傻到连自己都缠,而且还要有这种愚蠢的方式,这也太让人说不过去了吧!
我不再动了,八朵花瓣儿和这具尸体便再也没动,我尽力地再控制冷战自己的大脑,不让它有这一类的想法,如果不让自己有这样的想法,那我干脆就不去看它们,一不看它们,不就正当这儿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吗?
我的主意拿定,便再一次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的空气再次静止住了,以至於我再次听到了那我手腕上的表声,不过奇怪的是,那具尸体之前所在的位置上的老编钟架子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再发出半点儿的声音。
如果当一个地方静的连腕上的秒针都能听到,那可想而知这个地方该有多静。
这里再在就是这样,静的以至於我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喘了。
我心想,如果我早知道这样的话,那早在这八朵花瓣吃掉那个倒立的家伙的时候,我就该咳嗽一声的。
我真是太浑了,浑的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
就因为我刚刚这一想,才又导致这八朵花瓣儿同时向这具尸体攻了过去。
当我意识到的时候,这具尸体已经在它们的花蕊之中了,就像蜜蜂采蜜一样,不把你身上的精华吸的一干二净,它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是吗?
可花瓣儿是花瓣,这具尸体可不是什么蜜蜂,牠就是一具尸体,一具没有了内脏和双脚的尸体。牠持体内已经没有什么精华能提供给这八朵花瓣来吸了!
可牠没有了精华,不还有肉在呢吗?哪怕牠瘦的像皮包骨一样。
肉没有,就算是骷髅,不还有骨头吗?人骨,对於这八朵花瓣儿来说,那也相当的有营养了。
正因为我刚刚想的这些,这具尸体就这样消失在这八朵花瓣的花蕊之中了,我看着牠被化成水的那一刻,我真的不肯原谅自己,说好了不再想这件事的了啊!这才几秒钟啊?怎么就忘的一干二净了呢?
我他妈就是天底下第一大浑蛋,真的是。
当它们消化掉牠以后,这回的目标还真的变成了我。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原来所谓的心灵感应,其实都是胡扯,刚刚花瓣们停住的那一刹那,不过仅仅是一个巧合罢了。
现在留给我的,就只有一声叹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