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龟的蹄下,满是尸体,但所幸的是,它没有碰到任何一具,哪里起来的,便又回到了哪里,这就是它,一个颇有些灵性的老石龟。
只是可惜不知它会不会说话,若不会说,哪怕它能听得懂人说话呢!那也是好的,总比这样神神秘秘的让我们去猜强。
待灰尘停息了好一阵后,我才敢上前去求证,我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延续我之前的叫法吧!虽然以它的“年龄”来推算,它不止是我爷爷那辈的,但总不能叫它老祖宗吧!
“石龟爷爷,您能听得懂我说话吗?”老石龟好像听到了是我在和它说话,它重新睁开了眼睛,也只是看了看我,我便以为它真的能听得懂呢!可它也就是睁开眼睛看一看而已,并没有肯定,但也没否定。
这就完了,看样子,它这是听不懂喽!这可就没办法了。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它会说话,那我就直接问它,它背上的纹理还有吗?如果有,也省得我们再去找了不是。
它不开口,我只能是望龟而兴叹了。
“福金,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你怎么会这样,打扰神灵可是犯罪的,亏你还是、还是谯妲的主人,没想到,竟是这般样子!”说话的还是娥丫头,自从我发现小画匠“死”了以来,她就没完没了地说着我,现在也不例外。
我想说妳这丫头烦不烦啊!但话到嘴边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毕竟长的好看就是资本,换作别的男的也不会对她说这么没有气度的话不是,可又没办法,我的嘴已经张开了,不好意思那也得说出来不是。
“我不知道它是神灵,我一直还以为,这是幻觉呢!”亏我还想了半天,竟说出这样幼稚的话来。
“是不是神灵的,你看看你脚下便知道了!”娥丫头提醒了我一句道。
还真多谢她这句‘提醒’了,我早知道它是神灵之物了,要不怎么会哭呢!我这么说,那是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还是按她说的,在镜面上看了看,果然没有看到它,那是啊!要是能看到它,那可真是怪了。
“我福金好像挺幼稚的!是吧?”我问她。她没有理我,而我却还在那儿说着。
“算了吧!我也知道你啥都明白,就是不说。”娥丫头道。
“我说你们能不能先听我说两句啊!”谯妲道。她要是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这里就只有我和这娥丫头两个人呢!
“我们不是一直想找到那张图吗?现在看起来没那么费劲了!”谯妲严肃地说道。她说完,我才回过头去看她,这才又明白过来感慎用这里不只有我们三个人啊!
还有七个丫头呢!那个最能说的姝丫头,已经好半天都没说什么了。
我想也许是谯妲一直在她们身边的缘故吧!她们害怕她才什么也没说,而娥丫头和她们不一样,所以,她才能滔滔不绝地和我说着什么。要是不说,那就不是什么诵词女子了。
“谯妲,妳继续说!”我说这话的时候才感觉出我是她的主人一样,我这一下“指令”,她才能继续把话说完。
“它醒了,我们什么都没必要了,如果我早知道我会是这样,也不会、也不会让我的妹妹走上那条不归路。”谯妲的意思我没有完全听明白,但大体上我还是懂的。
她的话大半句都在忏悔中,其中最让她忏悔的,是她的妹妹!
说是她的妹妹,也许在那个年代里,她们不过就是一个妃嫔,一个能歌善舞,而另一个,则会女红,要不,怎么会是她掌控着上面那嫏嬛亭呢?但谯妲不止这一个‘妹妹’啊!
谯姬我知道就是那亭主,是那八个丫头的主人,可是那个谯媵呢?她在这里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呢?
先不去想她们了!我还是静静地把话听完得了。老石龟是醒了,可它不会说话,又听不懂,那和没醒有什么区别呢!
最可气的是,它还毁掉了小画匠的画作,这最让我生气了。
“少主人,你还是不要想那多了,为什么每次都不让我把话说完呢?”谯妲对我不满了。
“好!妳说!”我道。
“秘密就是石龟的腹部!”谯妲此言一出,顿时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老石龟的腹部岂是我们这样的人说看就能看的,再说就算你想看,老石龟也得同意才行啊!
“它背上的纹理图与腹部上的都是对应的。这就是为什么,它会毁掉钟画匠的图的原因!”谯妲道。是是是,她这话我是听明白了,可想看到它腹部的纹理图,谈何容易呢?
老石龟好像真的明白了我们的意思,它听到我们的对话后,竟疳腹部牢牢地趴在地面上,虽然这地面是那么的凉,可对于龟这种两栖动物来说,真的不算什么的。
老石龟将四只爪子、还有头和尾都藏在了龟壳之中,现在,除了它的背,我们还真能看到任何东西了。
“让妳说!显机灵呢啊!”一旁的一个丫头说道。
看来不是她们不敢说话,这不愿意说话才是真的,不愿意说话,那是没能找到共同的话题,这一旦涉及到了利益,她们不说话才怪,尤其是那个姝丫头,更不是一个省油的燈。
谯妲回过头狠狠地瞪了那个丫头一眼,想骂她些甚麼,要不是为了那张图,也许她真的就骂出来了。
“它们二者是对应着的!”谯妲继续说道。
她的话又说了一半儿,和老石龟一样,她也哭了出来,只是不知道她哭的原由是什么。
谯妲哭了好半天同甘共苦,才嘤嘤咽咽地说道:“还不都是钟画匠,他要不这样,老石龟也不可能活过来。”原来她是在哭小画匠,可妳之前不是说过的吗?只要有妳在,小画匠就一定会活过来的。那你为什么还要哭呢?
“在钟画匠和老石龟之间,必然有一个要‘死’去,我是说过,我能让他活,可他活过来后,我们就真的再也找不到纹理图了!”谯妲说道。她说的这些也许有别的什么含义吧!雖然我没能聽懂,但多多少少听出些不详之兆来。
“那我们不如先找到纹理圖,再年小画匠活过来不就完了吗?”我又天真地说道。
我发现我每次自作聪明地想说些什么时,每次都能闹出笑话来。
谯妲刚才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小画匠只要一醒,老石龟就不再有灵气,就算我们找到了纹理图,也会是废纸一张的。
谯妲本能地又瞪了我一眼,正要接着说下去时,我们竟然听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声音。
那声音就来自我们脚下,我们若是再吵一点,那一定会盖过为种声音的。
我离老石龟的位置最近,也是我率先听到这声音的,谯妲没有再说什么,那是因为我捂住她了她的嘴。
我的手指指向斜下方的老石龟头部,但我并没有回头。我本以为我们能看到的无非就是它又把头伸出来了,但我怎么也不可能料到事实竟是这样的。
我也没有完全的理解错,老石龟是把头伸了出来,但个出来的原因竟然是——它在吃尸体。
谁说乌龟不吃肉来着,我记得我在课堂上的时候我们的语文老师就这样说过。
他教错我们是有理由的,他毕竟是个语文老师,如果他是生物老师,就一定不会教错了。
当谯妲她们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向下看去时,却没有显出一丝的惊讶之声来。
但听谯妲只看了一眼便说道:“这没错,它要是不把牠们全吃掉,那就不对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主人!”谯妲说完竟又把问题抛给了我。
我哪知道啊!我就知道我的老师教的是错的,别的,我真什么也没看出来。
“它吃的越多,腹部的纹理也就越深,我们看起来就越明显!”谯妲道。
原来是这样,可这尸体不是娥丫头用来打坐的吗?咋又成了老龟的食物了呢?
我不敢再说什么了,甚至连应都不敢应了,我怕我再说些什么让她们笑话,所以,我也只是点了点头。
“那我们怎么办?看着它吃完吗?”娥丫头问谯妲道。
“不然怎样?”谯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