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刚不是说过吗?这里面藏着他们的姓氏呢?而创优决的姓氏,不就是您驮着的,这石碑上面其中的六个字吗?”我看眘老石龟,像模像样地说道。
“是啊!它们本来就是互不相让的两股势力,我把它们交到你们的手上,算是找对人了。”老石龟越是这样说,我就越难过,看它十分伤心的样子,我实在是找不出来可以用安慰它的句子来了。
它又接着说道:“我本是一条犯了错误的龙,当年,如果不是我驮着三山五岳四处走,让江河湖海兴着风,作着浪,我也不会有今天。我本是老龙王的第六个儿子,我本名赑屃,又叫趴蝮,我从生下来起,就力大无穷,正因为我有这个本事,所以我才能轻易地驮起这世间上的每一座山和每一条河,我不断地祸乱人间,常常让海之内无宁日,让山崩河陷,让日月无光,后来,是禹神救了我,它让我必邪归正,我为了能证明自己是一个可造之龙,就这样,我让三山五岳都复了位,我着他疏通河道,治服了洪水,自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儿,可是禹神他老人家还是不放心,他让我负起特大号的石碑,让我不在没有遇到有缘人之前,不能四处走动,他让我变作这龟的模样,就在这里趴着,卧着。我这上面刻着的很大一部分都是我与禹神一起治水时的功迹,还有一部分,就要等到几千年之后我偶然间遇到四处逃难的周赧王姬延。”
老石龟说着,还在不断地喘着白气,但我看他的样子,好像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但听它休息了一阵儿又接着说道:“说我是龙,你也许还不太相信,但你不信就不信吧!你再他细看看我,我其实和乌龟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的,我自己要是不知道我是谁啊!可能连我自己都相信,我就是一只龟了呢?我其实啊!还真的就是一条名副其实的龙。你细细看我,我是有牙齿的,而真的龟却没有,当年周赧王在落难之后,某一夜他和他仅有的几个士兵在上面休息着,抱歉啊!我不知道是不是这里了,但我记着的时候就是这样。那夜我正遇到我爬出来休息,你知道,虽然我力大无穷,可是我驮着这个石龟非常非常的累啊!我虽然能扛的动,也勉强能移动些,可是那是我这几千年来,唯一一次爬到有自由的地方去休息啊!就这样,我阴差阳错的遇到了他。”
“他们见我是只龟,便拿我开起了玩笑,这我能答应吗?于是我又发了脾气,一口气就把这些士兵全部摔死在我的石碑之上了,只留下了赧王本人和几个少有的王公贵胄,这其中就包括同甘共苦,那个女娃子的先祖,同样是姓着王家姓的姬老人。我见自己闯下大祸,不得已,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底细,这赧王陛下哪里还有多少心思听这个啊!他一听到我开口说话便一心只顾着躲着我,他越是躲着我,我就越是说,因为我问心有愧啊!我不该发那么大的火,杀了保护他的士兵的,要不是这个女娃娃的先祖一句话,可能这赧王陛下就被我吓死了。”老石龟见我认真地听着,便抓紧时间,一字一句地与我说着。
它又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那女娃娃的先祖说道,陛下您就相信它吧!看它那诚恳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之人!它说什么您先听着。这赧王见我的态度十分真实,也就慢慢地对我放松了警惕,当我说完关于我的一切后,他与那女娃娃的先祖一齐看到了我背上的碑文,也就相信了我,可我还是觉得有愧啊!一心要为他们做些什么,这时啊!我就听到有不少人把我们所在的那个地方给围了起来,这赧王见自己真的无处可逃了,那仅有的几个士兵也被我给杀死了,这样,他就不得把他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了我,可我再说来说去,也是个“龟”啊!他并没有多信任我,就这样他与他们那几个王公贵胄一起又在我的石碑上刻了些什么,就这样,我感觉我身上的东西更重了。”
老石龟已经有几万岁的年龄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那要不喘才怪呢!它又喘了几口白气,稍适休息了一阵之后,又继续说起来:“很快,在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他们在我的背上刻的是什么了,他们说了一些关于他们所交给我的东西的话,我大概记了下来,也记下了我碑文上咒语,很快,他们就被抓了起来。而我呢!在这之前就找了一个相对黑一点的地方把自己掩藏了起来,待他们被那些写着“秦”字的士兵抓走之后,我这才又爬了出来,仔细回忆起他们之前对我说的话来。这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在我背上写着的,是关于一件什么乐器的咒语,只要在将来的某个时候,天时地利和和一到,这秘密自然也就打开了。不过……”老石龟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进而又喘了喘气。
我以为他说渴了,反正这水也就在眼前,它不方便,那我就用手给他捧一些上来,虽然这样做费点儿劲儿,但那也总比喝不到强啊!我想到这里,人也就站了起来,可当刚刚走到它身边,正要想办法走到那长廊上时,便被这驮碑石龟给拦住了,它示意我继续坐在那儿,听它往下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渴成了这样,还不让你去给我找水喝吗?”
我摇了摇头。
“别看我是条龙!哦!不对!我只是一只和龟不同的龟,但我最怕的就是水,这最让我问心有愧的,也是水,当年如果不是我,也不会让那么多的百姓……算了,还是这说这个了,我接着刚刚的话往下说吧!不过我为了惩罚我自己,才又费了几千年的力气,又从我爬到世外的那个地方,扒着那黄土又回去了,可是我直到扒不动了我才看出来,原来我回去的路,被我忘记了,就这样,我找到这样一个满是污浊的地方,虽然味道不太好些,但好歹也是一个栖息之地啊!我便又在这里又养了两千多年,直到我遇到了另外一伙士兵被另一伙留有长辫子的士兵追到了这里,我这平静的我不断地乱,才算又被打破了!”老石龟说到这儿,吃力地抬起头来,向身上看去。
它奋力地把四只蹄子全用上,好歹算把自己撑起来了。
“我去帮帮您吧!石龟爷爷!”我说完便站了起来,但又被它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