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盘一不动,把大家吓的把注意力全都移到了它身上,这里又是好一阵子的沉寂,要不是在它不转之后身后又传出了别的动静,我们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把目光从它身上离开呢!
我们身后的声音正是那条螭吻发出来的,不知道是我们冷落它了还是怎么着,怎么我们一没人看它它也跟着闹呢?
但是在我看赤它这一闹绝结不是凭白无故的,这下可好,又没有注意这个罗盘了。
那条螭吻狂嚎一声,它背上的两根水注子再次像泄洪一样从我们头上喷过,紧接着,它一个转身,又从河水下钻了过去,“不行!”只听我大叫一声,我这声叫要是在我近前的人没有个思想准备的话,还指不定会把人吓出个什么样来呢!
这是我从出生以来到现在叫的最大的一回。
然而奇怪的是,没有人因为我这声喊而回地头来看我,但是我并没有因为这停止了喊声。
那水流如注,好歹它就是两条水注啊!这要是两条血注这还了得,那还不把我们所有人都吓跑了。
我顺手操起那罗盘,将它强塞到秦跃进的手里,而后也不顾及自己手上的疼痛,一下子又扎到那条螭吻的身边,不让继续再往下沉。
秦跃进已经懵了,他还没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子事儿,我的人就已经游到那条螭吻的身下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它身下的那块石碑,可不能再让它粘到身上游走喽!
我来到水下时,这条螭吻已经把水给搅浑了,虽然这种浑浊的成度没有之前那样黑,在这水下还多多少能看出一些东西,我就是想要用我这单薄的小身子骨把这横在这螭吻与那块石碑之间。
它继续喷它的水,我已经不管它了,我知道我这么做一定会把它给激怒的,哪怕就是让它把我吞到肚子里面去,也不能让它们再合到一块儿,这是万万不可以的。
可我一个人又怎么可能阻止的了它呢!它一边向外喷着浑水,一边在水下头与尾并用,尽量把这水搅的越浑越好。
但是毕竟还是一条兽,是兽就没有人的那种智慧,渐渐的,我发现了它的一个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虽然它把这水弄的那么混浊不清,可是这水在这里是不可再生资源啊!你这么祸害那还有好,那不越来越少才怪。
不过这也足可以说明它的体型是足够大的,要不然,这水怎么这么快就被它弄的快要干涸了呢?我想到这儿,在水下不厚道的笑了。
不一会儿,它好像已经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了,可是这又有个屁用了呢?它没有在水而搁浅就已经算它的造化深了。
它累的气喘吁吁,已经没有力气在那里作妖了,我瞧准一个机会,从它的肚皮下面爬了出来,朝秦跃进喊道:“嘿!兄弟!你把那玩意儿扔下来,我要有用。”
秦跃进大概看懵逼了,他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他身后一直在那儿坐着沉默不语的丽丽护士可就不干了,看他不备,顺手便从他的手中把那玩意儿抢了下来,并把它扔到了我的手里。
我抬手便接住了它,刚刚我还没有注意,当我接过它正准备找个机会把它放到水下那碑的某一处时,我这才有功夫注意到原来上面写着的不是别的,而是十个天干和十二个地支,再有的,便是八个方向了。
哦!怪不得连那些长着几百只脚的螭首虫们直到最后都是十二个,这么说这秘密在这儿,我使劲儿地将它拿到手中扗摇了摇,那上面的指针便在我不经意间摇到了正南正北的位置。
好啊!我总算是看到一门道了,我招呼着他们,在这个时候,我得需要两个助手才行,在他们当中,没有谁比谯妲和谯姬更合适了。
我没有喊她们,我只是朝她们摆了摆手,她们便过来了。
现在这水下,浅到里面的水只能漫过脚踝了,那个罪魁祸首就在一旁趴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也没有能耐兴风作浪了。
就算它现在还有这个本事,那也得有水才行啊!
那俩丫头来到我身边时,我的脚上已经满是淤泥了,可是为了这块石碑,我们不能放弃!
怎么这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儿,我说要下罗盘时还没有想到究竟要把它放到哪里,可是这里偏偏就有这样一个圆形的槽子,而这个槽子,恰恰就能把这个罗盘放到这里。
我就在这两个丫头来到我近前之后顺手就把它放到那个圆槽子里面了。
我这么做纯是为了兴趣,我这也就是一顺手,而就是这一顺手,我又发现我叫这姐俩来这里当我的帮手这就是个错误。
为什么呢?因为那罗盘被放到这个小圆槽里面时,这石碑开始慢慢地动了起来。
那罗盘在这上左转半圈,然后右转一圈,之后便是再向右转半圈,向左转一圈,如此反复着。
那石碑就这样在不停地旋转之中自己横着立了起来,直到它完全地立起来之后,那上面的墨迹才一点点地退去,直到那黑水把我们脚下仅有的一点点清水给染浊。
现在这水是什么颜色,我们觉得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这石碑立起之后这上面的字会是什么,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然而,这石碑上的字虽然清晰了,可是它们在我的眼里,就像一个个只认识我的陌生人一样,它们只晓得我是谁,而我却连它们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我一下子傻了眼,在情急之中竟然问这谯妲道:“妳认得这上面的字吗?”
我本以为她们是那个时代过来的人,说不认得这有些不太科学,而我忘了她们是女人,而女人在那个年代里,是没有几个能认识字的。
我碰了一鼻子灰,在她们身上什么信息也没得到,但是我并没有因此而灰心。
那不还有一个小眼镜呢吗?不如问他好了。
我看向秦跃进,笑着对他说道:“跃进兄弟,你过来一下,我想求教一下你几个问题!”
可他的回答却让我彻底的心灰意冷了,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肯过来。
这小子也就生在这个年代吧!要是放到谯妲她们那个时代,还不被活活打死才怪。
我不想再理他了,正要把状扭过来时,就听丽丽护士在秦跃进身后说道:“福金哥哥,你干嘛非要在一个问题上纠缠不清呢?在我看来,你不如找找捷径!”
“捷径?啥捷径呢?我咋不知道呢?这要是真的有捷径,那我不早都看到了吗?”我心里是这么想的,我并没有把它们说出来,我怕这一旦把这话说出来,会伤到丽丽。
这石碑上还是没有啥变化,但这罗盘可就不一样了,我蹲了下去,但见这罗盘之上,在那个八个原本写满了方向的地方,此时却变成了八个全部带有女字边的汉字来。
这其中两个,便是丽丽护士的姓‘姬’,还有一个,便是嬴风的姓氏了。
除此之外,我就只认得一个‘姚’字,其它五个,别说是见了,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那这八个字到底是啥意思呢?用它们来取代八个方向,这到底是何寓意呢?我是想不出来了,那除了这个小眼镜之外,就更没有谁能认得出它们了。
你眼前见到的事实,既然它在应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那它就有出现的道理,可是这道理是个啥呢?我咋就琢磨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