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是自比那使楚的晏子喽!但不知你比那晏子高多少?”吴三桂这话明显见带有些污辱他的语气。
那矮小丑陋的使者说道:“比他的才话,小可不敢当,但小可有的,他比不了,所以,取其之才,补己之短,这话小可还是敢说的。”
“你的短处,本王已经看出来了,但不知你的长处在哪里,该不会就是惩一时口舌之快吧?”吴三桂看着那矮子,十分严肃地说道。
“小可能猜出吴将军的心事,这,那晏子可就不如小可了!”那矮小的使者说道。
“呵!还真是个说客啊!你出言不逊,明明就是来挑拨离间的,还说什么能猜出本王的心事来,那你到说说看,本王究竟有何心事,说对了,好酒好肉招待,之后放你回去,但如果要是说错了,本王会立即割小你这颗黑脑袋,曝尸三日后带还与那刘宗敏。”吴三桂看了,从他的眼睛里。那矮小的使者看出了一丝凶狠,对于眼前这个人,他可是说到做到的。
那人一听,四下张望了一番,看他那神态,像是此事只能与吴三桂一个人说一样。
“你们先行下去,没有本王的将令,任何人不准进来。”吴三桂替他屏退了左右。
“平西王,难道你想反不成?”其中一个清军将领说道。
吴三桂看了那名清将一眼,笑着说道:“就是他?”吴三桂说完,指了指那名傲慢的使者说道。
“如此最好!哼!”那名清将说完,看了吴三桂一眼,便与其中满汉将领一起走出了他的行军大营。
那名使者再次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么快这帐里就只有他与三桂两人了,于是,他打开了随身的物品匣子,那里面装着的,除了那位傅将军的人头之外,便是他的大印了。
“就凭此物?就可以说服本王退兵吗?”吴三桂看了看,说道。
“这些当然不算什么,全还劳烦吴将军一事,若是此物被其它人看到,非但不能活着走出您的大营,就连您本人,恐怕也自身难保啊!”那矮小的使者说着话,眼睛还时不时在看着他拿来的那些物品。
吴三桂道:“你认为你可以活着出去吗?这是其一,其二,满清将领就在帐王,此物如此明显在在这儿摆着,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到?”
“那就看大王您怎么做了?如果大王能听小可一句劝,与我家刘将军合作,那好处嘛!自然是与将军有利了,我家将军知道,将军投降满清,那是迫不得已,被逼效力更是无奈之举了,所以?”那矮小的使者说完,还故意压低了一下声音,继续说道:“我家将军已料定将军日后必反满清,他这也是在为您着想,特意吩咐在下,让在下告诉您,闯王在一路逃到此处之前,留下了许多的定宝藏,其中最最价值连城的,是一件东周末代帝王周赧王留下的一件编钟,如若能得此物,那将军何愁大业不成?”
“看来你是真的不能活着回去了?”吴三桂看了看他,诡异地笑了笑道:“你叫本王如何能相信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不过,关于那件编钟,虽说是价值连城,但本王也就是听说过而已,但那闯贼留下宝藏,本王倒还相信它们是真的,因为,本王曾在追击他路上,还曾得到过那么几件!你此话若是没有更大的说服力,可就别怪本王非杀你不可了,本王是如何降清的,想必你也是略知一二的,若不是他刘宗敏,本王岂能被到如此绝境,若不是那刘宗敏,本王又怎么可能失去我最爱的圆圆?你不提他也罢。若是提他,本王恨不能生啖其肉,若不是将令如山,那如今放在本王帐上的人头,就本会是傅将军了。”
“大王若不听劝,即刻下令杀了小可便是,又何须多言。”那矮小的使者说完,一手捋着自己的黑髯,微笑着看背对着吴三桂。
“你听清楚了,本王要的是有说服力的证据,而不是这些东西!”吴三桂说道。
那人一听这话,脸上立即又恢复了笑容。但听他说道:“吴将军不是要证据吗?这个不难,离此处不远,有一个小县,名曰“九原县”,据说些镇一年车轮战季,风调雨顺,从未闹过灾荒,之所以此处是如此的风水宝地,全仗着地下有一只偌大的老石龟在驮着他们,那只龟可不是一般的龟,那可是当年龙王的六公子啊!相传它可是犯了错才被贬到这里来世世代代保佑这个小县的,到这里共职的县令,从来就没有办过什么案子,所以,很多人都希望能被派到这里为官,不图别的,就图个清静。”
那人继续说道:“而要想真正地打开那件老钟的秘密,还就得找到那老龟不可,如何找到那只老龟,只须找一处此处不远的风水宝地,掘开它,它也就自然会出现了。”这人说完之后,还在微笑地看着吴三桂。
“那风宝地现在何处?不知那刘宗敏可曾知晓?”吴三桂问他道。
“离此处不远,就是黄河口,而在黄河与九原县交汇的地方同,有一处大山,名曰九曲山,只需将此三与黄河的交汇口掘开,让黄河水倒灌于九原县城内,那大龟自可出现。”那人说道。
“哦?既然如此简单,那为何刘宗敏不自己去做,而非要找本王呢?你这一番鬼话连篇,叫本王如何能相信与你?”吴三桂说完,走下将军宝座,挥剑便将此人砍倒在地。
那矮小的说客口吐一口鲜血,正好将它吐到了吴三桂的脸上,便一命呜呼了。
外面的将士听到那人狂叫一声之后,便手持长剑跑了进来,只见手上持剑的人是吴三桂,那将士便又退了出去,只听吴三桂的口中念念有词道:“好你个宵小之徒,杀了傅将军不说,还在此妖言戏弄与本王。”
吴三桂说完,便将手中的宝剑擦拭干净之后,又将其放回到一旁。
“传我的将令,本部立即开拔,凡手刃刘宗敏者,加官进爵。”吴三桂想走出帐外,可不想那名已死的使者手中,竟死死地抓着吴三桂的裤角,吴三桂想甩开他,可他越是甩,那人的手就抓的越紧,吴三桂无奈,只好再次抽出宝剑来,将那人的手齐腕斩下。
踢开那人的断掌之后,吴三桂这才看到,原来在那人的断掌之下,是用血水写的两个小字:“诅咒”
吴三桂一惊,立即下令将此人扔到黄沙之中,深埋了,至于那只断手,吴三桂在下过命令之后,任其挖地三尺,也没能找到它。
为了安抚一下自己的情绪,吴三桂再次下了令,将傅将军的头骨厚葬。
吴三桂背信弃义是出了名的,那刘宗敏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眼见着仇人就在眼前,吴三桂此时一是为了那些看不见的传说和宝藏,二就是报仇雪恨了。
当夜,吴三桂不顾那些清将的围而不歼的鬼话命令,只出兵十余人,便在刘宗敏的大账中亲手斩杀了他。
朝廷要的是兵不血刃,这吴三桂亲手杀了刘宗敏,致使刘宗敏的美梦彻底的被击破,若不是看在宝藏的面子之上,那他的一家老小,也难逃吴三桂的手心之中。
在那以后,那使者临之死前写下的‘诅咒’二字便一直萦绕在吴三桂的心窝之中,直到他真举了兵,反了清,败了阵,那种心结依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