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啊!我刚刚并没有离开过这里半寸啊!怎么可能就抓不到那两根疑似桅杆的东西的了呢?
我再想,是不是我想的有些多了,那两个木头,摸起来那么的粗,怎么可能像桅杆呢?
我索性放弃了,不管它们是不是,我都不想再去找它们了,我看了看地上的尸骨,又看了看自己那拨不出来的双手,心说就算我放弃了不也是那么回来吗?我垢还还拔不出来,既然如此,还不如再找的好!
我又向四处找了半天,还是没能找到那两个木头。
它们是不是已沉到那硬土层下面去了?
我的想象力是够丰富的了,但我从这一刻起,我就坚信着,我想的这些东西,全是真的。
这里本来就不是什么黄沙弥漫的地方,看这土质,像是在若干年前,这里就是一块古战场。
而这古战场,恰恰就是黄河边。
那蛮不成,这里说是黄河边?可是这也说不通啊!黄河边怎么可能有这样持黄沙,按说这黄河边是不缺沙子,可是,像这种漫天飘着的黄沙,与地上的沙土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我看着我喷出来的黄沙,那种软绵绵的味道,就越发的相信,自己想的,都是对的了。
我拔开了那一地的白骨,把这里白骨全部堆到了两边,可惜的是,我还是看不到下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但是我的手,仍然可以摸的到,不过拿不回来,你的判断就算是再准确,但那依然还只是个判断。
渐渐的,我的手摸到了那一层硬土,其中有两个地方,似乎鼓起了那么两块,那两个地方尖尖的,让人摸上去,就有一突出来的感觉。
那两个地方,比沙丘鼓出来的,还要尖。
这莫非就是那两根桅杆儿。
我扒不动啊!眼看着你要找的东西就在你身边,你就是望眼欲穿,那种感觉真的只有你一个人才能体会的到。
我也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我手上的血泡泡全都被磨平了。
而此时,那种铮铮的乐声好也像离我很近了,和刚刚几次时候出现的争吵南瓜与咳嗽声一样,只要我的头偏向哪里,它们就在在哪里出现,它们的目的,就是不让我摸清它们究竟是在哪儿响的。
那你还总响干吗?幸亏我福金胆子大,要不然……
要不然我也不可听到这几种声音不是,你想啊!胆子小的人,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儿呢?而且一干,还就一干到底了。
算了,还是先不管那声音不声音的了,我还是先好好看看自己这一又手好了。
一个影子走到了我的面前,并且俯下身子,慢慢地抚了一下我的脸庞,小声地咳嗽了几声,像是在提醒着我什么一样。
我闻到了一种味道,一种黄沙上还带着些许的脂粉的味道。我也正是突然闻到这一种说不上是清香的味道才抬起头来向那个影子看去的。
这只是一个影子,一个会动的影子,她不说话,只是抚着我,在我的脸上吹着气,又像是在说话,但又什么都不像。
是不是我出现什么幻觉了,这种感觉原本是没有的,但只要我一抬起头,她就会出现,而且,还一直抚着我。
“灵儿,是不妳啊?不要这么调皮好不好?我正忙着呢!”我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我正是对着那个影子说的。
我想如果真的是她,那就好了,她一定会听我的话的。
她的手还是没有拿开,刚刚她只是用一只手去抚着我的脸,但是现在呢?她的两只手全都伸向了我的脸,我又躲不得,只能任她这样摸着。
这个小丫头可真是太调皮了,妳知不知道我是咋找你们的啊!妳这个小跟班儿当的也不称职啊!
她的全好像离我很了,但是她的手还在,在我的脖颈上,慢慢地摸着。
她帮我吹去了我面前的那一团团,污浊的空气,他的脸刚一从我的面前移开,我的面前就变持清晰的多了。
在这地方,再清晰也是没有用的。
你看到的,还是些许的黄沙,而且就在你的不远处。
猛然间,我好像想到了什么,我像她说道:“唉唉唉!妳这个调皮的小丫头唉!怎么把它们全都吹跑了呢?它们可是有用的啊!”我这句话一说完,她的那双纤纤玉手就从我的脖子上拿开了。
影子并没有走,还在我的周身转着。
那‘铮铮’的乐声也在这个时候,说停就停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它一停,那一准儿不会出现什么好事儿。我也就没有什么心叫再去关心这个影子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只能听到,但是却看不到的脚步声。
我以为又是那个瞪着双干瘪的小眼睛的人带着他那个能说会道的小姪女儿又来了呢?
我扭过了头,没看到任何人,但是我却能看到那个向这里的人的一排脚印。
每一个脚印都那么的娇小,好像是踩着木屐走过的一样。
尤其是踩到这白骨上的声音,是那么的脆响,如同这个脚印的主人根本就没有把他脚下的东西,当做是白骨一样。
脚印上面全带着血,而且被他踩到的白骨,都被他踩了下去,他走过的地方,白骨上都会有一个深深的,带血的脚印儿。
他一定是冲着我来的。
果然,那双脚印儿再去到我面前的时候就停了下来,虽然我看不到他,但是就我刚刚可以闻到的疑似灵儿的影子时一样,我猜想,他一定也蹲到了我的身边,向我说着什么。
和刚刚的味道一样,我断定出,这个人,也不是个男人。
不是男人自然是女人咯!
我没等她问我什么,我便问她道:“妳也是来帮我的吗?”我故意加了个‘也’字,好让她误以为,在她之前的确有人帮过我一样。
她好半天都只是蹲在那儿呼吸。
她和那个影子一样,什么也没有回我,她连碰都没碰我。抬起身子来,便向我身后走去。
我回过头,看着地上的一排脚印,突然间想起来,她是谁了。
“谯妲!妳站下!妳要去哪里啊?”她只要一站下,那就证明,我说的一定是正确的,她就是谯妲无疑。
她停下了,她就是谯妲。
而且她还回过了头,尽管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回过了头。
她又走向我,以我叫住她会有什么事。
可是她却一步迈过了我,向灵儿的影子处走去。
她拾起了地上的两柄剑,还有那两串宝物,再次一步跨过了我,又蹲到了我的身前,把它们放在了我的身旁。
其中一柄剑和一串宝珠放到了一突出来的小沙丘上,而另一个则如法炮制。
我不明白她这么估白意思是什么,但她不说话,我不一样,什么也问不出来吗?
她只一下,便把我的双手从地下给拽了现来。
只这一下,就让我的手如同刚刚从火盆里拔出来的一样,那灼热的感觉,让我疼的说不出什么来了。
很快,这种灼热感就没了,我看了看她,我知道她在哪儿,我不见他的影儿,但我能见到她的脚印儿。
我想起了坟树园子,那个一直在后面追赶着我们,却又一直不肯现身的女人。
这不说她故重施也差不多吧!
她把我的两只手分别放在了两柄剑旁。
我明白她让我做什么了。
她是让我用剑来挖,只要这样一做,那这地下到底是不是桅杆,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可我刚刚叫住她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意思啊!
或许,这就叫误打误撞吧!我叫住她我只是为了证明一下她到底是不是谯妲,只是要证明一下而已。
可在她那儿,却理解成这个意思了。
不过这样也好,总比没有办法的好吧!
我一手持着一柄剑,直接朝下面刺了下去。
然而,那硬土层是被刺破了,可是从下面冒出来的,却不是什么桅杆。而是两汩透心凉的水。
我们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体会到这清水的味道了。
剑也拔了出来,也就只有这两汩水喷了出来,当我再次向下狠狠地刺去时,却没有再向上冒出一滴水来。
清水赶走了一丝丝黄沙,这让我眼前的空气,又清新了许多。
但很快,那黄沙便又成了主角,让我眼前变的又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