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光还能刺到我的眼,就很好地说明了一个问题,它还是有用的,它们是只属于这里的,我们谁也带不走它们,刚刚我拖着麻木的身体向它靠拢过去时,我的心中是有一些贪念的,我若没有这一丝贪念,兴许这黑光还不会刺激到我。
我跌倒在了船上,这船不得不又晃了一下,那是我震的。
与那回声没什么关系。
我这下摔得太严重了,船也在我的作用下再次晃动几次,我总觉得我的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向我砸来,我一回头。好家伙,原来那块像铁皮一样的东西正从那桅杆之下慢慢向下飘落着。
我说怎么我耳边突然出现一阵凉风呢!原来是这样啊!
坏了,可不能让他砸到我,更不能让它砸到了那一团黑珠子,这可是这沉船的命啊!
我也不顾上什么麻木的身体了,我向前一扑,护住了它,而这时,那块铁皮一样的东西如果在我不不躲的情况下还好点,我这一躲可巧了,它正好奔着我的头上就来了。
我已经来不及躲闪了,它砸到了我,而我却还是清醒的。
它砸到了我的头上,我的头就好像被什么人轻轻地抚了一下一样。
连个皮都没伤到我。我情急之下,双手也没舍得离开这一团团的大黑珠子,我只是回了一下头,心说这铁皮怎么砸到了人的头上,只是被抚一下那么简单呢?
我一回头的功夫,正巧赶上它就飘在我的身边。
船舱就是我腿下不运的地方,它就落到了那里,软绵绵的,根本就是什么铁皮,像是面皮一样。
我放开了手,回过头去拾它,一个人声传来道:“这是纛旗,金哥你可千万不要碰它!”
“嗯!”我回了他一句。我也只有说出这么简单的字儿了。
谁在和我说话,啥是纛旗?我一下子没想过来,这纛旗怎么可能像铁皮一样,而且还能发出那么古风的曲子来呢?
我在手指即将碰到这纛旗之后不得不听了他的劝。
我又回了一下头,我看到了一个笑呵呵的影子,肩上还挎着一个包,正向我们走过来呢!
这面纛旗就在船舱时趴着了,还在它上面已经落满了一层浮沙,要不然,没准儿什么时候再起一股什么风,会把它再次卷起来的。
是他们?他们咋现在才来?我再次捂住了那一团团的黑珠子和那本书,也正在此时,我才觉察出自己原来也在这船舱里了,我的上半身压着书与黑珠子,下半身五那面纛旗不远。
我还我一直主在甲板上呢?
“金哥,你就没想明白这是咋回事吗?”来人蹲了下来,他越是说话,我就越觉得他是奔着这黑珠子来的,我可不管他说什么,我怕那黑光再刺到他,我也只能压在这黑珠子上面,尽量不让来人看到它们。
“金哥,你看我们像是奔这东西来的吗?”来人说着,一边向一旁推着我的身体。
我趴在露天的船舱里,他伸出胳膊来还是可以够得到我的。
但是他想推开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除非他也跳下来,要不,他也想想吧!
他推不开我也就没有再推我。
“金哥,你这腿上还有伤呢、可不能在这凉地方趴太长了呀?”这人又说着,蹲在上面,他呵呵呵地看着我,好像我不起身他就不走一样。
“嘿!这家伙,咋还不理人哩?”他不得不又推了我一下!
我又说了一个‘嗯’字,他才明白是咋回事来。
“是我啊!金哥,我是跃进啊!”他说。
我知道他是秦跃进,要不然我也不能这样死死地护着它们,他要不说是他还能好点儿。
这家伙本来就是个两面派,要不是陈山娃那个狗东西,能让他和他爹变成那样吗、要不是我当初动了善心,依着嬴风,这小子也许活不到现在,还有啥本事和我说话呢?
我也是看在他是文化人的面子上,才没有让嬴风伤害他们父子的。
“躍进,算了,这娃子不愿意理咱,你还是省省这份儿心吧!”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这一定就是他的父亲喽!
好吧!他是老人家,是长辈,我还是抬起头来给他这个面子吧!
“咋了这是?刚刚不就秦躍进一个人吗?这秦大步打哪儿冒出来的啊?”我心说。
我坐了起来,试图从船舱中爬到甲板上。
秦大叔伸出手来拉了我一把。
我这才上了去,可我的目光还这书与黑珠子,还有身下那面纛旗上来回切换着。
“小金子,你就放心好了,没人动它们的,它们又跑不了不是。”秦至清大叔说道。
我想说这有我就好了,你们还是去看看他们吧!我拧过身子,向一身后指了指。
秦大叔抚了抚我的头,就像刚刚那面纛旗一样,就是这种滋味儿。
“有这娃子呢、没事的。”他说。
这爷俩至从被我们救下之后就没有说那么多的话,现在呢!他们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但说话,还十分能说,不过这样比那样好多了,谁原意总和一个不原意说话的人在一起呢!
秦大叔没动,秦跃进站起来,他一手挥舞着身边仅有的风沙,一边向嬴风走去,我看到他蹲了下去,正在自己的包里翻着什么东西,我方才放心地回过头来,看着秦大叔。
我想问他,她们呢?我说的是丽丽护士与雪儿妹妹。
他也不是谯妲和灵儿,自然猜不出我的心思来,我‘嗯嗯’着,相说又说不出画虎类犬的滋味儿可真是急人啊!
秦大叔说笑着,把我扶了起来,手捏着我脚腕处的伤口,一边与我攀谈着有和无的,一边给我捏着。
我越想越不对啊!这老头好像能真能看了我的心思一样,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他是可以猜的出的。
他只是故意不说,他就是笑着,问着我一些我不愿意说的话。
我就是原意听又能怎么样呢?我也说不出来别的事不是。
“小金子,你看现在怎么样?腿好些了吗?”我都顾不上他说的是什么了,不过不老秦的手把还真不错,我看了他一眼,心说你终于不再问我废话了,这可不错。
他把我放在平地上,在我点头之后便向着他儿子的方向去了。
爷俩在船艉说着什么,我隔的太远,又有这么大的沙尘雾霾,我听不清。
但是我还是可以看得他们的影子的,尤其是嬴风的身子,他好像动了动,全身也软了不少。
秦大叔站起了身,又在他儿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换作秦跃进站了起来,嬴风的身边,只留下秦大叔一个人了了。
秦跃进向船艉的方向走了没多远,停了下来,那里是真正的船艉了,这沉船刚刚若再晃那么几下,可能会真的把他们全部甩到那时还在的沙尸窟里,从而要了他们的命的。
我在想,会不会之前那阵风本来就是好意,它要是不刮,这船就不会动,这船不动,它也就不可能与这地一平,不平,这纛旗就落不下来,虽然这纛旗是在我的作用下才下来的。
古风曲来了,风走了,原来它们是一齐的啊!我还以为那风是什么妖风呢!它本来就憋着什么坏,故意要把我们治于死地的呢!
我以后再看啥再也不会看表面了。
“好些了么他?”远处的秦跃进蹲下身子,向他父亲问道。
“可以动了,就是现在还没苏醒过来,我想作不上一刻钟,就会好的。”秦大叔说道。
“那那几个丫头呢?”秦大叔问他儿子道。
“我看也差不多了,和他一样,只是我灭害不方便留在那儿,有丽丽姐呢?”秦跃进说道。
“但愿这几个丫头没事吧!”听秦大叔这意思,那几个丫头好像中毒不轻啊!要不然,他咋这个口吻呢?
秦大叔说着,不停地叹着气,而后又说道:“我去看看小金子,你就留在宛和看着他吧!等他醒过来,你再把我喊过来!”爷俩操着一口浓烈的关中话,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哦!”秦跃进道。
秦大叔几步便来到了我面前。
“娃子,这你放心了吧?”他笑着,脸上藏着许多我不知道的故事,就等着我们全醒过来告诉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