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我是完成使命了,他们还在外面等着我呢!我站起身,不顾腿脚上的麻木,一心只想着离开。
可是我第一步迈的并没有那么利索,我已经十分小心谨慎了,还是一不注意,被那颗黑珠子跘倒在地。
一个大前趴,我磕在全是木头在腐烂之后,变成的污物当中。
这可好,我小心抹了一下脸,反正在这种地方,也不会有人笑话我,就算有,也要看清这里的条件才行啊!
难免有磕磕碰碰的嘛!
即使这样,我想的第一个词,还是离开,我没有在这里多逗留的打算,这黑珠子本来就不属於我,我祗要看到了,过个干瘾,也就得了。
我再一步迈了出去,又是一个趔趄,我没有逃脱掉不摔倒的命运,我一直认为我就是个笨蛋,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相应付出些代价,否则,就不算我做过这件事。
我一点儿也没想过,其实它们屡屡让我不同程度的摔倒,就是为了要留下我。
直到我第三次摔倒时,我才想到了这。
但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那时,我还没想通。
我爬了起来,坐在一个离两具骷髅稍稍远一些的地方,我喘着大气,心里想着它们为什么不讓我现在离开的原因时,想到了一个人。
当然还是嬴风,他是最好的好朋友,我就算忘了别人,也不可能忘记他啊!
有句话不是他说的,但也与他有关。
还记得我们在那个发现沉船前后,一个假冒于他的铠甲人对我们说过的一句玩笑话吗?
当时我与大胡子叔叔叔姪一起说起曜石一事时,他曾在我耳边打岔说什么钥匙。那时我只认为那是一句玩笑话,一个他故意混淆视听的笑话,现在想起来,好像还真与这曜石有些关联吧!
我一想起这事儿立即站起身来,我眯着眼,又奔那曜石而去,我小心地摸索着,不管再能源能被跘倒,我还是坚持着走到了曜石所在的地方。
我双手捂住它,还和刚刚一样,轻轻地挪开手指,在指缝间射出的光芒中,小心地看着。
我只是想到了曜石与钥匙是不是真的有关联,是不是只是一个关於谐音的笑话,是不是,这只是一个意外的巧合。
我什么都想了一遍,可还是没能想出个四五六来。
即便这曜石真的是什么钥匙,那是什么上的钥匙,这钥匙能做什么,是否,它也与老编钟有关呢?
我们可没少看到钥匙啊!并且还亲手拿过它们,每一次,都被我们不小心弄丢了,自打弄丢以后,我们就现也没有看到与听到关於钥匙的什么新鲜事儿。
既然我们就是奔着老编钟的秘密来的,那这钥匙就一定与它有关。
我有的时候还挺聪明的,就是脑子爱短路,有的时候,该想的,不该想的,我都会去想。
春跃进父子绝不是偶然出现的,那几个沉船中出现的小妇人也一定与秦氏父子有什么瓜葛。
否则,怎么非要割他身上的肉呢?
那影子呢、丽丽呢、雪儿呢?谯妲三姐妹呢?她们,和这个所谓的钥匙,是不是也有不同程度上的联系呢?
那太有联系了。
沙棘树也不是平白无故才出冒出来的对吧?果子是长在它们枝头上的不假,落下也很能说明白。
只是偏偏我要带走那么几颗,偏偏嬴风他们就不带,偏偏只有我一个人下来了,他们,却没了影子。
我这配合的,也太天衣无缝了吧?
还是小时候,还是镇子上的老人,他们曾经说过,所有在你生命中出现的东西,都不是凴白无故的,都是有原因的。
那就更不是偶然了呗!
我把指缝间的距离,加大了,我要看的更明白才可以。
我晃了一下身子,把那颗被秦跃进咬过的沙棘果子拿了出来,当然,还有秦跃进的半颗牙。
我没看到果子有什么变化,而这半颗牙,反而有变化了。
它变了颜色,不在是白色的,更多的,像涂了一层黄垢,讓人看上去,就像牙的主人喜欢吸烟一样。
可当你透过那半颗牙看过去时,却发现,我可以把双手全部拿开了,我只要透过这半颗牙去看,就不怕这白光。
那我清楚我自己该怎么做了。
我突出其想,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反正,大不了一死去陪他们嘛!都已经死在这里两个了,也不在乎我这第三个,也许他们啊!就是因为这个,才死去的呢!
娘的,真怕死俺就不来了,一路上经历的生死多了去了,还怕这个不成?
我心是这样想的,手拿着这半颗牙准备放到上面时,我的手还是抖了,抖的险些把它丢到地上,还好,我晓得什么是大局为重,我放上去之后会发生什么啊!懒得去想它,等发生了,再随机应变吧!
我眯着眼把它放上去,然而,并没有发生任何一件我意料之中的也好,没意料到的也罢,什么也没发生,所有的一切,和我没有把这半颗牙放到上面时一样。
我把挡眼睛的手拿开,向下看了一眼,“呵!我说呢?是这样啊?”原来我根本就没有把它放正,本来它与这颗曜石之间是不会产生半些个缝隙的,而我刚刚那一放可不要紧,没掉在地上就不错了。
我还以为真的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呢!差一点儿就自己推翻了自己。
手拿正了,牙放好,手抽回,这一系列动作做的太完美了。
四周没有晃动,还是没有发生什么,只是这气味,好像比刚刚重了些,我的头与手脚也不太听使唤了。
“坏了!我瞄了一眼离我不远的两副骷髅,终于讓不好的预感即将变成事实了!”我心说。
我一头躺一去,但不晕,头只是疼,人也坐不起来,胳膊也软软的。
就连临死前的挣扎,也没有力气去做了。
我现在可以推翻一种说法了,那两副骷髅当中,至少有一个,不是这样死的。
看他的坐姿,那么完整,我若没有碰过它,它可能比现在坐的还要完整。
都怪我刚刚忽略了一个情节啊!我只把注意力放到它们的坐姿上了,却忘记去想,那个坐着死去的人,手里拿着的东西了。
我现在想这个屁用也没有,就算它们就在我的身边,我也没有办法拿到不是。
这个坏蛋秦跃进,非要我来替他们承担这个风险,我拿人家半颗牙干吗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我的那一众影子们,把它踩碎了好了。
这儿的气味儿也大了,但却没有烟,那味道除了让我身边那根腐木上的蘑菇一片片地向下脱落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屏住口鼻,讓自己少呼吸,少闻一些气味儿,也许,我的头,就不会有这么疼了吧!
头依然是疼的,没有减轻,我只能忍着,我动不了。这感觉,不比去西天取经的唐三藏的紧箍咒好多少。
这都是谁的蠢主意啊!还不如真的飞出几根冷箭来,把小爷我射死得了。
掉下来的蘑菇一片一片地蹦到我的嘴边,近的,我祗要一张嘴,就可以吃到它们。
我不是不能张嘴,这一点力气,我还是有的。
但是我不能吃它们,再想吃也要忍住。
这会不会就是一种诱惑,目的,就是讓每一个误闯进来的好奇者吃掉它们,然后,就会变成那边的第二具骷髅了。
我想要那种突然而来的死亡,而不是一点点的折磨,因为那样,太不人性了。
我把头扭向了另一边。那堆蘑菇也就蹦到了另一边,我哪怕板板正正地躺在那里,头向上,它们也会溜到我的嘴边的。
我想不吃,还不行了。
我始终告诫着自己,不管它们变成了什么,哪怕就是被人炒好之后端过来,我也不能吃一口。
看我福金能不能做得到。
僵持了好久,它们便不再在我的嘴边蹦来蹦去的了,我把头偏向于他们的另一侧,思忖着,该如何把我看到的,传出去的办法。
渐渐的,气味儿又大了许多,我的头一歪,想不晕,那不是我自己能够说的算的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总醒了过来。
我没想过我会醒过来的啊!
头也不疼了,祇是还有一点晕,但这点儿小罪我还是遭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