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妳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懂这个呢?我可真是小看妳了哦!
明明知道身后已经没有多少地方再安排我了,可是她还是把我向后拽了拽,直到我的身子贴到了后面的墙壁上,才算松开我。
大胡子叔叔又向前走了几步,他让自己走进了它们的包围圈中。
他指着它们,厉声道:“快放下它,我让祢们回去!但是有个前提……”
“呵!你还敢和我们说条件,你信不信,你再走一步,你的心血可就……嘿嘿!”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说道。
大胡子叔叔妥协了,他可不敢拿那本厚书的生命开玩笑。
“那要怎样祢们才肯放下它呢?”大胡子叔叔说着,不得不向后一连退了几步。
“这个也容易!让我们把它带走不就可以了吗?”那个声音说着,笑着,像是捉住了大叔的脖颈一样,牠掌握着足够的话语權。
“这是不可能的,还是好说好商量吧!”大胡子叔叔说道。
他说着,后退着,他瞥眼时看到了他身后那根,被我丢下的满是窟窿眼儿的小木棒子。
他想伺机拾起它,把它丢到那个说话的白光身上去。
可惜在他一弯腰的时候,还是被它们这几道白光看到了。
“你最好别这么做!”那个声音又说道。
大胡子叔叔胡子上的火苗都快燎的差不多了,他也不在意。
他是表面上不在意的。其实,他的心里有数着呢!
他突然扯断几缕还没来的及烧断的胡须,将它们用尽全力扔到了那道白光身上。
他身后的棒槌落到了它们的人手里,因为,这道白光已经在大胡子叔叔扯断自己的胡须之前,授意它们这么做了。
火苗连同胡须一起,丢到那道白光身上时,我们也未见到那道白光闪躲,但见它把书挡在了自己的光束之中,那团火苗会在落在它身上之前,先行落到这本书上的。
这个家伙简直太阴毒了,
大胡子叔叔大叫不好,他可不想讓这个机会白白地被浪费掉。
他冲了过去,想踢开这团火苗,可为时已晚了,他的速度哪能追得上火的速度呢?
胡须连同火苗一齐落到了这本厚书上,说话的功夫就会被燃烧着。
可是这道白光白白欢喜一场了,它忘了,这本书上有着厚厚的灰尘,就这一点点小火苗是不会把它怎么样的。
它正要笑,但是笑不出来了。
厚书已经被大叔踢出了它的影子外,火苗也已经被熄灭,它顿时傻了眼了。
大胡子叔叔再迈一步,踩到了它的身上,这时,其余那几道白光也不甘示弱,它们纷纷围拢过来,要用自己身上发出的光,连同那颗黑珠子一起,把大叔的眼睛晃瞎。
都怪鬟丫头啊!她的动作太慢了,就算它们没动她也应该想到的啊!
妳说妳看着我干嘛啊?我又不是坏蛋。
这丫头失算了,还说他叔叔当断不断呢!
黑珠子已经拿在它们的手中了,那就相当於拿起了钥匙,和秦跃进的那半颗牙。
“你在踢上一脚,试试!”大胡子叔叔身后,另一个半男不女的声音道。
大胡子叔叔停下了,他回头看了看,那不是一道白光在那里,而是一团,一大团。
他本想去拾起那本厚重的书,但也祗邁出了一步,便不得不收回了。
它们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就说大胡子叔叔脚下踩着的这道白光吧!自从被他踩到脚下之后,连一点点儿喘息的声音都没有了。
大胡子叔叔只要再快一步,他就会拿到那一他心爱的书了。
那是一本与两块龟趺一样,甚至比它们还要重要多少倍的书。
他不会就此屈服於它们的婬威之下的。
他这一停,也是缓兵之计。
他回过去的头没有再回去,他也收回了那只邁出去的脚。
书已经在安全地带了,他只要不再外迈一步,那脚下的这道白光就不可能拿它怎么样。
“祢们还挺有手段的嘛!”大胡子叔叔说道。
“没有手段如何对付你们!”一团白光中的一个声音冷冷地回应着他。
“祢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钳制住我们了吗、祢们想的太多了。”大胡子叔叔说完,看了他的姪女一眼。
这是给她信号呢!
鬟丫头踢了我一脚,讓我把腿向里再收一收,她抓起地上的一缕灰尘来,照着那一团白光扔了出去。
光是怕灰的,而黑与白之间,相互又相克。
她这一扬可出了它们预料之外。
没有一道白光再说一句话了,只要那光不把这灰尘蒸发掉,它们就不能起来。
鬟丫头上前夺回黑珠子,并把上面的半颗牙齿,紧紧地握在了自己的手上。
她同她叔叔一样,踩住了它们,不讓它们再动。
鬟丫头道:“祢们高兴的,也太早了一点吧!”她哼了一句抬手把黑珠子与牙齿,还有那根满是窟窿眼儿木棒子丢给了她的叔叔。
大胡子叔叔一下子接住了它们,却不想脚下一滑,他险些跌了个个子。
他手上的东西全都掉在了地上,没有一个幸免的,唯一可以庆幸的是,那半颗牙还是好好的,黑珠子也是一样。
可是这棒子可就不一样了,它本来就是腐朽的,再经过这么一摔,那还有好吗?
大胡子叔叔,哦!从现在开始,我不能再这么称呼他了。
因为他的脸上,下巴颏还有两腮上,没有一根胡须了。
他滑倒之后脚也离开了他身下的黑光,那道白光也在此时还了阳。
它快速地向大叔不小心丢下的东西处移动着,它想把它们拒为己有。
可是它还是失算了。
他也祗动了那么一动,便再也动不了了。
木棒上面的窟窿里,还散发出团团白气,还略有一丝丝被烧焦了的味道,
用不了多大一会儿,这道白光就会被它烤没的。
这也算是弄拙成巧了吧!大叔也站起来了。
可是他又不能去拾这根木棒了,可不拾又不行,他陷入了两难之中。
拾了,就等于救了这道白光,而不拾,它就会被燃灭,而燃灭之后,这根木棒就会消失,这个问题,不比大叔丢下那本厚书的轻多少。
他必须要迅速地做出决断才行。
他收好了半颗牙,和黑珠子,可主意还没来的急拿出不,突然冲着他的姪女大叫了一嗓子:“鬟丫头!果子呢?”
他指的是沙棘果,可是他没有把话说明白。
鬟丫头也被他的话给问懵了。
“啥果子来着?”鬟丫头反问了一句。
“快问他!”大叔指了一下身后的我。
“不还在那儿吗?我吃力地抬起身来,向记忆中的位置指了指。
可是哪里还有那颗被咬过的果子了啊!鬟丫头刚刚捡起来的时候,我们就没看到过。
而鬟丫头踩着的那个地方,不就是之前,黑珠子的所在之处吗?
“那还要它们有什么用?”大叔生气的欲把手里的东西掷出去。
好在他放弃了这样的冲动,他又把它们拿回手里。
他决定还是把这根木棒子拾起来的好,就先放过这孽障一次吧!
木棒几乎被燃烧殆尽,他要再晚拾起一步,那就只剩下灰了,当然,这样做,也可以殺死这道作妖的白光。
大叔为了大局考虑,他没有那样做,也算是英明的举动了吧!
我想不明白它不尺是一根快林腐烂掉的木棒子吗?它燃烧的剩下多少了,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也许那个时候,我还不了解里面的玄机吧!
大叔认为是重要的,那就是重要的呗!
大叔拾起它之后,吹灭了里面用来冒气的大孔小孔。
同时,他脚下的这道白光,也缓了过来。
它们可没有说谢谢不杀之恩的意思。
人就是人,妖就是妖,这就是区别,要不是为了考虑大局,换我是大叔,我也不会饶过它们的。
我们的眼睛都在看着这里,鬟丫头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脚下,一道白光已经向我的位置悄悄地移动了。
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叔一定要鬟丫头把我拖到最里面的位置去,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看把我笨的。
它们能想到了我这个最薄弱的可欺之人,也算它们稍稍的,有那么一点点智商吧!
我看出来它的阴谋了,我冲著鬟丫头大叫了一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