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叫一声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鬟丫头,这道白光看似奔我来的,而实际上,它是冲着鬟丫头去的。
我缩回了脚,手上还抓了两把灰,我就是想着,它们一定会奔我来的,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手。
鬟丫头回头看到它在移动,双脚立即离开地面,侧身正要踩住它,可不想,这一踩可好,不到它没有踩到,就连之前被她踩住的那一团子白光,也尽数跑开了。
鬟丫头哪里肯吃这样的亏,她快跑两步,拦住了它们的去路,这样一来,我可就被动了。
它们把我堵在中间,我本来也不能动,堵不堵我也没啥用,看出来了,它们这是要拿我当人质来与他们做交换条件啊!
这是它们惯用的伎俩,能做这个也不足为奇。
我手里还有两把灰呢!我怕它们做甚?
“鬟丫头,快去帮叔叔!”我冲她又喊了一句,就是告诉她,我一个人在这里能行。
它们得不到那颗有牙印的果子是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这个,我心中有数。
鬟丫头看了看我,她看到了我握紧的双拳。她莞尔一笑,心中有了名堂,飞身去了叔叔那儿。叔叔还与那个为首的影子对峙着,他的手里拿着那根快要被烧掉的木头。
另一手里拿着,那黑珠子与半颗牙。
叔叔见她奔来,侧过身子向姪女看了一眼,道:“这些东西先交给妳,它,我一个人足够了。”
鬟丫头一听,转身便要离开。
她没想到她被这道白光缠住了,她动不了了。
那道白光就依附在她的身上,只要她一动,她的全身就会痛痒,讓人欲罢不能。
它不敢用这个办法对付大叔,看来,鬟丫头的道行要比她叔叔小的多啊!
“叔!你看这?”大叔向前走了一步,拿起黑珠子试图照在它身上,但是看这样,这招好像也无济於事了。
黑珠子上的光,早就灭了,自从掉到地上之后就没有再亮过。
这招没用了。
白光大笑道:“想讓我从她身上下来,很简单,把它们放到地上,就好喽!”大叔又犹豫了。
他不能放,放下了,鬟丫头有可能一辈子讓它依附了。
但不放又不行。
他还是放下了,万一,他是想万一,这家伙后悔了呢?
他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心说还有咬过的果子呢!它们得不全东西也是不会走的。
那就是说鬟丫头一时半会儿还没事儿。
大叔在弯腰的时候,无意间瞄到了他身后的厚书。
他笑了笑,心说这可是祢讓我放下的啊!别怪我。
大叔放下东西之后,转身跑向了那本书。
可是那本厚书也在他转身的瞬间,不见了。
“想打我的主意,司乐师,你算错算盘了。”这白光说道。
这本书已经在白光的影子下了。
大叔不敢再弯腰找回他的东西了,转眼之间,有几道还围着我的光移到了这里来。
它们罩在这几样东西上,谁也拿不起它们了。
可是我却有了好主意。
我把手上的灰用尽全力向它们抛过去,这几道还在围着我的白光中了招,它们同时发出了一阵惨叫!
然而我倒霉就倒霉在我偷袭过它们之后,还是跑不了,这样,它们很快就能缓过来,从而对我报复。
那他娘的我也认了,祗要能分散它们,这么做也算没什么错。
我闭上眼睛,做好被依附上身的准备。
几分钟过去了,没有一道白光上我的身,它们甚至连动都没动。
好!不管祢们是因为啥,这对我来说,是好事儿。
我又向后动了动。后背尽量向后靠了靠,好讓它们离我能更远一些。
这时,它们才想起自己要做些什么来。
他们顺着我的双脚爬上身,而我能做的,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它们,一点手段也没有。
不管怎么样做,对我们双方都有利有弊,利的是,我成功的讓它们分了心,而弊的是,从现在开始,我要和鬟丫头一样,遭罪了。
那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什么样的罪我都没少遭不是。
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也不少。
它们已经爬到了我的腰部,我紧张到不行,虽然心里尽量告诉自己,不要怕它们,不要怕它们。但是呢!说不不紧张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没有知觉,看到了,怎么可能那么冷静。
情急一下,我大叫了一声:“慢!”
果然,它们停了下来。
“你想求饶了?是吗?”一道依附在我身上的白光问我。
“也不完全是!”我回答了它。“那又是为何?”它问。“我知道祢们想要的东西在哪儿!”我想骗它们,骗一时是一时吧,刚刚想的什么自己什么都不怕啊的什么的,现在全都被我抛到脑后去了。
“交出来!”它又问。“交不出来!”我答。“你说什么?”它问。“没在我身上!”我这个谎撒的好啊!
“那在哪儿?”看来它问不出来不罢休啊!“就是告诉祢们了,也找不到,得我亲自带祢们去才行。”我想,既然我骗了它们。那就骗到底。还是那句话,能拖一时是一时。
它们还会继续问的。
可它们半天了也没有再张口,可能是在琢磨什么呢吧!
“好!带我们去!”那道白光道。
“我又动不了,咋走?”我道,这句话不是撒谎,而是事实。
“剩下的方法都在他身上!”这道白光冲着大叔他们的方向说了一句。
“爬也要讓他爬出去!”这道白光好像是它们的头目,它们有什么事,还要像他请示才是。
那几道爬在我腰部上的白光慢慢爬了回去。“你听到了吗?”它问我。我点了点头,我能听不到吗?
“爬!”听这口气,应该就是命令了,我想不照做都不行了。
我将身子趴下,按它们说的,向洞口的方向爬。
“你先慢着!”还是一直和我说话的那道白光,它示意我先不要爬了。
祢以我愿意爬啊!這还不都是祢们逼迫的。
我停了下来,抬头向那边看了看,我说吗!肯定有东西再使坏,要不,怎么也不会这样的。
“你们其他人呢?”大叔身边那道白光头子问我。
我摇摇头,对它的问话十分的不满,我没好声地说道:“我还想问祢们呢!”
可它却没有生气,它只朝我这边晃了一下,对它们下了道命令:“讓他继续爬!”
我什么时候成了乌龟了,怎么有手有脚的,为啥要爬啊?
还不都是懦弱的表现,谁讓自己空读二十余年书了呢?人家瞧不上咱,也是有道理的。
“滚比爬快!”不知道是哪道白光,阴阳怪气地向这位老大献了个主意。
“这个……”看来它们老大还是有些恻隐之心的,要不然,它也不会犹豫不是。
“那你滚吧!”“娘的!”我还以为祢良心发现了呢!原来,你是在考虑该不该讓我滚、
为了大伙儿,我只能滚了,可是刚滚了半米不到,我便听到了不大不小的“锵啷”声,我停了下来,还以为我听错了,但一点儿也没错,就是不知道,对面那几位,听没听到。
“怎么停了,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它们这明明就是在嘲笑我呢啊!我怎么可能不做反驳呢?
“娘的,死就死吧!多大个事儿啊!”我一翻身坐了起来,将那个发声之物压在了身下。
它们应该是没听到,否则,就不全是这样了。
之前所有人都错了,包括我,我身下压着的这颗,才是真正的黑珠子,也就是曜石,而地上放着那颗,是咬过的果子。
它们看不出来也就罢了,可是大叔他,不该啊!
也许他是装出来的,也没准儿。
“你能动最好了!起来走!”那位白光老大呵斥着我。
我是真起来了,那不就露馅儿了吗?我不能起,就算起,也要把这颗真的黑珠子藏好了。
“咦?怪了!它咋不发光了呢?”我手向身下摸着,还不能讓它们当中的任何一个看到喽!
哪知我的手刚一探到屁股底下,便又被呵止住了,“你的手,干吗呢?”其中一道白光问道。
“没啥!俺刚才躺的太久了!屁股有些刺挠!俺挠挠!”我道。
“哦!没事就站起来走吧!”这是白光头子说的,听出来了,我这是成功骗过它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