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咱俩都别哭了,我都已经猜是咋回事了?”我自己也掉下眼泪来,我一想到是那妖风所为时,我便不掉了,我回过头,看着侧上方,对我那傻兄弟说道。
没曾想我越是这样说我那傻兄弟哭的就越重,突然我察觉出脚下突然一沉,我的人在天上晃了半天之后,差一点儿就掉下去。
嬴风也是这样,他也差一点儿掉下来,有几次,我甚至看到他的模样来。
下面的暖风开始渐渐向一边刮去了,我也就跟着那暖风走,可这天上终究不比陆地,我这步子飘忽忽的,一点儿也去不了,没迈出几步就感觉自己好像在天上坠着一样,到后来,一步也不敢迈了。
“那咋办啊?兄弟!咱俩总在这儿吊着也不是办法啊!再说了,咋能证明她们一个也回不来了呢?是已经遇害了,还是失踪了啊?你总不能不把话说明白,就哭哭啼啼的吧?”我在那儿左一脚右一脚来回换着支撑一下,两只脚都在那儿我会觉得很麻,所以,这样两脚换换什么的,也挺好。
他被我这么一说,总算是不哭了,他用他那黑乎乎的袖口在脸上随便蹭上那么几下,尽力控制着自己,又停了一会儿后,他终於说话了:“金哥,是这样的,那个时候你不在,我们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我们醒过来时,就见两个白衣服的人,做在我们对面,那时候我发现我身上的伤一点儿都没了,再看那两个人好像再烤着什么吃,我们也发现,咱们当中的丽丽护士不见了,而他们吃的,咋看咋像人,问他们是谁他们也不说,就是吃,吃完了这块儿吃那块儿,我再问,他们就打我!”
我一听到这儿,差一点笑出声来,我心说你小子不比我,像我这样的小白人儿,他想打几顿也就打几顿了,你嬴风哪是能轻易挨打的啊!他说这个有些悬了,我越听越不信,我强控制住脸不讓自己笑,可到最后,还是没控制住。
这小子一看我笑,那他哪能干啊!我俩就是隔的太远,他够不到我,也到不了我身边来,我才没事儿的。
他又接着说道:“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也惨遭不幸了呢!后来听他们的谈话中,我才意识到你没有事的!”他说到这儿停了一下,“我伤是好了,不止我一个人,可那又能咋样,我宁肯还那样,也不愿意受那种窝囊气!我咋他们咋生气,我就想挣脱绳子教训他们一顿,可咋也挣不开,这也就算了,我全身酥麻麻的,全身上下的东西好像不是我的了一样,咋也动不了,就是动不了,头一天我还能说几句话,到第二天,我连喘气儿都困难,咋还能动的了!”
他这么说我可就不得不信了。要不,凴他的本事和脾气,他能受那气,这小子可不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谁,把他惹激了,他可是连玉帝都敢打的人,那两个白衣人,哪里是他的对手。看来,他并没有开玩笑。所言也并非虚言。
我不再笑了,可也没哭,我的表情很严肃,听他也不像说完了的样子,他僵在那儿,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一样。
他又落下几滴眼泪来,想想来是说了,“第二天,我就发现雪丫头没了,而他们吃的那烤肉,我发现已经不是昨天的,为新鲜的还是陈旧的我还是可以看的出来的,昨天他们啃的那堆骨头,就堆在旁边,而且到了第三天,灵姑娘也没了!那时候他们也不绑我了,就讓我在那柱子旁坐着,反正我也动不了,全身瘫在那儿,和一堆烂泥一样。”
我越听越不是个滋味儿了,我们没见,也不过三天左右,那这么说,谯妲那仨丫头应该还是好好的吧!于是我问他道:“兄弟!那三个丫头没了,不还有仨呢吗?她们呢?”
“她们第三天下午就看不到了,中午前都是好好的!”嬴风道。
我看了一下时辰,想想现在也不过就是傍晚罢了,那想来,今天他就是他口中说的,第三天午后了吧!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又问。
“哪是啊!你看我现在能动吗?能说话,会哭会笑,已经不错了,我……”他又说不下去了,便又在那儿嘤嘤哭起来。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那妖风所为呢、可听他这么一叙述,我就不怀疑他们了。
那对白衣人,应该就是那对假司乐师叔姪吧!
我又问他:“兄弟!你看看是他们不?”我向下指去。
下面的暖风没有多少了,身后的阳光也好像出来了,下面的去说出来就出来,说遮挡就遮挡住,我趁我们还能看到地上时,指给嬴风看。
嬴风看了一阵,大叫道:“没错,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没错。”
我差一点儿就把这风给赖上了,不是他们就好。
我也忘问他们那时是在什么地方,我现在也不管能不能在这里呆住了,我想跳下去,只要一跳,那暖风就会接住我,就是不讓我跳。
六个丫头说没就没了,我们前几天还好好的,同甘苦共患难,这才?这咋说没就没了呢?
我再试图迈下去时,我发现我身上也酥软的不行了,原来是这样。
“兄弟!我也动不了了,真心不行了。”我道。
我感到这事儿有些蹊跷,那几个丫头未必真的没了,我又侧头看了看他,这才看出,原来他又回到乌云里面去了。
想来他说的那个地方,应该就在他现在所在的那个地方了。
“那鬼蜮们呢?你看到牠们了么?”我问他。
“金哥,我还哪有心思理牠们啊?哪去了我哪知道?不我说你?你就没有一点儿同情心吗?”他问我。
我哪里是没有同情心呢!我只是听着有些不对。
我又想问些什么,突然发现,这四周咋这么安静了呢?
那国殇之乐也没有了,下面的风也不怎么做怪了,这是咋回事儿。
“兄弟!你啥时候听见那哀乐不奏的?”我问他。
他也没注意,好像就在我们说话时候,就已经没了。
那这乐声与下面的?我又烂琢磨起来。
但原我想的不对吧!
“兄弟!不是你金哥是冷血之人,你和你金哥我交往又不是一年半年的了,你啥时候看我是那样的人了?我就是觉的有啥不对,俺娘就和俺说过,你没有亲眼见到的事,就不要轻易去相信,就算是你看到的,你也……”我又想和他讲道理,我看他在我头上那儿又是摇头又是晃腿的,好像是烦了。
那我也就不说了。
“我就问问你,金哥,你要是不相信俺,你自己过来看,我发现你这人怎么没事儿就会之乎者也的,你除了你娘说的,你爹说的,再不是从书本上看的,就是听老头子们说书,你还能干啥?你这二十几年,可能竟干这个了,你自己想想,我们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你都给咱们做过啥贡献,不给俺们添乱就不错了,你还好意思又你娘你娘的,你啊!我当初就不该和你出来,到现在,屁成就也没有,大钟在哪在哪找不到,哑爷爷也没了,到头来,就剩咱们两个光杆司令,你不觉得可笑吗?我和你说啊!这些话俺都憋了好长时间了,要不是左一出事儿右一出事儿的,俺能憋到现在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书本上那些东西,不是到啥时候都有用的,算了,和你这样的人,说了也是白说,你呀!要是会动,你自己来看看,我身后堆着的那堆骨头是咋回事儿?”嬴风这小子把我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
这他娘的可好,大道理没讲成,还挨了这么一顿狗屁说。
我连挠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哪有能耐去他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