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妲即使是叹气,也没能叹出声来。
她都有些心灰意冷了。
她心想我怎么会有这么一堆猪队友呢!雪丫头平日里挺聪明的啊!怎么了这是,今天的她还是之前的那个她吗?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人啊!我刚刚来这儿的主意,还是她出的,咋这一会儿,她就变成这样了呢!
变成这样的不是她,正是谯妲自己。
雪丫头也没说讓妳非往这儿走不可啊!是妳自己来这儿的,她们找不到妳,也实属正常啊!
她们没往这走可能有两个原因吧!一个是她们可能认为妳压根儿就不可能回到这儿来。二,这么大的范围呢!也许妳走到别处去了呢!
这也只能怪她运气不够好了,除此之外,还能怎么说。
谯妲正想叹气,不想山魈的一声叫,改变了她的命运。
她是没能叫出声来,可是那两只山魈呢!可能是因为被缚的太紧的缘故,这俩货的头竟然还能动了。
那也仅限於在小范围之内,能讓它们透透气,也不能把它们憋的太死不是。
两只山魈的叫声,那个刺耳啊!
你不想回味都不行。
这两个家伙显然也看到雪丫头她们了,但是它们能发出声响来,并没有要把她们吸引过来的意思,而纯属是透透气。
它们,也是在无意当中,才发出叫声来的。
这一声叫帮助了谯妲,谯妲大喜,她那就要熄灭的小火苗,又有了重新燃起的希望。
她真想拜拜它们,是它们救了自己。
这么大的叫声,雪丫头她们再听不到,那可就是笑话了。
雪丫头们到底还是绕过了不远处的那堆乱石,一探头,好家伙,这不是两只逃掉不久的山魈们,好家伙,真是冤家路窄啊!你说你们早不叫晚不叫,偏偏在我们来的时候叫,是有意要我们把你们再抓回去啊!还是怎么着。
别说,这两只山魈要早知道自己刚刚无意中的一声叫,帮了谯妲,它们宁可再被憋一会儿!也不会叫出来的。
要怪,只能怪它们太久没能叫出来了。
别说它们,就是人,很多时候,你做出的事儿,都不是出自于你的本意,都是在无意中发出来的。
动物也是如此,山魈,也是动物中的一种啊!
雪丫头心说,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于是,她们几个一拥而上,把这两个家伙围在当中。
雪儿还纳闷呢!为什么这两个家伙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行人过来而不跑,不但不跑,更不攻击,这也说不过去啊!
就在她们走进它们时,她们方才明白是怎么一回子事儿!
谯妲留下的这一条彩練,她们还是识得的。
那种异常兴奋的表情,也在雪儿发现这条彩練时,瞬间消失了。
她们四处看去,然而,却一直没能看到谯妲的身影。
谯妲不是一直在那两只山魈旁不远吗?怎么这会儿,说没就没了呢!
谯妲意会到雪儿她们一定会看到自己,自然是兴奋的不行。
可是她能意会的到,那颗骷髅同样可以意会的到,既然它可以意会到,那它自然不会讓谯妲心中所想之事成真喽!
雪儿她们的步子很快的,这颗骷髅的速度,更快。
它几乎是在一秒钟之内把谯妲拖走的。
至於拖去了什么地方,只要雪儿她们上前仔细查看一番,自然也就看到了。
雪儿她们是顺着这条彩練找到谯妲留下的痕迹的。
那是一排排的血脚印儿,同时,还有几滴血迹。
雪儿脸上的兴奋劲儿,可就更看不到了。
她带着几个丫头顺着这一排排脚印儿向前走去。
同时,她们的手里,还牵着这两只山魈。
脚印是顺着彩练绳的方向,向前沿伸去的。
可它们也只延伸到了另一处乱石堆中,就这样消失了。
雪儿突然意识到到,这有可能是一种假象,这几排脚印明明就是为了迷惑她们的。
我里,不过就是几颗稍大一点儿的石子堆成的一处小石山罢了,就算把这一堆石子全扒走,也不可能找到她的。
因为乱石移开之后,只是平地。
啥也没有,血迹啊!脚印啊!啥啥都没有。
没有,也不能就此而停手啊!
雪儿她们只好又往回走去。
好在,这两个地方本来就没有多远,回去,也就十几步的事儿。
直正引起雪丫头她们怀疑的,是那一道道拖痕。
刚刚,她们也只是奔着血迹五脚印儿去的,把这不起眼的拖痕给忽略掉了,好在雪丫头还是之前那个雪丫头,她没有谯妲认为的那样不好。
拖痕是顺着另一个方向去的,这印迹不是很明显,但它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妹妹!看妳的年龄也没有我大,我就这么叫妳吧!妳别介意啊!我们两个去!”雪丫头看着那位被司乐师称呼为“齊姬”的女子说道。
这女子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丽丽姐,妳留在这里,还有妳们!”雪儿对丽丽双说道。
也只有这样的安排,是最合理的了。
山魈它们已经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了,留下几个力量最薄弱的,无关紧要,怕只怕,那颗讓谯妲瞬间消失的骷髅,会在她们离开之后再杀;回来,那可主得不尝失了。
那也得先试一下啊!不试,也不能在这儿硬等不是。
雪儿正要走,突然,又珍上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
好啊!我就这么做,于是,她又指导主意趴在这位齊姬的耳旁说了一遍。
她们很快兵分三路,一路,丽丽她们,就守在这里,一路,就是齊姬,她自己去找,而雪儿,则又重新回到司乐师身边。
想来她回去的也不太是时候,这不司乐师评委会家伙,趁所有人都不在,竟然把女魃搂在怀里。
雪儿要不是亲眼看到,不管什么人怎么和她说,她都不会相信的。
眼见为实嘛!
她的脚步太轻,她心说,我们辛辛苦苦的去找人,你们两个借养伤之名在儿休息也就算了,咋还卿卿我我上了呢!
我讓你们亲熱,你们等着瞧。
这丫头想出一个二非常坏的主意来。
什么主意呢!一会儿就知道了。
但见她悄悄地潜到铜钟身边,抬起粉拳,冲着铜钟就是一通乱敲!
好家伙,差点没把这两个家伙吓死。
再亲热,也要顾着点儿身边才是啊!
女魃吓的,差一点儿就一阵风吹走了。
回头一看是雪丫头,她可就更生气了。
“你们两个亲热够没!要是完了,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呢?”雪丫头道。
妳打扰了他们的好事,还要他们来帮忙,哪有那好事儿啊!
可是司乐师大度,他要是不大度他就不是司乐师了。
“好吧!我幇妳!”司乐师并没有问她要他们帮她什么忙,就爽快地答应下来。
“能帮我把它抬走吗?”雪丫头道。
司乐师稍稍停顿一下,还是答应了她。
其实想讓这口铜钟换一个地方,他司乐师是完全可以做的到的,但是,最容易讓它换一个地方的,却恰恰是女魃。
雪丫头并没有求女魃的意思。
但她刚刚已经说出一个求你们了,而不是只求司乐师一个人。
这丫头,话里话外不一致啊!
她本来就是冲着铜钟才回来的,不然,她才懒得去管什么亲热不亲热的事儿呢!
看到他们在一起起腻,她才临时起意的。
这得多气人啊!大家都是一路的,凭什么有活儿讓我们去做,而妳们,却在这里找清闲呢!
找清闲就算了,竟然还……
这丫头越想越不乐意,于是又没好声没好气儿地说道:“那我谢谢你了呗!司乐师叔叔!”
可把司乐师尴尬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