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乐师这个家伙,竟也是那种只说话不办事的人!
雪丫头都说了半天了,他也只是动动嘴皮子,并不动手,雪丫头看出来了,这家伙这是记仇呢!刚刚我还以为你答应我了,就能替我办事儿,好家伙,看来,我又高看你一回。
司乐师本来是想在行动上帮她一下的,可这家伙偏偏在动手之前看向了女魃。
这女魃只要使一个眼色,这司乐师可就不动了。
雪丫头连这都没看出来,她只是把司乐师看错了,而不是把天下的男人都看错了。
男人只要有了女人,十个当中有九个,都会变成一个没有主心骨的人。
司乐师也是这样的人。
雪儿只当是看到他们,也当做没有求地过他们。
她自己上手,要把这铜钟搬走。
她真上手了,司乐师才假装动一动。
女魃又在身后咳嗽了一声。
雪丫头气的把司乐师推到一旁,你这次真想幇,本姑娘还不需要了呢!
什么人啊!虧我还叫你一声叔叔。
叫叔叔本来就差着辈分呢!不过同乐师不会计较这个的。
女魃心软了,看这孩子也不易的,刚刚要不是她出的好主意,他们也会苏醒的那么快,也不会在一起那样。
女魃推开司乐师,上前问了一句道:“丫头,我只问一句,妳要把它送到哪?”
雪儿白了她一眼,不想理她,她没想过女魃这一问正是冲着幇她去的,可她却误会了女魃的意思。
“算了,不用了!”雪丫头回了这样一句。
她想,与其我在这儿与你们一起瞎耽误功夫,还不如我自己亲自动手了呢!
这丫头这么想,更是这么做的。
多磨一会儿,谯妲就会多受一份罪,可不能被他们给迷惑了。
算了吧!你们大人之间的事,我一个黄河边来的女娃子不懂。
“好吧!我谢谢了,我自己可以的,你们继续!”雪丫头不冷不热地说道。
“这丫头,真犟!”女魃道。
“丫头!别再置气了,她也是为妳好,再说妳不是刚刚说过吗?妳要走了,好讓我们继续,妳不赶快走,我们怎么继续?”司乐师这话说的倒有那么几分道理。
雪丫头回头看看他,想想他说的也对。
“谯妲姐没了,想来,一定是那颗滑下来的骷髅惹的祸,我们用它,正是为它引来!”雪丫头道。
“妳这丫头,不是我们说妳,妳是傻了还是怎的,妳不知道它也怕这口钟吗、妳可好,还要把用它却引它出来,幸亏我问了一句,不然啊!只能幇你一个倒忙了。”女魃说道。
雪丫头不明白她的意思,回过头去呆呆地看着她!
女魃的意思,她好像不太明白。
她不明白不能怨她,要怨,只能怨雪丫头自己了,是她没把话说清楚的。
於是,她把刚刚她们见到的一幕幕,全都说给了他们。
她认为这可是正事儿,不能不说的。
这丫头,也豁的出去了。
这两个家伙现在可没有时间再去想那事儿了!
尽管刚刚女魃说的也不无道理,但他们还是决定,幇她一次。
其实幇她,也是为了幇自己。
女魃一阵热风把这口铜钟卷起,当它再落下时,已经是丽丽她们所在的地方了。
雪丫头与司乐师紧紧跟在她后面。
可把雪丫头给吓坏了,她还以为丽丽也不在这儿了呢!
她总算舒缓了一口气。
“丽丽姐,在就好!”雪丫头上前,扑到丽丽护士怀里道。
“雪妹妳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丽丽十分不解!
“哦哦!没什么,也许,也许是我想多了吧!”雪丫头道。
她的确是想多了,不然,怎么会如此说话。
“她们呢?”雪丫头问。
丽丽明白她问的是谁,于是答道:“她们怕齊姬一个人去不放心,她们这是去给齊姬当助手了!”雪儿一听这下可坏了,妳们咋就不听我的话呢!完了,这下可完了,这哪是去给当助手了啊!这明明就是添乱去的。
丽丽口中说的那两个丫头,正是鬟丫头与小司乐师的跟班儿。
她们不是去沟里守着那一排排的绿草冢了吗?咋又回到这儿来了呢?
还是她们的膽子太小,不敢就她们两个在那儿吗?
不然,她们回来的,也不至於那么快。
知道鬟丫头并不在这儿,司乐师的心里可就更凉了。
铜钟在这儿,起到了另两个作用,一是震慑住身后这两只被捆住的山魈,二,就算那颗骷髅会牵着人头跑回来,它也不敢把丽丽几个人怎么样的。不跑回去,不躲开,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再造次。
这,才是司乐师他们肯答应帮雪儿把它弄到这儿主要原因。
“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快起走吧!不能再耽搁了!”司乐师显得比谁都急。
“那我们还按雪丫头刚刚说的,我们中的两个,去帮着找谯妲,另外一个,就留在这儿保护好这丫头,眼下,我们只能这么做了!”女魃也跟着说道。
司乐师一想也是啊!反正,雪丫头是一定要走的,那他和女魃之间,谁留下,谁与雪丫头一同前去呢?
司乐师是一个猶豫不决的人,一到正经时候,都不如一个女人,甚至是女魃。
“那不如这样吧!你们不妨听我一句!”丽丽说话归说话。可是她的手,却始终没能敢松开手中的彩练。
“啥主意,丫头,妳快说!”司乐师都有要走的意思了,一听丽丽这么说。他倒很想听听她有什么好主意。
这哪是啥好主意啊!这对司乐师来说,无異於当头给他撥了一瓢冷水。
他还在那儿乐呵呵的呢!本以为,既然这丫头是他本家后代,自然是会向着他来说话的。
当丽丽护士一张嘴时,可就不是这样喽!
“本家叔叔,您还是听我一句,不如,就您留下吧!我们是一家,留下来,我还有很多问题要求教您呢!”丽丽这话不言自明啊!你是一个男子,总是参与进女孩子之间的事儿来,恐有不便之处,反正,你我也是一家人,不如,就把这个顺水人情,送给女魃她们得了!
这丫头说这话也是为他她,他不去,不就减少一分危险吗?
这样一举不过一举两得的事儿,不干的,是傻子。
他司乐师却愣是没听出来。
他脸上的笑容,正是在丽丽说过那一番话之后,才慢慢消失的。
所谓良药苦口,衷言逆耳,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司乐师还是很生气的,可是一想这去的虽然不是自己,但也是自己的“女人”啊!我也没失去什么不是吗?那好吧!不如就把这个什么人情,送给她得了,在她那儿,还能博得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这凡事啊!只要你一想开,那也就不是啥事儿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