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问刘辉,要不然我们去找找天哥?
郑天泽一个人出去,没带手机,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根本联系不上我们,而且我始终觉得郑天泽有些奇怪,大半夜的忽然消失,肯定有什么事。
看得出刘辉真的很担心郑天泽,在我提出找人的建议之后,他没有拒绝,只说为以防再发生人突然消失的情况,我们四人一起去村子里找找。
刘辉是山里长大的,虽然很多年没回老家了,但山里的情况他还是很清楚的,所以他走在最前边,我们三个以李倩、秋子与我的顺序跟在后头。
因为天很黑,下山有些困难,所以我们四人走的很慢,大概走了十多分钟以后,不知道秋子从哪弄到一根红绳子,反手套在我的脖子上,略带玩笑地说天黑,她牵着我走。
我心里顿时一声低骂,有病吧,都不知道是什么就往我脑袋上套。
我想赶紧取下来,不想秋子不乐意,猛地往前扯了一下绳子,我脚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等我站定以后刚要开骂,忽然看到远处两个黑色的人影。
说来也怪,明明天空没有月亮,四周很黑,可我就是把那两个人影看得特别清楚。
两人影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前边的稍矮,后边的略高,高的低着头,脖子上套着绳子,绳子的一头被牵在前边矮的人手里。
这景象,与此刻我和秋子的姿势一模一样……
突然的一幕出现,吓得我瞬身一激灵。
我第一反应是把绳子从脖子上取下来,重重摔在地上,然后想把刚才看到的景象告诉秋子,可当我抬头后发现那两个人影消失了,我努力睁大双眼往四周望,却丝毫没有再看到他们,仿佛我刚才见到的那些,只是我的幻觉。
人影怎么会突然消失?
不对,应该是这里怎么会有人影?
一个早已荒废的村子里出现人影,比人影突然消失,来得更加恐怖。
我隐约觉得背脊一阵阵发凉,这个村子,只怕不是我们看到的这般平静。
我也不敢把看到人影的事情告诉刘辉几人,担心他们会害怕,于是催促着他们快点走,赶紧去村子里找郑天泽。
没走几步我回头看了一眼,借着手电筒的光,我看见刚刚套在我脖子上的那根绳子被我扔在了一根树杈上挂着,再看它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刚刚被套过的脖颈,隐隐有些发痒。
我一边走一边伸手挠了脖子几下,不觉得解痒,又使劲挠几下。
明明觉得不痒了,刚一放下手又觉得痒,于是又挠……连续几次之后脖子被挠疼了,我把挠过的手在手电筒光下照了照,我的妈呀,一指甲盖的血,猩红猩红,特别瘆人,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这时候秋子回过头来看我,问我磨磨唧唧的在干嘛?
我恨秋子一眼,拉开一点与刘辉、李倩二人的距离之后,低声骂她:“还不是你个神经病害的,你自己看,我这到底怎么回事?”骂完把手给她看。
秋子看着我满指甲的血,明显被吓了一跳,忙问我:“你手怎么了?怎么全是血。”
我不回答,把手电筒的光打在脖子上,并把脖子伸到她面前,说:“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自己看看,全都怪你刚才用绳子勒我,现在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