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到自己脖子上的状况,我猜测应该是一团被我手指甲挠出来的血印子,但没想到秋子却说:“你脖子上怎么有一大圈红色?”
我没太听明白,问秋子什么意思?
秋子说:“你脖子上有一团被你自己指甲抓出来的血痕,但是旁边还有一圈红色的印子,就像……就像吊死鬼被绳子勒出的红印子一样。”
秋子的形容让我脑海中立马浮现出绕脖子一圈红色印子的景象,我忍不住一阵不舒服,结结巴巴地问:“你刚……才在哪……拿的绳子?”
“树梢上啊!”秋子说完明显怔了一下,然后跟我一样变得结结巴巴,“那根绳子,该……该不会是别人吊死后留下来的吧?”
这个想法也是我刚刚预想到的。
我狠狠瞪着秋子,恨不得上去撕烂她,偏偏她还冲我笑,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得特别不走心。
我心里说不出的愤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发,只能说:“你还有脸笑,你这样玩,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给玩死!”说完,我不觉得解气,继续说:“我告诉你,这事得扣工资,一千块,作为我受伤的补偿。你自己好好给我看看,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秋子想争辩,被我一句话堵住了嘴:“还有,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还有下次,直接从我纹身店滚蛋。”
话音刚落,前边的刘辉和李倩发现我与秋子的不正常,停下来问我们怎么了,我摇头,说没事,继续找郑天泽要紧。
我们一边走,秋子一边郑重地跟我说了声对不起,还说她包里带了些药膏,待会回去之后就给我上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仍然觉得气愤,低声骂秋子:“你真的就是个神经病,你堂堂一神婆,难道不知道荒山野岭的东西不能乱捡吗?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秋子先是一个劲地道歉,态度还算诚恳,然后说她当时没想到那么多,随手捡了条绳子套在我脖子上,只是单纯觉得好玩。
看在秋子道歉诚恳的份上,我原谅她了。
吊死鬼用过的绳子多少带着一些死者死前的怨恨,所以我的脖子被勒过之后起红印子很正常,无非死者在用这种方式告诫我,别动他的遗物。
就算之后不擦药,最多一周时间便会自行痊愈,现在怕只怕那条绳子不仅仅是吊死鬼用过的那么简单。
尤其刚才看见的那两个人影,他们的姿势和秋子用绳子牵我一模一样,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
我们一行四人快速朝村子里去,因为我们不知道郑天泽为什么消失,所以找起来有些盲目,先是去跟着刘辉去了一趟郑天泽的老家,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没找着人后,我们又找了一些他小时候比较喜欢去的地方,均无所获,最后我们停在了刘辉家的门口。
当时我不知道在想什么,直接推开门,说进去看看。
我是随口说说的,毕竟这里边躺着一具早已经腐烂的尸体,如果郑天泽思想正常一点,他一定不会进去。
然而让我们意外的是,郑天泽偏偏就在里边,而且还是躺在华真真的那口棺材里。
当时我们进去的时候,首先看到原本搭在棺材上的白布被掀到了地上,明明盖好的棺材上有一丝缝隙。
我们觉得疑惑,于是试探性地用手电筒从棺材缝隙口往里头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