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宁,我们就要走了,以后有时间多上游戏来看看我们。”许超这个潇洒的大男孩,从来没有过现在的样子,看得吴欣也不禁笑了起来,想起许超第一次和自己见面的情景……
“那个,我会的,但是我想拜托许大哥一件事,请多在游戏里关照宋玉馨……”华子宁用期待的目光望着许超,目光中更带着些许的复杂色彩。“如果有一天你能和宋玉馨说上话,请转告她‘彩虹总在风雨后’。”
“呵呵……难道必须要我来转达吗?”许超笑着用手在脑后挠了挠,因为对仙羽馨宁和仙羽宁馨的过度关注,成为为数不多能和仙羽馨宁(宋玉馨)说上话的人,包括华子伶和叶枫在内的数人,都在几次尝试后失败了。
“这话我可以带到,但是真正的心意却是需要自己去表达,代传话虽然方便却只能达表不达意,在某些时候不想和人交谈,是因为没有交谈的必要,所以我传达了她也未必能看到,或者说是她希望听到你自己说这句话。”
“好了,你又和他打什么哑谜?”吴欣看着有些心满意足的华子宁,知道许超的话让他有些领悟。这么长交往的时间里,吴欣从许超的亲身经历知道了许多,也知道这个时候许超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但让一个比自己小近十岁的人明白,那就又是一回事了,毕竟很多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理解的,华子宁却是有些理解这些话。“好了,子宁,别想那么多,他就是喜欢装成得道高僧一样,他说的话不要太往心里去。”
“谢谢许大哥,虽然还有一些没有明白,但是大部分已经明白了……”华子宁轻轻舒了一口气,好像轻松了很多。“吴姐,你们有时间再来,下次我做东陪你们去游玩。”
“哦……”吴欣仔细观察着华子宁,好像在研究着什么,但很快就不再去观察,只是点了点头,“好,那可说好了,下次你带我们去游玩。”
“一定的。”华子宁说得很肯定,许超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华子宁,眼神里表露出欣喜。
“那我们有缘再见了……”许超和吴欣说完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进站口,继续他们的旅游大计。
这天是华子宁出院后第一次和网友的聚会,刚刚康复的他还有一些病态,要不是身上的衣服是偏男性的衣装,再加上许久未剪过的头,他必然就是一个大病初愈的美女。
华子宁并不在意身旁的目光,向着家的方向迈开回家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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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我想做为这一届的考生参加今年的高考。”华子宁不紧不慢地说着。
华明和王辛蓉互相对望了一眼,一起转过来看着华子宁。
“这样可以吗?”华明有些担心地问,毕竟他认为华子宁转学也可以不用去参加高考的,现在他却要以重考生的身份参加高考,虽然自己也有想过但很快就否决了,毕竟高考强度不是一般的高,给他的时间也仅仅只有两三个月而已,他完完全全一年的空白期,还有初愈的身体是否可以承受得住。
“我想我可以……”华子宁有些底气不足,他听了许超的话以后,隐然有些明白了一些事,有些事必须要自己亲自去做,才能够显示出自己的决心,让人看到诚意。“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子宁,这件事一定要考虑好了。”王辛蓉怕华子宁是一时的冲动,小心地劝解着。
“我决定了,我会交出让人满意的答案的。”华子宁体会到了父母对自己的关爱,知道他们不想自己受伤害才会反对。
“让我和你妈再商量一下吧……”虽然华明支持华子宁的决定,但是光支持是改变不了他虚弱的身体的,所以也只能是先商量再解决这件事。“你也要好好考虑一下。”
“嗯。”华子宁轻轻点了点头就回房间去了。
看着离去的华子宁,他的背影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只是更加显得弱不禁风,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华明想起了从前的事,那是华子宁还小的时候,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不管多少次,都在保护着那仅比他晚几分钟的华子伶,惹了祸的华子伶经常会躲在他的身后,他用弱小的双臂撑起一支名为兄妹的保护伞……
“我想我知道他的目的,他想到玉馨的身边吧?玉馨的学校里也有相关的专业,但是他却选择重考……”华明好像低声自言自语着,但王辛蓉也全部都听到了。
“或许吧现在他还是有些动摇,这之前可能要让子宁有时间去拜会一个人,或许他那里有人可以教子宁一些事情……”王辛蓉在以华子宁成功为前提,回忆着那最伤心的一段时间,沉睡不醒的华子宁,带着悲伤离开的宋玉馨,还有其他的人,渐渐想到了那个对华子宁很关心的人。
那段日子里,每周都会有一天晚上九点钟接到长途,华子宁学功夫的师傅打来的电话,知道他出了车祸昏迷不醒的时候,在知道详细的情况以后,老人不禁深深地叹息,叹息的是华子宁的命运。叹息过后依然不停地劝解王辛蓉,不停地呼唤着那个沉睡的徒弟。
在他的徒弟中,华子宁身体并不是最好的,但他的悟性是最好的,自己的功夫在短短几年里学了个七七八八,他很相信给华子宁时间,他就会远远超过他的那些师兄、师姐们。所以在他的心里,华子宁是继承他衣钵的传人,遭此不幸真是让他感到惋惜。
这一年里他在儿女弟子的陪同下来过一次BJ,那一次他足足在华子宁的床前坐了大半天,轻轻守护着他的弟子,那时的情景让他的儿女和弟子都有些嫉妒,但却又嫉妒不起来,更多的都是伤心,这个师弟也很让他们喜欢。
“等有时间了,要让子宁去拜会一下他老人家,这也算是一个机会吧。”华明有些赞同妻子的想法。
“既然他想挑战一下,那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当他的后盾。”华明很仔细思考了一段时间后下了定论,对此王辛蓉也表示赞同,磨炼每个人都是需要有的,只是每个人的磨炼路程不一样而已,或许这就是华子宁的选择,一味遵照他人对将来也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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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学习立即展开,华子伶和郑玉琳只有在周末才会回家来住,所以清静了不少,华子宁选择了母校做为复读的学校,下定决心之后和李老师说明了自己的想法,虽然李老师给出了其他的解决方式,华子宁坚持以自己的方法去表达心意。
在李老师的帮助下,取得了今年的高考资格,并在母校进行着二次高考的准备。
时隔两年再次来到学校,这届参加高考的学生以小自己两年的学弟学妹为主,还有数名复读的上届学生,所以基本上所有的高三学生都认识自己,带着疑问的目光齐齐地看向自己,华子宁并没有解释,也没有回避这些目光,只是安静如从前一样独自学习着。
高三的学生远没有那么多的空闲管其他人,所以自己的到来也只是一瞬间的波动,随后就平息了。
有一些学妹经常会聚在自己的身边,寻求着考试上的帮助。男生却是对这些女生却而远之,只有在华子宁独自一人的时候,才会过来和他交谈,更多是询问复读的缘由。
在这短短的三个月时间中,华子宁身边聚集着以往难以想像的人数,甚至有几个人算是好友,经常会聚在一起进行着复习。
临近高考让华子宁身边清静了许多,关系不错的还是会在课休时间与他交谈聊天。
终于辛劳有了结果,经过三天的紧张考试,所有高三的学生完完全全地放松了,等待的只有成绩和志愿的填写了。
又是一次毕业出游,和以前不同,这次很多学生都一起邀请着华子宁参加,让华子宁有些手足无措,最终还是李老师的话让他跟随着学弟学妹们一起出游:“难得的毕业出游,或许你已经经历过一次,但是这次我想会是你的新起点吧?去吧,去找回你的坚定心意吧。”
这次出游和上次的出游有很大不同,那就是已经不局限于本地了,此次的目的地是SH!虽然只是三天两夜的短游,却也让华子宁提起了兴致。想来李老师早就知道目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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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运往自己原本目的地的列车上时,众学生都兴致勃勃地或聊天,或看着窗外的风景,或是玩着游戏,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华子宁却是别扭地坐在三人座的中间,两边和对面都是女生,这些女生完全不理会不自在的华子宁,说着一些他听着莫名其妙的话,
“小兰啊,你是不是要考SH大学啊?”一个女生问着坐在华子宁右手的女生。
“是啊,可是我有可能考不上呢,不知道成绩够不够啊……”小兰一边回答着一边带着莫名的表情看着华子宁。
“唉,如果能像学姐那样就好了,可以随便选学校啊。”左手的女生应和着小兰。
“小莲都这么说的话,不是让人很受打击吗?”对面的女生不满的回应着小莲的话。
“年级第一的小莲都不如学姐吗?”另一个女生也加入聊天,“自从学姐毕业了以后,像她那样的才女就没有了,我们估计也就只能在二三类本当中选择吧……”
“别想了,到了SH把学姐叫来一起玩吧,顺便参观一下SH大学吧。”开始的女生做着如此结论。
华子宁完全闭目养神,搞不明白为什么男生的车票怎么会在这个位置,分发车票的时候班长看到他以后就在车票里翻了半天才给他一张,最后的结果是没有任何人愿意和他换座位。
在女生聊天的时候,“SH大学”四个字引起他心里的波澜,宋玉馨在那里……也许现在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无助吧,把任何的坏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拒绝所有接近的人。
华子宁渐渐听不到身边的声音,均匀的呼吸声让身边的女生都停止了聊天,互相用眼神沟通着什么。
五个小脑袋聚到了一起,确定声音不是很大并不会惊扰熟睡中的华子宁以后,小兰才轻声说道:“那个,咱们这么做没问题吗?虽然是华子伶学姐的拜托,宋玉馨学姐会不会出来啊?”
“谁知道呢,反正让华子伶学姐欠个人情,对咱们都有利。”另一个女生如此说着。
“真是多管闲事呢,这小丫头真是欠管教……”
低低的声音让五个女生马上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脸上带着丰富的表情看着闭着眼睛的华子宁,甚至小莲轻轻用手指捅了捅华子宁的上臂。
“放心吧,我不会生气的,算是我欠你们一个人情吧……”华子宁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的女生,很温柔地叹了一口气。
带着放心的表情,女生开始向华子宁询问宋玉馨和他之间的恋情,或许是毕业后完全的放松,青涩的少女开始对恋爱产生了向往,完全忘记了华子宁和她们同龄。
华子宁却是感觉到,还不如一直装睡到终点算了……
不过他也想小小惩罚一下这些多管闲事的小女生,所以就乱点鸳鸯谱一般,将她们“许配”给了几个品行不错的男生,看着女生崇拜一般的眼光,却是抛下了一句打破美好愿望的话:“初恋基本上是没有结果的……”
SH的旅行很快便结束了,五个小女生没有去SH大学,也没有找宋玉馨出来一起游玩,因为在她们的追问下,华子宁说自己复读只是为了给宋玉馨一个交待,也是坚定自己信心的表达方式,所以她们愿意保守这个秘密,让宋玉馨带着不知情接受这个惊喜。
如此的话语让她们深感恋爱的魅力,对华子宁的爱慕之情比之前更进了一步。不过自己远不是宋玉馨的对手,每个人都深知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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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报志愿过后就是暑假,华子宁很轻闲地在王辛蓉的陪同下飞往了武汉,来接机的人都是华子宁很熟悉的人他的那些师兄师姐们。
这些人大多都已经是进入社会的人,有着自己的工作,但只要师傅有事必然会齐聚一堂,社会上的身份地位全都放在一边,这次师傅只是让大师兄和他的女儿来接机。
刚刚走出通道,就看到近两年没见的师兄师姐在外面向着自己张望,王辛蓉把手放在华子宁的后背轻轻推了一下,华子宁快步向外面走去。
“王姨,这是子宁?”一个很壮实的青年站在王辛蓉和华子宁的对面,有一些怀疑地看着华子宁,他是华子宁的大师兄,华子宁的基础功夫大部分是他教的,他从少年学艺到现在一直在师傅的身边,开了这家武馆以后也是由他任教。
大师兄名叫萧羽,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是一个体育狂人,参加过足球、篮球、田径的校队,是学校里红极一时的名人,但没有什么常性,经常参加过几次比赛就换一次项目,高中时迷上武术而拜师学艺,机缘巧合投到了卢师傅的门下,沉浸在武术之中,在比赛中认识了一个女孩,从来对女生木讷的他也开了窍。
“嗯,是啊,原本还柔柔弱弱的,现在变得有些壮实了。”王辛蓉看着这个比华子宁大十岁的青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以为他和自己是同龄人,在了解以后才知道他的年龄远没有外表那么大。
青年轻轻点了点头,华子宁的事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对于他遭遇的事众人都感到无奈,虽然以前在他演武的时候经常会逗他,经常和华子伶合起伙来捉弄他,但是没有人因为他的外表取笑或者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更多的是兄弟姐弟一样的感情。而现在外表上更多显示出一些男孩子的特征,。
眼前这个少年依然和以前一样,穿着宽大的衣服,头发明显是刚刚剪过的痕迹,但脸庞透着和以前不一样的棱角却又有着细腻,或许本来的模样就应该是这样,只是自己从来没有仔细去观察过而已。
“子宁……”一个和王辛蓉年龄相近的女人叫出了名字。“身体好多了吧,变得更有男孩子的样子了。”
想着从前带着华子宁去参加比赛的时候,数名选手在赛后向华子宁扔出信封,然后微红着脸跑掉的桥段。打开信无语的华子宁,在一旁没心没肺笑着的华子伶,好奇看信的师兄弟们吃惊的表情……
“我爸他经常念叨着要去BJ看你,只是最近身体不太好,你来了就好了,这一年里他念叨得最多的就是你了。”
“卢姐,师傅他打电话的时候经常咳嗽,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来之前通过了电话,华子宁从师傅的语气上能听得出,自己的苏醒让老人家很高兴,但话语中经常传来阵阵的咳嗽声。
卢姐是华子宁的师傅的独生女,全名叫卢熙兰,在华子宁入门后不久结婚,因为父亲的关系在省武术表演队执教,虽然功夫上不如这些父亲的徒弟,但在授学方面上高其他人一筹,自执教以来战绩辉煌,华子宁曾在他指导下打入省八强。
“倒没什么,就是有一点伤寒,我爸他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大病小病都不去医院,所幸还有刘叔照应着。”卢姐深深为父亲的执拗感到头疼,但又不好说什么,好在生了病有老中医的朋友给他治疗。
“那就好,这些日子让他老人家担心了,早就想来看看的……”华子宁知道有刘叔的照应就不会有问题,同时放下心来。
几个人坐上了车向着家的方向前进,在车上不停说着近些年各人的情况,尤其对华子宁的事谈论的最多,但是没有人提到过宋玉馨。
王辛蓉说了一些华子宁小时候的事,让两个人大笑不止,华子宁坐在窗边向外看着,看着这个从前生活过的地方,虽然每次都是假期才在这里住,但也有些回家一样的感觉。
华子宁一直陪伴在卢师傅身边,和师兄一起演武聊天,就像当初一样,不同的就是年长的师兄和师傅在隐隐间向华子宁说了一些为人处事之道,其中一些话语完完全全印在他的心中,渐渐形成一把钥匙打开心中的枷锁。
过了近半个月的时间,卢师傅才不舍地放华子宁回BJ,他在的那些日子显然是卢师傅最开心的时候,按卢熙兰的话说,卢师傅精神比平时要好得多了,笑容也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