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忘记他们来这一路的目的是什么。
连续找那么久都没找到,随便救个人就是哥哥,没有这么巧的事吧?
“有没有搞错?他真的是大舅哥?”
祁裳看见他的怀疑,走过去和祁肆站在一起让他看清楚。
“他真的是我哥,温含,谢谢你。”
温含内心莫明忐忑。
他这一路上没有得罪过大舅哥吧?好歹还是他给的银子,要不是他,大舅哥不知道还要受什么样的屈辱。
要不是他,公主也找不到大舅哥。
嘿嘿嘿。
天时地利人和,他就是最有功劳的那个。
温含不由自主变得得意起来。
“大舅哥!我叫温含,往后请多多指教。”
祁肆突然被人这么叫,还有一点不适应。
温含完全放飞自我,自来熟的搂着祁肆肩膀。
花屹准备好解毒的一部分药材,先让陈芸娘药浴。
祁肆这里只有两间可以住人的房子。
他和陈芸娘在一间,祁裳四人全都挤在同一处。
床太小,睡不下下这么多人,好在祁肆这里有很多被子,几人一起简单的打地铺。
累了一天,再加上心情起起落落,祁裳都累困了。
“我先睡,你们随意。”
原本还在边上挑挑拣拣的几人,见祁裳躺下,连忙抢占祁裳周围的位置。
庞义温含一人霸占一边,花屹自觉去那唯一空下的位置。
祁裳刚睡着没多久,就感觉身上作乱的手。
动作密密麻麻,像是两人同时捣乱。
祁裳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只能略带怒气的呵斥。
“别闹!再吵我睡觉手都给你剁了。”
作乱二人组却更加兴奋,两人手掌在祁裳娇躯上游移,边上的脚却一刻也没闲着。
两人隔空互踹,都想挤开对方。
庞义知道祁裳的美好,只想把她独占。
他睡觉习惯抱着祁裳,可每一次他刚要搂住祁裳,就被温含把他的手扯开。
温含甚至还胆大包天,试图把祁裳抢过去。
两人一直打斗,身上的被子扯来扯去,花屹实在无心睡眠。
终于忍不住呵斥出声。
“要打出去打,不要影响公主睡眠。”
两人这才有所收敛,最后不知道他们之间达成什么协议。
祁裳清晨是在温含怀里醒来的。
一睁眼就对上温含温柔的笑脸。
“公主,早上好。”
“早上好。”
温含特别珍惜可以抱着祁裳的日子,紧紧抱着舍不得放手。
直到窗外响起庞义叫去吃早饭的声音。
祁裳麻溜爬起。
“庞义,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些?”
这一路上几乎都是吃简单的,祁裳已经很久没吃过肉了。
眼前不大的桌子上了,挤挤攘攘的堆满各种各样的肉。
清晨的微光洒在庞义身上,如同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知道公主无肉不欢,特意早起准备的,这下公主可以尽兴,大舅哥和嫂子的已经给他们端进去了,他们暂时需要吃清淡点。”
祁裳食欲大动,等到花屹终于到齐,祁裳才暴风吸入。
吃饱喝足,几人对视一眼。
祁肆和陈芸娘如此凄惨,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他们倒是要去看看那幕后推手。
祁裳找到哥哥,又恢复那个运筹帷幄的长公主模样。
“是时候去找陈家算下账了。”
有花屹出手,能够明显看见陈芸娘的气色变好。
之前一直咳嗽卧床的她,如今已经可以简单的坐起来,精神恢复不少。
几人借口去谈合作,就悄无声息的从他们二人的小屋中出去。
祁裳几人直奔陈府。
庞义去敲几声门都没敲开。
温含逐渐不耐烦,他已经和手下联系上,无所畏惧。
温含一脚踢开陈家大门,顿时里面的丫鬟仆人纷纷跑出。
明明只是一个小城的富贵人家,伺候的人却非常多。
“叫你们府上能做主的人过来,否则别怪我砸了陈府。”
管家望向几人中心,内心忐忑。
“几位贵客,不知府上是否哪里得罪各位?”
祁裳冷笑:“得罪的地方多了去了,陈芸娘是不是你家大小姐?”
管家连连摆手,以为是因为大小姐才被这些人找茬。
“陈芸娘早就被逐出陈府,她已经和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你们之间要是有什么恩怨,直接去找陈芸娘,不要来找我们陈家。”
“你一个小小的管家能做到主?不要再废话,赶紧叫你们的主事人过来。”
管家又在这里拖延半响。
陈家现在的家主陈珍珠才姗姗来迟。
她眼中高人一等的傲慢,毫不掩饰。
“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能闯进陈府?这么几个人都拿不下,我拿你们又有何用?”
管家指着被他们踢开,破了一个大洞的门,欲言又止。
他们倒是想拦,可怕小命不保。
祁裳看着珠光宝气的陈珍珠,又对比瘦弱的陈芸娘心下叹息。
感觉陈家也很复杂。
祁裳开口:“你就是管陈家的?”
“你家没有大人?”
陈珍珠嗤笑一声。
“好大的口气,我陈府可不像别的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有男人给你勾搭,陈家都归我管。”
祁裳身形诡异,几步之下,在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冲过去打了陈珍珠一巴掌。
“这巴掌打你出言不逊。”
“陈芸娘是你什么人?”
陈珍珠长这么大向来都是被人如珠似玉的捧在手心,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陈珍珠愤恨地还手,想要打回去。
“那个贱人根本不配作为我的什么人,不过就是个鸠占鹊巢的野种罢了。”
陈珍珠的手却被祁裳一把抓住,反手又打一耳光回去。
两次打在同一个位置,已经高高鼓起,但另一边还是平整无比。
祁裳又补一巴掌过去,眼中带着讽刺。
“可我怎么听说陈芸娘的母亲去世没多久,你就被带回陈家,在她被你们百般折磨之后又被你们驱逐出去,甚至连一点生路都不给她留。”
陈珍珠眼前冒火,想明白他们来的用意更加生气。
“所以你是来为那贱人打抱不平的?我陈珍珠能踩她一天就能踩她一辈子。”
“这辈子,陈芸娘都休想再翻起身。”
祁裳又是一巴掌拍在陈珍珠脸上。
“嘴这么臭,真该好好洗洗,以后翻不了身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大嫂。”
陈珍珠听到这话却突然大笑起来。
“大嫂?你就是那个残废的家人?怎么?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现在又来装作有情有义?”
“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你打听过我身后站着的是什么人物吗?就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