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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仙侠 > 无上天尊 > 第十章身陷画魂意外被救

雨后山路湿滑,下山更是艰难,李拙两步一滑,几次屁股落地开花,浊泥溅身,衣裳也破了好几个洞,极其狼狈。饕餮嘲笑不已,又可怜自己一世英名,竟被一个废材所困。李拙假装不知,继续赶路。

山上日出易见,这时一轮金日缓缓从地平线冒出,雨后山林就像装饰了钻石,水灵灵,亮闪闪。虫叫鸟鸣,粉蝶穿花,霎时热闹起来。李拙再一次屁股坐在地上,盯着朝阳不想起身。突然,不远处有一女声传来:“有没有人?救命啊!”

李拙大感奇怪:“这凌晨初霁,怎么会有人在喊救命。”他循声赶去,只见山坳口草丛间山坳口草丛间,坐着一位满身泥泞的女子。女子虽然满身泥淖,却掩饰不住姿色,令李拙不禁多看了两眼。

那女子见有人来,仔细看了看,才道:“少侠,救命,我脚扭了走不动,请你帮帮我,小女子感激不尽。”

李拙忙上前扶起女子,问道:“小姐家住何处,我扶着你看看还能不能走?”

那女子在李拙搀扶下勉强走了两步,好似疼痛难忍停下身子,梨花带雨说道:“不行!脚摔得厉害,走不动了。小女子家就在这山坳后面,还要劳烦少侠帮忙。”

李拙道:“前方有块大石头,我扶你去那坐下?”

“这雨刚止住不久,石头上湿气太重,我自幼体弱恐怕……”那女子犹豫了下,又扭捏作态不胜娇羞地轻声道,“我家就在不远处,少侠可否抱我回家。”

李拙踌躇半天,这才结结巴巴道:“那我就冒犯了。”俯身横抱起少女。女子顺势将一双玉藕般的手绕在他脖子后方。李拙只觉得一阵暖香袭人,触手所及的是一手的冰肌玉骨,柔若无物。

饕餮对李拙狼狈救人十分不满,嘲讽道:“都泥菩萨过江了,还敢救人?”

李拙是第一次这样抱一女性,那女子在李拙怀中似乎疼痛难抑,连娇带喘,羞得他面红耳赤,心里小鹿乱撞,路都走不好,哪还有心情理会饕餮。

依着女子指点,好不容易到了她住处附近,只有一间木屋孤零零立在平地上。二人进了屋,也无他人接应。李拙不禁奇道:“姑娘怎会一人住在这荒郊野岭,又怎么会清早摔在那山坳口?”

那女子道:“小女名叫曹媛,父亲是名武师,在京城小有名气,却也树敌不少,因躲避仇敌,父亲带我隐居在此。昨日老父去峨眉金顶,拜会友人,一夜未归。他从未有过夜不归宿,昨夜又是大雨,我怕他遇有意外,清早准备上那金顶看看,没想没走多远,因道路泥泞滑落山坡,摔得头晕眼花,站立不得,多亏少侠路过相救。还未问少侠高姓大名?”

李拙道:“我叫李拙,正巧路过,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他觉得孤男寡女甚是不便,再看自己这身邋遢模样,颇觉不好意思,想其父不久肯定回来,便要和她辞别。曹媛突然娇呼一声,瘫倒在地。二人挨得本近,李拙顺手就把她扶住。

曹媛有意往李拙身上靠了靠。李拙碰到一片柔软,心神一荡,耳中已响起琴瑟般恳切声音:“李大哥先别走,小女还未报答救命之恩,至少留下吃顿便饭再走。”

李拙心神撼动,听此一说,觉得一宿没有进食,饥饿顿生,道:“那就有劳姐姐了。”

曹媛又道:“我父亲房里有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水,一揉就好,还请李大哥先帮我去拿一下,就在楼梯口第一个房间的桌上。”

李拙取来跌打药,曹媛脸上飞起一片红霞,娇羞道:“李大哥,能否帮我擦下?这药要用力揉才有效,只是我从小怕疼,下不去手。”

李拙此刻早没了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将药水倒在曹媛纤巧精致的脚踝上蹂浆起来。边揉边问道:“这样力道是否合适?”曹媛也不答话,疼得汗如雨下,喘息连连。

李拙好像上了瘾,越揉越起劲,眼神却开始迷离。饕餮在心腑按耐不住,嘲讽道:“好个救苦救难的泥菩萨!”李拙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被它冷嘲热讽得颇感尴尬,这才停了手。

那药似有奇效,就这么一会儿,曹媛已能站立。起身对李拙说道:“李大哥先稍坐一下,昨天摘了好些果子,还新鲜着,去给你取来。”

李拙也不客气,说道:“那就有劳了。”

曹媛瘸着腿去了里屋,不过片刻,已换了身干净衣裳出来。李拙这才仔细看清她的面目,果然是眼波含浪,清秀可人。手上端出一盆小巧橙黄的水果,当中有颗却是鲜红色的,各个形状怪异,前所未见。

曹媛取了红色那颗给李拙说道:“我父亲在后院移植了几棵果树,都结这种小果,只当中有棵树,从未结过果子。今年却不知何故,竟结了四颗。我与父亲各吃了一颗,昨天我父亲带了一颗给朋友,只剩了这一颗。”

李拙有点不能自主,不敢推辞,由她喂了一颗,只觉得甘甜可口,满嘴清香。

原来,这女原子是木南的情人,叫粉面骷髅曹媛。在峨眉专门诱骗善男,采阳补阴,不知害死了多少童男,甚至不少剑仙也成了裙下亡魂。后来粉面骷髅结识多臂猴猿刘星。

那刘星身形高大,肥唇宽鼻,额骨凸出,还有一身毛茸茸的毛发覆在全身。长得极丑,本领却是极强,粉面骷髅有心结识,防备那些被她害死的剑仙仇家来寻仇。木南因一山不容二虎,又本领不济,只得负气出走。

昨日木南被惊走之后,想起昔日情人曹媛,于是找上门,备说前事。又把李拙说得何等美质,短短数日,竟练得钢筋铜骨,幸亏尚未懂得御剑纵身之术,否则自己早就身首异处了。

那曹媛听罢不觉心动,计上心来,化作难女等着李拙上钩。她初见李拙,虽是污泥遮面,却自有芳华,神气内敛,令人怦然心动。

她给李拙服食的是那百年一结的阴阳果,比那静血酒强似百倍,猛烈无比,食者心火难消,只知做那那女你之事,不能自己。恰巧这李拙一身纯阳,又服了静血酒,是天然的玉鼎,她焉肯放过。

此时李拙被心火搅动,仿佛每个毛孔都在燃烧,不断撕扯衣物。那曹媛早就迫不及待,向李拙扑去,要行那夺阳采战法。可没想,李拙在这危机当头,竟向一旁闪去。只听“嘭”得一声,曹媛五体投地跌了个狗吃屎。

原来,饕餮看人类调情,颇觉无趣,正要蒙头大睡。没想突然一股奇热无比得能量直扑过来。饕餮不禁大喜,急忙将这能量吸入体内。随着能量的吸入,那饕餮纹身开始逐渐扩张,覆盖了半身。

李拙也霎时清醒过来,看到曹媛猛虎扑食般奔向自己,连忙闪躲。只听到饕餮说道:“傻小子,刚才不趁机拔剑杀了,这下可跑不了了。”

果不其然,曹媛见李拙竟清醒过来,怒发狂张,右手一招,出现一把赤红小旗,不断在胸前画圈,口中呢喃不绝。那旗中喷出一团烟雾,将李拙周围团团罩住。那团雾中,慢慢凝结出三个诡异的女子,各个长得清丽脱俗,绝代芳华,却眼波含着荡意。跳着极其柔媚妖冶的舞蹈,慢慢向李拙聚拢、转舞,衣裳渐落。

那面旗子是曹媛自己修炼的至宝,叫画魂旗,可以招出三魂,诱魅敌人。曹媛剑术平平,正是凭借这旗子,毁了几名有名的剑仙,也招致了这些剑仙友人的追杀。

李拙起初害羞,不忍直视,目光却又不自觉随着舞蹈的女子转动,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呆立不能自己。曹媛见状正准备收了旗子,上前享用。

饕餮大叹李拙心力不坚,在李拙体内冷哼一声。李拙突然打了个寒噤,清醒过来。任曹媛旗子猛摇,只是不理。

其中一个化身,几乎贴在李拙身上,用柔媚化骨的声音说道:“李哥哥,男女相悦,本是天性,你我一见投缘,若从了我,我定让你尝尽此中滋味。你可放心,似你这等良质美玉,我可舍不得一下把你吸死,事后定当将采补奥秘倾囊相赠。”

李拙几时见过这种色相,任饕餮哼哼唧唧只是不闻,正要上前说“愿意在此醉生梦死”之时,突听曹媛一声惨叫,扑到在地,胸口血流不止。

李拙幡然醒转,抬头看时,只见木南手持血剑,手拿画魂旗,驾起黄光遁走。

他打呼了一声:“好险!”又想不通这木南几次要害自己,为何这次要出手。

那饕餮吸了大量能流,心情大悦,带着一副了然于胸的姿态,说道:“傻小子还不明白吗?”

李拙百思不得其解,问道:“难道是因为他想亲自杀我?”

饕餮忍禁不俊道:“要想杀你,刚才就是最好的时机,一剑削了你的头便是,何必杀了那女人?”

李拙道:“那又是为何?”

饕餮道:“半夜,他在洞内暗算你不成,以为你刀枪难入,成了惊弓之鸟,哪敢杀你?”它又故作高深道:“你想哪有如此凑巧之事,妖人害你不成刚走,跟着就有妖妇设计害你,真当自己是灾祸集合体吗?”

李拙道:“你的意思是这两个人是认识的?既然认识为何木南要杀了妖妇救我?”

“那妖妇色诱对你是一流,剑术肯定不怎么样。”饕餮侃侃而谈,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继续道,“木南肯定在妖妇面前把你吹上天了,所以只敢用这不知羞耻的手段,怎奈你体内还有个饕餮大爷,几次救你于水火。那妖人肯定在一旁窥视,见许久你没上钓,以为妖妇秘术无效,又害怕妖妇逃走,报仇无望。我猜他对那妖妇毫无情分,所以杀了妖妇准备栽赃给你。”

李拙闻言大惊道:“如果这样,那不是之后肯定有人会截杀我?”

那饕餮嘲讽道:“想不到你还会开窍啊!这娘们这么骚,有几个妖人情人并不奇怪,所以还不快走?”

李拙苦笑道:“这些妖人真要截杀我,我也只能任人宰割,倒不如该洗漱下,换身衣裳再走。”

那饕餮寂然无语,想道:“果然傻子没错,命都快没了,还想着身外之物。再说,这妖妇现编的父亲,怎么可能有衣服可以换。哎,想不到我英明一世,却要跟个凡人傻子共命。”不禁悲从中来,暗中祈祷傻人能有傻福,就像今天一样能让自己多多收益才好。

李拙找了半天,果然没有能换的衣裳,倒是搜刮了不少金银细软。他简单洗漱下,穿回被自己破烂不堪的衣服,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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