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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玄幻 > 被遗忘的剑修 > 第52章

若是真的存在神光,那么一定是举剑峰上那永恒不变的剑光。

无论如何绝望的人,只要穿过最黑暗的乌云,遥看见了剑光,那么他一定会长舒一口气。

因为他知道,只要到了举剑峰,那么一切都会过去的。

无论何种妖魔,只要在举剑峰的剑光所视之内,都会闻风丧胆四散而逃。

因为它们知道,只要再前进一步,自己的性命都会堪忧。

无论何种神通的修士,只要在举剑峰的剑光之中,都会正襟危坐,收敛散漫。

因为他们知道,举剑峰上的一切都值得敬畏。

举剑峰其实本身并不算如何不错,它能让世人如此对待,皆因为其上的珑琊剑派恰好选择了这里开山立派而已!

珑琊二字,说出来便能让群魔噤口、众妖敛声,修道之人都要遥空施礼,仿佛有什么神力一般。

数千年内,十州之中如珑琊剑派一般,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门派仅此一家,可谓空前绝后。

珑琊剑派内的一举一动,也皆影响深远,无数的人都在观望着,也好随时能了解剑派的一切。

而剑派的掌门王溪云的寿诞,就显得更是格外的重要,十州大小门派,都当做了头等的大事。

“不好了!不好了!”

“天呐!这,这……”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

王溪云的住所之外围满了人,所有人都面露震惊之色,更有甚者跌落在地满脸诚惶诚恐,可却无人笑话他们。

昏暗的灯火不停晃动,一个人影呆坐在屋内,桌上的残酒不停滴落,发出嘀嗒的响声,滴滴落在地上的一滩暗红的鲜血中,和血液混合在了一起。

……

“罪大恶极的歹徒,你可认罪!?”

“休要同他多言,贼子当受万剑穿身的刑法!”

“依我看即便如此还是便宜了此僚,应当剥皮炼魂,让他痛苦千年不可!”

“不够,应当这样……”

“住口!”

大殿之中无数的人影皆是满脸怒容,而一个黑色的人影跪在中间,不言不语,只是不断的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报!掌门留有遗书!”

“什么?!快!呈上来!”

……

“掌门……掌门有令,他早已算到此劫,吩咐将此贼子……放逐在混沌古象图内,受无穷寂寞之苦……”

“……”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大部分人都露出了几分不忍,就连刚才嚷着要扒皮抽筋的人都暗自叹气,不再开口。

“掌门还有遗令,门派神剑随他一同放逐”。

“什么?这怎么可以……”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他犯了如此重罪,凭什么还要牵连门派神剑一同被放逐,我们不同意!”

“对,绝对不行!”

“住嘴!掌门请了祖师剑魂,诸位祖师剑魂一同留了印记,谁也不能违背!”

“……”

混沌古象图展开之后,便与混沌连接,所有人都知道,无论什么东西,入了这图,便永远无法离开,无法休息。

这世间最残酷的惩罚,无异于永恒的寂寞,永恒的孤独……

……

清冷的月光照映在举剑峰上,没有了神剑之光,一切都显得如此的平静和孤寂。

曾经浩大波澜的洗剑湖,千年岁月后,也干涸成了一个小水池。

一个落寞的人影随意的靠在洗剑湖旁的一棵巨大的松树上,周围还散落着不少的酒坛。

除此之外,天地之中除了月光和他作伴,再无半分他物。

让这本就孤寂、落寞的气息,更添了几分萧瑟。

元锦清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那个人影,本想过去,可想了想先整理了一下衣服和秀发,才慢慢的靠近了过去。

“前辈,门派祭祀用的酒,都被您喝光了,不怕醉吗?”

她的话,惹来了那男人的自嘲的笑声:“知道此刻对我来说最大的不幸是什么吗?”

那男人并没有准备她能回答出,仰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便是我若不想喝醉,就算再多百倍的酒,我也不会醉,你说是否不幸。”

元锦清知道,这个不幸不是说的酒,而是说的自己。

自从他和袁霜涯草草聊过之后,元锦清就细心的发现了,袁霜涯情绪惶恐中带有几分惧色,而张狂歌,好像十分的哀伤。

她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但是她很担忧。

为门派担忧,为袁霜涯担忧,可更多的还是为张狂歌担忧。

“你陪我喝。”

月色下的男人从松影下露出半张脸来,一个酒壶递了过去,那声音不容置疑。

元锦清本不会喝酒,也从不喝酒,可是这个男子——张狂歌的话,她永远都不会拒绝。

“咳!咳!”

她勉强的抿了一口,直辣的嗓子生疼,双颊立刻通红无比,还好此时夜深,无人看到。

“前辈。”她趁着酒劲儿,大胆的问道:“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张狂歌先痛饮一大口,才淡淡开口:“何事?”

“你……你将来能不离开门派吗?”元锦清的问题有些奇怪。

其实只是她太担心了,太害怕了,担心张狂歌会离开,害怕张狂歌如果离开了,门派会再次陷入之前的情况。

“从我记事那天起,举剑峰就是我的家,我第一次使剑,第一次修炼,都是在举剑峰上。”他再次喝了一大口酒,要知道他以前从不喝酒的,甚至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我没见过我的父母,也许根本就没有父母,师尊就是我的父亲,剑派就是养育我的母亲,举剑峰就是我的故土。”

他语气先是低沉,可突然笑了起来,眼睛如此的明亮:“师尊对外人严厉,唯独对我总是那么和善,他不会骂我,只会夸我,他从不会夸别人的……师尊……你何时还能再夸我一次,不,我宁肯你打我骂我,这样我才会好受……”

“可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他突然大喝一声举起一个酒坛,整个淋在了自己头上,元锦清大惊之下慌忙夺了过去。

“前辈,你干什么啊!”

“不关你事!”他急喘了几下,随后慢慢安静了下来:“你放心,我不会抛弃剑派,不会抛弃举剑峰的,你走吧!”

他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之色,摇摇晃晃的想站了起来。

元锦清慌忙想要搀扶,却被张狂歌一下推开。

“我说了,我不会醉!不用你扶!”他刚说完就踉跄的一下撞在了松树之上,他急喘了几下突然怒喝:“什么?你这松树竟敢说我醉了!好你个松树,动来动去的是要扶我吗?去!”

他猛地一推松树,却一下退了几步栽倒在地,愣了片刻后随即仰天大笑,笑中无限伤心。

直看的元锦清既是揪心又是心疼。

若他不愿,是不会醉,能让他醉的,只有他自己啊。

“哈哈哈,荒唐,荒唐!湖畔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哈哈哈,荒唐啊,这还是我吗?还是剑修张狂歌吗?”

“我只是一个醉鬼,一个罪人,一个不成事的蠢货,一个被天下人唾骂的混蛋,一个只配被永远关起来的微小尘埃……”从未在人前有过半分软弱的他痛苦的抱头,低声呜咽。

元锦清何时见过不可一世的张狂歌这幅样子,心痛难忍再也不管许多,一下坐在地上抱起了他的头来。

“前辈,不是的,不是的!你在我心中,便是最灿烂的明珠一颗,却久被尘劳关锁。而今沉尽光生,您的光芒定然照破青山万朵。您忘了,您可是张狂歌,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张狂歌啊!”

“您想醉,就彻底醉一次吧。让酒入你心,散去所有的忧伤和过往,留下豪气和无畏。就让这酒,七分酿成月色随风而去,剩余三分啸成剑气,待你醒后,绣口一吐,便是当年的盛世剑光!”

ps.啦啦啦,这是猪脚最后一次表现出内心软弱的一面了,心魔一去,才能大杀四方,嗯,我是不会告诉你们这是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回来瞎写的。

最可气的是我拿桌上手机的时候竟然捞了个影子,丢死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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