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模作样的拿起牌看了一眼,然后亮出,说道:“不好意思,这把罗哥可能赔了。我是豹子三个8!”
“嘿嘿,不错不错,小老弟运气可以啊。”罗永刚也不慌,胸有成竹的将自己的牌拿起,直接甩在桌面上,霸气十足的说道:“不过你这运气今晚还是差了我一点,老子是三条——”
“卧槽,怎么会这样?!”
罗永刚没有把最后一个“a”字说出来,因为他亮出来的牌只有两张a。
“哎,罗哥啊,你这牌可以是可以,但是还差一点啊。”
“这么气势十足的,我还以为你有三条a呢!”
“这个!”罗哥没想到是这个结局,明显愣住了,他转头看了看荷官,荷官也一脸茫然,对他做了个无辜的表情。
“不对,肯定有人搞鬼,老子不是这个牌,说,小子是不是你搞的鬼?”罗哥恼羞成怒,对着我喝道。
他和这个美女荷官的合作应该很久了,或许从来就没失手过,因为罗永刚没有质疑是不是荷官失误了,而是第一时间质疑我动了手脚,从这点可以看出,他很信任荷官。
“哎,罗哥,你说这话可以讲证据啊,我怎么就搞你的鬼了?”我笑眯眯的说道。
“没搞鬼?没搞鬼老子明明三条a,怎么就剩2条了?!还有,你踏马不看牌也就算了,你还敢直接下注1万,明显是事先知道自己手里有好牌。说,你是不是出千了?!”一把就输了15万,罗永刚有可能是真急了,一不小心露了破绽自己还都没有发现。
“三条a?”我反问道:“罗哥,我记得你刚刚从头到尾都没看过牌吧?你怎么这么确定你手里的就是三条a?”
“哎!对啊,罗哥,你没看牌你怎么就确定你的牌是三条a呢?”
“罗哥,不会你才是那个作弊的人吧?!”
经过我的提醒,其他人都反应过来,形成合围之势渐渐逼近罗永刚。
在赌场里混的人,在其它事情上有可能会迟钝一点,但是对于出千、作弊这种,由其痛恨,也由其精明,只要有一丝作弊的蛛丝马迹,都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更何况罗永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露了这么大一个破绽。
赌场里各个方位都有高清监控,只要大家穷追不舍,他和荷官串通作弊的事情肯定会被查出来。
第一把赢了1.6万,第二把输了4千,第三把赢了15.4万,除去赌场扣的服务费,仅仅三把我就净赚14.9万。我看了看自己的显示信息,我的名次已经从200名上升到了190名。
“果然还是赌场里的钱好赚!”
众人向罗永刚发难的时候,我悄悄的离开了。虽然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我就赢了近15万的巨款,但我并没有太多赢钱的喜悦。罗永刚说的没错,其实我也作弊了,只是我的作弊手法高明一些而已。
罗永刚被大家围攻手足无措的样子一直围绕在我的脑海,赌场对于出老千的处罚是及其严厉的,有些赌场甚至会剁掉出千者的手掌以示警告。
我不知道这个赌场是怎么处理那些出老千的,但是罗永刚和荷官的下场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从登船时又是搜身又是上交手机来看,这家赌场对出千防的十分严格,罗永刚多半凶多吉少。不管最后是剁手还是跺脚,罗永刚最后露馅,我都有很大的责任。
“哎——”我叹息了一声,我的本意就是赢钱,他出不出千关我屁事啊,我没必要刻意提醒其他玩家罗永刚作弊了呀。
啪!
我拍了自己一巴掌:“真特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离开前我本来是要跟王经理打电话的,可后来一想,这个时候没准对方正在吭哧吭哧呢,虽然王经理持续时间不长,但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
我就给王经理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我先回去了。
夏天的晚上,夜风吹在身上凉凉的,很舒服,我决定不打车,走路回家。反正枫城不大,来的时候我已经记住路线了,一直走到底,然后拐个弯就到。
也许是赢了钱的关系,看着一路上的万家灯火,我心情莫名的舒畅,脚步也轻快了很多,感觉轻飘飘的。嗯,春风得意马蹄疾。
走了大概10分钟左右,在一家超市门口,一群围观的群众引起了我的注意。
从围观者之间的缝隙里,我隐约看到好像是有人在打架,我好奇,便走上去看个究竟。
我凑上前,看到是三个中年妇女在围殴一个年轻女子。年轻女子此刻被脸朝下摁在地上,看不清容貌,但从她完美的身材来看,应该是个美女。
“大家过来看看啊,就这女的,狐狸精,勾yin人家老公。”
“玛德,不要脸!”
“据说还是高材生,玛德,书都读到屁股里了,破坏人家家庭,呸,死贱货!”
三名妇女骂骂咧咧,一边朝年轻女子吐口水,一边伸手去撕女子身上的衣服,“姐妹们,用力撕,这贱货既然喜欢脱衣服,咱们就帮她一把,反正她也不要脸。”
嘶——
年轻女子丝袜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
“呦荷——加油,全部撕开让我们瞧瞧——”
“对对,用力,哎呀,你们快点撕呀,这么漂亮的美女,我还没见过没穿衣服是啥样的呢。”
“啥,见你都没见过?你也太那啥了吧?”
“得了吧,你个土了吧唧的,整的你好像见过似的。”
“老子当然见过,小电影里到处都是。”
“哈哈哈哈哈……”
看到场中正在撕衣服,围观的人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反而一个劲儿的起哄。
“哎——”我摇了摇头,打算离开。她勾yin她老公,她当街报复,到底谁对谁错,根本分不清。我不会起哄让他们快点撕,但也不忍心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年轻女子被欺负。所以我选择转身离开,难分对错的事情,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只是就在我转头的瞬间,被压在地上的年轻女子挣扎着抬了一下头,让我看见了一张绝美的、很熟悉的脸。
陈姐!!!
卧槽!这三名中年妇女口中勾yin人家老公的狐狸精竟然是陈姐!
“都特么给我住手!”我冲到人行道上捡了块板砖,然后冲到正在施暴的中年妇女面前,抡圆了就是一顿劈头盖脸。
对方有三个人,虽然都是女人,但个个都膀大腰圆,而我体型瘦弱,要想把她们赶走,只能拿出搏命的架势。
陈姐救过我,对我有恩,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她当众出丑。
对方被我这种不要命的气势吓住了,稍微与我纠缠了一下后,就逃走了。
我快速的拉起陈姐,找了个胡同钻了进去,然后七拐八拐的在一个没人的路口停了下来。
陈姐衣服好几处被撕烂,看上去很狼狈,我脱下自己的短袖衬衫,披在她的身上。
“陈姐,这……怎么回事啊?”
“还能怎么回事?她们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陈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说道:“ 我勾yin人家老公,被报复了呗。”
“……”
陈姐说的很轻松,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她说完之后,我分明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泪水。
我嘴笨,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而且人家也不是无缘无故打她的,毕竟她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啊。
我没说话,我们俩就这么站在街口,陈姐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陈姐开口道:“你现在有事吗?”
我摇摇头:“没事。”
陈姐指了指街对面的一个用红布撑起的摊位:“那边有个烧烤摊,没事的话陪我过去吃宵夜吧。”
“呦,小陈,你来啦!”摊主是个60多岁的老头,看到陈姐,亲切的打招呼,看样子陈姐应该经常光顾这里。
“呀,是陈姐姐来了吗?”摊位里探出一个小脑袋,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姑娘看到陈姐,一蹦一蹦的跳了出来:“陈姐姐你最近好几天都没来了,我都想你了。”
等小姑娘完全蹦到摊位外时,我才看到,小姑娘之所以蹦蹦跳跳,因为她只有一只脚,另一只脚装的是假肢,估计是看到陈姐太兴奋,假肢掉了也来不及装回去,直接蹦出来了。
“嘿,沐沐,已经能蹦蹦跳跳了,看来恢复的不错呀!”陈姐满脸溺爱的捏了捏沐沐的脸蛋。
“恢复的不错,多亏了你的那笔钱,不然靠我这小老头摆个摊,这医药费不知道要凑到什么时候。”
“小陈啊,你这是?”摊主看到陈姐衣衫褴褛,问道。
“没事,路上遇到俩流氓,不打紧。”
“哼!”老头鼻子吹得老高,愤愤道:“你这样的大好人也敢欺负,这帮流氓别被我碰到,不然非得跟他们拼命不可!”
“没事,你先给我们烤俩菜吧。”陈姐说道。
吃的很快端了上来,陈姐开了瓶啤酒,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脏啊?”
“……”陈姐一句话把我噎住了,这叫我怎么回答?
“是也没关系,第一次跟你接触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觉得我这样一个花钱找男人的女人,肯定不干净,对吧?”
陈姐又喝了一大口酒,眼圈泛红:
“其实除了王义伟之外,我没跟任何男人上过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