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伟,就是王哥吧?”我问道。
陈姐点点头。
我愣了愣,这怎么可能呢,陈姐不是经常去会所吗,而且每次都点不同的男人陪,怎么可能没有跟其他男人上过床呢?
难道陈姐每次去会所真的只是消遣娱乐?可是我明明记得,陈姐点我的那一次,表现的就像个欲女一样,要不是我反抗,我的第一次就已经没了。
“我去会所有两个原因。”陈姐看出我的疑惑,仿佛解释似的说道:“第一,那时候家里有鬼,我一个人不敢待,就想去人多的地方;第二,之所以选择会所,也之所以叫男人陪,是因为我想让王义伟抓住把柄,好跟我分手而已。”
嗯?
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呢?
故意给王哥把柄,好让他分手?想分手直接提不就行了,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你跟王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问陈姐,听她们讲你是高材生,高材生完全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干嘛要做小三啊?
“我没做小三!”陈姐正色地说道,然后她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太准确:“或者说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王义伟有老婆。”
“我没有勾yin他。”陈姐有些悲伤的说道:“其实一开始,是他先撩的我。但是到最后,被喊作狐狸精的人却是我。”
“我家在农村,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去世了,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陈姐右手托着腮帮陷入了回忆。
“我确实是高材生,我是华夏国最有名的大学——燕华大学毕业的。毕业后我在燕京一家世界500强企业里做高管,月薪10万。”
燕华大学毕业,而且月薪10万!这么好的工作,为什么不继续待在首都燕京,却来枫城这种三线城市呢?
“我在遇到王义伟之前,生活和工作都很稳定,也有一大把人追。直到3年前,王义伟到我们公司交流考察,然后开始疯狂的追我。”
“真的,疯狂的追我,比当时任何一个人追的都疯狂。一开始我不同意,因为我觉得他这样的年纪,肯定已经有家室了。结果他跟我说,他老婆好多年前就死了,还给我看了死亡证明。”
“后来我就答应了。其实当时在我的追求者中,王义伟并不是最帅最有钱的,我选择他是因为一句话。”
陈姐顿了顿,哽咽的说道:“他对我说,往后余生,我要像父亲一样疼你爱你。”
说到伤心处,陈姐开始抽泣,身体也在颤抖:“我从小没有父母,虽然我表面装作很坚强,但我内心一直渴望有个人可以照顾我,在我累了的时候可以给我依靠。我对他像父爱一样的爱情没有一丝抵抗力,我迅速沦陷,然后疯狂的爱上了他。”
“我曾经在书上看到一句话:一个女人,如果能找到一个像爸爸一样爱你的男人,那真是世间最美好最幸运的事。我以为我就是那个幸运儿,上天剥夺了我享受父爱和母爱的权利,所以在爱情上给与我补偿。”
“为了他,我辞去了燕京的工作,不远万里来这里找他。可是我到了这里才知道,他有家室,有老婆也有孩子,他骗了我。我当时万念俱灰,就像养你多年的父母突然有一天告诉你,你不是他们亲生的一样,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我经过很长时间才冷静下来,我决定离开他,但是分手两个字我怎么也说不出口,毕竟我曾经把他当做是我的全部。我就到你们会所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故意做一些很出格的举动,我想让他主动说分手,我想他这样要面子的成功人士,肯定接受不了他的女人在外面勾三搭四吧。只要他提了分手,我就可以彻底死心,然后说服自己离开他了。”
说到这里,陈姐再也说不下去了,掩面哭泣了起来。
呼——
我感觉心里堵得慌,长长的呼了口气。
这是一个关于负心汉的故事。
陈姐倾诉的时候,我全程都没有插话,默默的听她讲完,然后默默的看她从平静到哽咽,再从哽咽到抽泣,最后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的情绪变化。
良久,陈姐停止了哭泣,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泪水,平复了下心情,继续说道:“我本以为我做些出格的举动他就会跟我提分手,没想到他一直都没提。不但如此,他开始每个月往我账上打钱,打很多很多的钱。我说我自己有钱,没钱我自己能赚,我不是为了钱跟他在一起的,我也不是小三,不用他包yang。所以他给我的钱我一分都没动,全部捐给了山区。”
“捐了?”我问道。
“对,捐了。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因为受了别人的救济和帮助,我才能活到今天,所以只要我有能力,我就帮助别人,我想把别人曾经给予我的恩惠,反馈给社会。”
“其实我在大学的时候,就开始用我勤工俭学赚来的钱来资助贫困山区了,这些年我一共资助了400多个贫困山区的小孩。”
我指了指此刻正在帮爷爷招呼客人的沐沐,“她也是你的资助对象,是吗?”
陈姐点点头:“沐沐的父母在一场车祸里都走了,只跟爷爷相依为命,我出钱帮她交了手术费,然后帮他们置办了这个烧烤摊。只是可惜了,那场车祸,沐沐虽然保住了命,但是右腿永远失去了。”
陈姐在我心中的形象变得高大起来,她不是小三,没有插足别人的家庭,而且即使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都一直在捐钱给山区。
陈姐是受害者,她不应该被唾弃,她应该被赞颂。
王义伟才要被万人唾骂!
有个细节我没提醒陈姐,王哥之所以看到陈姐勾三搭四也一直不提分手,是因为他起了杀心。
他想杀了陈姐,所以给陈姐送了那个不干净的青铜器。
利用鬼魂杀死陈姐,这样既达到了目的,自己也不会受到牵连。
这个王哥——呸,这个王义伟,太踏马不是东西了!
想不到这个王义伟,人前冠冕堂皇光鲜亮丽,人后却两面三刀卑鄙无比。
“陈姐。”我看着陈姐:“你恨他吗?”
“恨?呵呵…..”陈姐苦笑了一下:“恨有什么用?”
“你要是恨的话——”
我握紧拳头,郑重的说道:“这口气,我替你出!”
“你想干什么?”陈姐着急的说道:“我跟你说,你别乱来,王家是枫城的地头蛇,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你斗不过他们的。”
“放心吧,陈姐,我有分寸的。”我拍了拍陈姐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离开烧烤摊之后,我没有回家,而是重新回到了“海星号”的一楼赌场。
由于我的衣服披在了陈姐身上,我是光着膀子上的船。“海星号”上都是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看到我光着上身出现在这种高档的地方,都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我也不管别人怎么看,直接走到比赛区,然后坐在一直空着的庄家桌上,说:“发牌。”
庄家桌其实就是玩家和赌场赌,庄家桌上的庄家都是赌场培养出来的人。
我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赢赌场的钱,赢到你们害怕!
庄家是个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小姐姐,穿着一身职业套装,脸上画妆并不浓,看上去清纯又干练。
来赌场里玩的人以男人为主,赌场为了迎合顾客口味,工作人员基本以二十多岁的女孩为主。
庄家小姐姐看到我坐在她对面,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小哥哥想和我玩?”
“对。”
对方凑到我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不知道小哥哥想怎么玩?”
这里的工作人员个个都经过严格训练,总能在看似不经意间给你若有若无的挑逗。
只可惜老子心中有火,不吃她这一套:“怎么玩?炸金花啊怎么玩?!你别这么挑逗我,老子是来玩牌,不是玩人的。”
小姐姐也不生气,拿起桌上的扑克牌,我一张她一张的发了三轮,然后说:“小哥哥消消气,下注吧。”
我看了一下,她手上的牌不大,最大的是个a,而我手上一个对子,我下了1000块的注。
她拿起牌看了一眼,然后直接丢到牌堆里,佯装生气的娇嗔道:“哎,真气人,牌太差,小哥哥你赢了。”
第二局开始,对方是个对子,而我手上却是个顺子,同样是我的牌面大。这一局对方跟了一轮后,就与我比牌了。
第三局同样还是我赢。
虽然连赢三局,但是我一点也不激动。对方是赌场培养出来赚钱的,要是只有这点本事,赌场早就关门了。而且这三局对方除了第2局象征性的跟注了一次外,其他两局都是直接弃牌,三局我都只是赢了个底注1000块而已,而且还要扣除10%的服务费,所以赌场基本没亏什么。
看的出来,这三局是对方故意输给我的,用行话讲,这叫给甜头。先让玩家赢几局,造成赢钱很容易的假象,然后突然发力,一举赢光玩家口袋里的钱。
我猜的没错,果然从第四局开始,对方洗牌的动作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她在做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