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前前后后的挪动着步子,希望寻找到这个声音发出的来源。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有看到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就在我站在原地干着急的时候,我的身子忽然间一个立足不稳,便坠入了脚下的无底深渊中去了。
就这样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倏的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贤知阿伯和继宗就蹲在我的身旁,用一种关切的目光看着我。
我轻轻的甩了甩头,觉得它有些疼痛。而继宗则对我说道:“太好了,小远,你可总算是醒过来了。”
“咦,难道刚才那真的是一场梦境吗?这太不可思议了。”我揉着脑袋,自言自语道。
贤知阿伯察觉出来我说的话当中藏着问题,便问我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我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梦到的东西告诉了他,阿伯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让继宗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否真的存在,但是我总是感觉,他说的话好像不像是假话。”
“嗯,那你猜测得也许不错,远儿。不过下次,你可不许再随意的去闻酒壶当中的液体了。”贤知阿伯手里抓着我们方才发现的那只酒壶,“这里面盛着的可是一种经过了特制的白酒,酒气极为浓重。若是有人一不小心闻到了它的气味,就会当场昏迷过去。”
我惊讶的看着酒壶,对贤知阿伯说道:“什么白酒会浓度这么大啊,我只是稍微的闻了一下,当时就觉得整个人都头晕脑胀了。”
继宗笑着解释道:“你想啊,远儿,这白酒在石陵里边陈酿了不知道多少年,当然会与众不同了。你之所以会梦到那个神奇的怪梦,我估计多半也是酒精发挥出来的作用吧。”
也许继宗说的没错,虽然我对这个梦感觉到记忆犹新,但是它毕竟是个梦而已,我又怎么能够相信它的真实性呢?再说了我和那位长袍公子之前根本就素未谋面,他一定只是我的头脑凭空幻想出来的罢了。
但是贤知阿伯却不这样认为,他摇了摇头,否定了我和继宗的看法:“不是的,远儿的这个梦,我怀疑是那个人刻意托给他的。远儿,你之前可曾听说过晋岭侯府这个地方吗?”
“并不知道,阿伯。虽然我在史学研究所工作了一段时间,可是在我的记忆当中,对晋岭侯府是毫无印象的。”我遗憾的说道。
贤知阿伯听完,陷入了沉思当中。不过他很快抬起头来,对我们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就必须找到这个地方。我想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龙脉,和那个晋岭侯府必然有着一些微秒的联系。”
“大师若是如此判断的话,那么也就表示了,那位长袍公子和这处龙脉也应该有着一定的联系了对吗?”继宗问贤知阿伯道。
贤知阿伯正欲对继宗说点儿什么,却突然间眼睛一亮。接着他把我们拉到一边,低声的说道:“大家千万不要出声,我好像感到有些奇怪的东西朝咱们这边走过来了。”
我们三个人把身子侧着靠着石壁,藏在了距离木桌不远处的一个阴暗的地方。我们听到有一串儿节奏很僵硬的声音,正从石陵的南面渐渐的传来。不一会儿,两个人形的身影从那里现身了。
由于我们担心自己的行踪无意间遭到暴露,所以早已经提前熄灭了手中的灯光。昏暗中我们无法清晰的看出那两个人影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可以直接确定的就是,它们两个不是阳间的人。
两个人影摇摇晃晃的走到木桌的旁边,嘴里面还吱吱呀呀的嘀咕着些什么,可惜我们一句也听不懂。它们在这边停留了一阵儿,就转身又走到其他地方去了。
“呼,这两个人影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它们来这里意欲为何呢?”继宗听见远处的动静渐渐消失不在,便张嘴来了一句。
贤知阿伯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确认附近完全没有声音了之后,才缓缓地说道:“这两个人影我看是像特地来找东西似的,只不过它们最后没有找到,所以才会扫兴离开的。”
见贤知阿伯这样一说,我们也就从角落里面走了出来。继宗打着手电筒来,我发现这里又恢复了一片空荡荡的模样,只不过心里却有些觉得怪怪的。
所以我跟继宗说道:“继宗,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和之前相比有些异样啊?反正我是有点儿别扭,就和身边少了点儿什么似的。”
继宗的声音明显变得有些发颤,他咽了一口唾沫,对我向木桌两边努努嘴:“当然了啊,你们快看,刚才立在这里的两尊石俑士兵,如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听继宗这么一说,顿时间就反应了过来。对呀,刚才这里不是好好的立着两个石俑士兵吗,怎么我们一眨眼的功夫就诡异的消失掉了呢?
我的背后此时有些开始发凉,弄了半天,那两个石俑说不定是有生命的东西。它们刚才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说不定是在暗中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可是这里的空间这么大,它们现在又会跑去哪里呢。
“我明白了,原来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两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就是石俑士兵啊。可是不应该啊,明明我听到声音是从远处传来的呀。”继宗挠挠头,认真的琢磨了起来。
贤知阿伯倒是表现的相当的镇定,只听他对继宗说:“其实刚才的两个人影,就是来自其他地方的未知生物。它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将那两个石俑士兵带到它们要去的地方。或者说,是两个石俑士兵将它们给重新带走的。”
根据贤知阿伯的意思,我认为他是想找到这四个神秘的生物的去向。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有趣了,从我们当初发现这处阴间的龙脉,到如今追踪神秘的生物。我感觉这石陵里面的玄机,愈加的深奥而不可预见了。
我们暂时放弃了这张木桌,朝着石陵的深处继续的走了下去。哦,对了,贤知阿伯还顺道带上了那个银质的兽身酒壶。
之前忘了提到,这处石陵里面的空气其实是非常潮湿的。也许就是因为它的上面填满了井水的缘故,所以我们走在路上的时候,身体的四周始终笼罩着一股很不舒服的湿气。
当然地下也由于潮湿的缘故,所以有时候会显得有些黏滑。陈旧的土路被湿气盖住以后,质感就有些变得像是泥土似的。
正是这个特殊的环境,使得我们再次发现了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只见我们路过的地方,脚下隐隐的可以透出来两排模糊的脚印。这些脚印的轮廓十分的清晰,应该是在不久以前留下来的。
贤知阿伯蹲下身子,伸出双手大致的丈量了一下脚印的尺寸。接着他自言自语的说道:“果然如我所料,这是那两个体型笨重的石俑经过这里所留下来的。它们两个走路的速度没有咱们快,所以也许就在前面,还能够追赶的上。”
我想了一下,之前离开木桌的不应该是四个神秘生物吗?除了两个石俑士兵以外,还有两个人影去了哪里呢?莫非它们是飘着来的,而后又飘着走的?
“不是,最开始的那两个人影应该是飘过来的,但是可能被石俑给收服掉了。然后等到我们发觉它们离开的时候,其实只剩下了两个石俑。也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始终察觉到只有两个影子在来回的移动。”贤知阿伯进一步的判断道。
继宗听完,顿时明白了贤知阿伯的意思:“那不就等于,我们只要跟上石俑士兵的踪迹,就可以找到所有的秘密了吗?”
“对的,所以我们还等什么呢,赶快抓紧时间追过去吧。”贤知阿伯说罢,头也不回的顺着脚印走到了前面。
我和继宗急忙跟了上去,三个人就这么顺着脚印一直埋头向前走着。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那两排脚印忽然间消失在了一个地方。我们四下里去看时,这个地方居然什么东西也没有,除了来时的那条小路,其他三面都是封闭的石墙。
我很疑惑的问继宗还有贤知阿伯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脚印竟然好端端的不见了。莫非那两个石俑士兵发觉到了我们在跟踪它们,所以它们遁地而逃了吗?”
继宗笑着对我说道:“不会吧,小远。你也不想想看,刚才的那两个石俑体型那么笨重,怎么可能会遁地而逃呢?一般遁地术只会适用于身体灵活,进退自如的人们身上。依照石俑的能力,它们也就顶多是钻到地下暂时藏起来自己而已,哈哈。”
我和贤知阿伯一听,感觉继宗说的好像有些道理。而继宗也貌似反应过来了些什么,慌忙低头去看那两排脚印消失的地方。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看到从地下忽然就冒出来四只手臂,紧紧的抓住了我们三个人的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