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崖顶上的声音终于消失了之后,他才从崖中的石头上上来,一上来就看到大师在树下坐着,他倒是气定神闲的,看自己是从悬崖处上来的,还夸奖自己脑子好使,喜欢琢磨,可真是谢谢夸奖了,要是自己脑子不好使的话,现在恐怕就被卖掉了吧。
不是回去拿什么东西要给自己的吗?怎么现在倒是默不作声的,再要不说话,自己也就从山顶上下去了,鬼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还埋伏在这附近,他可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去赌博。
“想必刚才他们的话语你也都听见了吧,其实我想起来都感觉十个人有九个人要误会我,我不是在和他们做什么交易,我就只是在完成我应该要做的事情,希望你不要纠缠上你母亲的事情,来为难我。”
他当真是想不到对方的胆子这么大,脸皮还这么厚重,他都不想去追究什么的情况下,他竟然自己说出来了,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不是在说他母亲的事情,那么他们在说的是什么事情,这么简单粗暴的表达了出来,还要自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在他做出解释的时候,点头表示理解吗?
做人真的不能这么过分啊,南开转过身面对着大师,然后一脸鄙夷的望着他的眼睛,就是这么深深的镌刻进去的眼神,他要让对方知晓,此时此刻的自己是在想些什么。
“你应该是我见过的比较无耻的一类人吧,到了这样的地步了,我不计较,你倒是要狡辩,事情他们说的很直白啊,你在装模作样装不懂,你其实早就知道我母亲遇害的消息,你约我出来,还这么虚伪的表示你也是一个受害者,要不是他们忽然的闯入,我当真是被你给欺骗了,不要太过分好吗?”
南开伸出手来,他现在就想知道,他是回去拿什么东西的,要是此刻他什么也没交出来,那就更加不要欺骗自己了,今天约他出来的人就是眼前的大师,并且他还知道很多关于母亲的事情,并且还卖过线索给那些小混混,这一切的一切可就要拿起来算总账了。
对方可以趁着他现在心情还不是很糟糕的时候,乖乖的交代清楚,只要事情他给说明白了,及时的给出他母亲给的东西,那么一切他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余下需要他做的便是闭上嘴巴,不管是谁问起来都要说不知晓,这事情,不然他自己的杀身之祸就自己去承担好了。
“可是南开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我们再说的也不是你母亲的事情,要不是你今天过来的话,我全然不知道你母亲已经遇害看了,再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单纯,就是她后来开始信佛了,所以我就开导她一些事情,我期间是从你母亲那边要过好处,可我也没少给她办事情啊。”
对方还是眨着眼睛在极力的为了自己的行为做辩解,那焦灼的姿态反而就更加显露出来,他心中的忌惮和虚伪,分明是在戏弄自己,却要装出一个好人的样子来,非要自己相信他做的一切都是在情理之中的,不过是因为是个人,所以有点小小的贪念。
之后倒是说到了重点上边,虽然是在母亲这边拿过好处,但是也是给她在办事情的,至于办的什么事情,他多半是不愿意和自己说出来的吧,伤天害理的那样子的吗?还是虚拟的根本就无法自圆其说的类型?
这会儿的气氛真是有些肃杀啊,这要是在古代可以江湖处理的话,他当真是会拔刀杀死眼前这个伪君子,可这是现代社会,一切都要将法律,自己不能用私刑,只能是气愤的看着他的表演,他竟然还一个人沉浸在期间,分毫不知道自己那样子,已经相当丑陋。
“那你可以简单直白的告诉我,我母亲叫你办的是什么事情,你刚才要我在这边等着你,你是回去寺院拿什么东西了,还是走开让那些人来找我麻烦的,要不是我躲避在崖下的话,我到现在还以为你是一个大好人呢,你可真是虚伪到了极点了,你这样的资质应该是国家一级演员吧,演的真是好,入骨三分。”
南开已经是忍无可忍了,所以只能中途打断他的自说自话,大师的脸色整个看着都很僵硬,这是一个人谎言被人当众揭穿之后,该当有的神色,南开一点也不意外,他感觉大师不会死心的,还会继续狡辩下去,而待会儿自己的拳头就要招呼过去了,虽然不能杀人,但是打人总是可以的。
大师的脸色阴沉了好一会儿,从自己的口袋里边将一个本子递给了南开,他也没解释更多,然后转身就要走,南开结果本子看了一眼,这上边的的确是母亲的字迹,然后一把就将大师给扯住了。
他回过头唉声叹气的。
“你这小子我怎么说你也不肯相信我的,你现在拉扯我做什么了,事情原本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回去是想起来你母亲交代的事情了,先前她说话就有些古怪,说是什么自己要是死了的话,这本子就只能给你,不能给其他人,什么秘密很重要一类的,还时常跟我说有人追杀她,我当初当真以为她是精神状态不好,才会这样乱讲的,现在你说她遇害了,看样子她是自己先知道了危险在靠近。”
母亲竟然还和大师说过这样的话语,南开颇为震惊,她是早就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可能也预知了自己的死亡时间,所以在之前就将事情全部安排妥当了,随后也就安心的离去,现在本子就在自己的手上,他翻开看了一页,已经知道这是密码本了。
先前那些完全看不懂的信件,现在通过密码本可以全部解密出来,看的一清二楚,至于母亲到底是在和谁人联系,也可以一并知晓的清楚,他心中有些小激动,这对于案子的侦破会有很大的帮助。
“谢谢了。”
他只简单的说了一句之后便转身要下山,但是大师执意要陪着他走一段山路,还要自己选择另外的路下山,说是这路上已经不安全了,到了山下还要赶紧找车子走,问他有没有熟悉的司机,要是没有的话,他可以帮忙叫车。
路他是听了大师的话,没有走之前的山路下山,但是对于司机这样的事情,他想留一个心眼,左右自己有那个的哥的电话,现在打过去的话,不知道他肯不肯来,加钱倒是好商量,就是害怕这小子经历了一次凶险,二次就不肯来了,电话拨过去,他很爽快,加了一些钱,答应马上过来这边接人。
大师这一路上都跟着自己,无非就是想说自己不是和他们一伙的,是不是现在不要他来解释什么,越描越黑了已经是,余下的事情就交给他去处理好了,只要调查一深入就不难知晓这大师有没有参与作案。
“我可真是冤枉的,之前是他们找我问一个人的讯息,那个人正好也是我的仇家,我们之前有过口角什么的,我就小心眼了,所以给了那个人的讯息,但是他们没找着人,因此今天过来再次遇见了,他们要说那样的话,钱我是要退还给他们的,以后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会做了,挺缺德的。”
原来还知道缺德啊,那就不知道对于母亲的事情,他是怎么看待的,要是他也参与其中的话,那现在完全是害死了人,这样难道就不缺德了。
“你现在也不要在我面前喊冤枉什么的,事情我会去调查的,不要你劳心伤神的和我解释东西,我不会相信你现在说的任何话语,我也不想清楚他们究竟是从哪个道上下来的人,他们做的那些个勾当,我不感兴趣,我唯一想知道的便是谁害死了我的母亲,就这么简单。”
从山顶下来到现在,他的嘴巴都要磨破了,说了这么多,掏心掏肺的,就连自己一直都很难堪的秘密都说了出来,这小子还是丝毫不相信自己,这脸沉的比什么都要难看些,眼看都要到山下了,要是车子不来的话,他们一会儿也要下山来,再次遇见,那自己岂不是更加的百口莫辩的。
他可是一辈子也没干过什么缺德事儿,唯独就上次贪财,又想报仇的才会去出卖了人家的讯息,现在却被这小子误会了,这话都没完全听完就断定,自己是参与在他母亲的遇害案件当中,这简直是他武断了。
走在前边的身影也是看着都耿直,这样的性格出来查案,很难有什么结果的,至少他是不相信南开真能调查到什么有用的。
“孩子我也不是非要跟你解释什么,而是事情黑是黑白是白的,我们当真是在讨论另外的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要是牵连在案子当中,我为何要约你出来,我还和那些人说话,我不是自己找难堪的吗?”
大师方才说完,就见南开忽然转回来,还一把将大师摁着拖进了草丛里边躲避,大师才想问什么,就见一群人从他们的跟前过去了,正是那些在山上绑了的哥,和这大师秘密会面的人,他们现在一定是在找南开。
“我现在不想听你的解释,所有的在我这边,你说的越多越像是在狡辩,我都说的很清楚了,我会调查的。”
见那伙人已经过去了,他便从草丛中走出来,径直朝着山下去,丢弃大师一个人在草丛之中,他下了山道就看见那个的哥了,他还是那么热情,车子也不知道停在何处了,人倒是直接过来迎接自己。
上了车子就扬尘而去,今天的事情说起来也是无惊无险的,只是他现在的心情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这滋味一直在他的心头环绕,很是迫不及待的要回家去,翻开那本密码本看了一眼,感觉母亲的毅力真是强大,就这么多的奇怪字符,她能依照对比着,跟人通信那么些年。
如果是自己的话,可能是真的做不到这一点,他去了银行,在保险柜那边取出了自己存进去的信件,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寓所之中,拉上了窗帘,开了灯,坐在沙发上仔仔细细的对那些信件逐一翻译。
信件实在是太多了,他是按照年份来的,在靠前的年份都弄完了之后,他弄了最近的一封信,这封信是对方塞来给母亲的,那个时候送信的人还不知道母亲已经死亡。
而且这两个送信的人不是一个人,山上的那个想要见自己,送信的就只是为了给母亲传递什么讯息。